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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章節(jié) 83

  • 女保鏢米尺
  • 一束星火
  • 4919字
  • 2022-04-23 22:13:38

碧空如洗,米尺拿著一小盒牛奶,坐在小樓院子里的秋千上,慢慢的喝著,輕輕的蕩著,一絲調(diào)皮的風(fēng)吹亂她的發(fā)梢,她的嘴角邊浮現(xiàn)一抹淺淺的笑意,天邊飄來的一團白云,一層疊著一層,如魚鱗一般,起風(fēng)了,云來了。

王爵繞到秋千后面,用雙手推著米尺的后背,秋千的鐵鏈?zhǔn)幤鹜昝赖幕【€。

米尺身上只穿著一件潔白的長袖襯衫,領(lǐng)口的扣子解開了兩粒,露出天使羽毛般的鎖骨線條,襯衫的下擺將將能遮住她的膝蓋,她光著腿,赤著腳,如珍珠一樣圓潤的腳趾上沾著幾片青青的草葉。

這件襯衫是王爵的衣服,米尺這次重新回到這棟熟悉又陌生的小樓,她身無一物,面色蒼白的如同透明的一般,只有微微起伏的胸脯,能證明她不是一具精美的娃娃,而是一個還活著的人。

王爵蹲下來,用手心握住米尺冰涼的腳,摘掉那幾片草葉,他抬起頭,眼里有幾分責(zé)備和心疼,溫柔而愛憐的說道:“怎么不穿鞋子就跑出來了?”

米尺咬著牛奶的吸管,她歪著頭,有些失落又有些迷茫的對王爵說:“牛奶是什么味道的,我一點也嘗不出來了……你知道嗎,我覺得自己的腦子徹底壞掉了,再也修不好了。”

王爵低垂著眉眼,藏起眼中的擔(dān)憂和心痛,他將米尺沒有溫度的腳,小心翼翼放進自己溫暖的懷里,好像那是值得他用生命去守護的珍寶,他告訴米尺:“我和小貂、我母親都聯(lián)系過,他們正在全國尋找優(yōu)秀的腦科專家,等專家會診后整理出一套手術(shù)方案,取出你大腦里的那顆奇怪的金屬圓球,你很快就會好起來的,不用太擔(dān)心的,你現(xiàn)在只需要吃好睡好休息好,其他的都別去想,知道了嗎?”

米尺低頭看著王爵的眼睛,她在王爵的眼瞳里看到了兩個小小的自己,她突然又露出像貓一樣狡猾的壞笑,腳丫在王爵的懷里一點也不老實,一會兒用腳尖捅捅王爵的肚臍眼兒,一會又去撓王爵的癢癢肉。王爵一張俊臉憋得通紅,像發(fā)了四十度的高燒,他聲音沙啞,因為太過用力去壓制心頭涌起的情愫,他的后脖頸上冒出一層粘膩的汗,哀怨的看了米尺一眼,他提醒著肆意玩火的女孩:“你別亂動。”

如果米尺會聽他的話,那就不是米尺了。王爵被米尺不安分的腳尖挑動的渾身燥熱,他甚至覺得自己下巴上的胡茬,野蠻生長了0.1毫米。他吞下一口唾沫,喉結(jié)如一顆上下滑動的按鈕。他索性脫掉自己穿的格子衫外套,里面只剩一件純白色的短袖T恤,他用格子衫外套將米尺的腳丫子嚴(yán)嚴(yán)實實的包裹住,還用格子衫的兩只袖子,在米尺的小腿處打了個漂亮的蝴蝶結(jié)。

做完這一系列動作,王爵跌坐在草地上,雙眼有些失神,眼底壓抑著深不見底的欲望和沖動,他的手心汗津津的,只能狼狽的、像個做了壞事的小孩那般,在褲腿上偷偷擦掉了手心的汗。

米尺抬起小腿,看著王爵用格子衫袖子系的蝴蝶結(jié),眼睛笑成了彎彎的月牙,她學(xué)著鯉魚擺尾的模樣,坐在秋千上輕輕的晃蕩,連接秋千的鐵鏈,發(fā)出有節(jié)奏的吱呀聲。米尺調(diào)皮的笑著,露出兩顆小小的虎牙,她喊了王爵一聲,“喂,你看我現(xiàn)在像不像美人魚?”

王爵望著她癡癡的說:“很美。”

米尺嘟起嘴來,疑惑的追問:“嗯?你說什么……我聽不清,我問你呢,我像不像美人魚?”米尺的聲音像一雙無形的手,似有似無的撥動著王爵的心弦,他像被米尺攝了魂,噌的站起身,影子投在米尺的身上,王爵兩手抓住秋千的鐵鏈,將米尺整個圈住,他情深難以自抑,目光深邃的注視著米尺,胸中的情愫叫囂著要沖出囚籠。

王爵呼吸凝重,每一顆細(xì)胞都在渴望著,他傻傻的問:“我可以嗎?”

米尺笑瞇瞇的,仰起圓圓的臉蛋,瞧著死小孩漲紅的臉,一挑眉,沒有一絲遲疑:“當(dāng)然,不可以。”說罷,米尺竟伸出指尖觸碰了一下王爵的喉結(jié),這個小東西總在她的眼前浮動,太調(diào)皮了。

王爵只覺得一股電流,自下而上,直沖他的頭頂,讓他的舌尖和心口都酥酥麻麻的,情愫如潮水涌來,他再也無法克制,低下頭,濃黑的睫毛如驚起四散的蝶,鼻翼劃過米尺的側(cè)臉,兩片薄薄的唇,吻上了米尺有些蒼白的唇角……

世界有一瞬間的寂靜,而后,蟲鳴鳥飛,再次喧鬧起來。

而此時,在濱海市的另一邊,救護車鳴著刺耳的笛聲,駛進了片場,茍牧雨的黑色越野車緊跟其后。

白菲菲被醫(yī)生抬上了救護車,醫(yī)生剛想關(guān)上車門,白菲菲就拽住醫(yī)生的白大褂。

她的聲音輕飄的好似一碰就會破碎,冷汗打濕了她的發(fā)梢,緊緊黏在臉側(cè),下身還在繼續(xù)流血,她在心里默念著,對不起,我的孩子……白菲菲帶著哭腔,對醫(yī)生說:“請,再等等,等一下阿嬌,她在地下室里,茍牧雨會帶她上來,救護車,等她來了再走。”

醫(yī)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驚呼道:“你瘋了嗎?你需要立刻做手術(shù),一分一秒都不能耽誤,否則你肚子里的孩子就保不住了!”

白菲菲抓著醫(yī)生白大褂的手指,指節(jié)泛白,她搖了搖頭,眼神有些渙散,她忍受著心理和生理上的疼痛,虛弱的聲音里卻透著不容反駁的堅定:“我……我不能丟下她,一個人離開,不然,我這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而孩子,我的孩子,是媽媽沒保護好你,你別怨恨媽媽……”

白菲菲默默流淌著眼淚,她咬著自己的嘴唇,她的心都要碎了。

茍牧雨被地下室門口前的兩尊“瘟神”擋住了去路,他們穿著保安服,還有幾分專業(yè)素養(yǎng),一手背在身后,一手橫在木門前,喝道:“不準(zhǔn)進去,里面正在拍電影!”

茍牧雨氣的發(fā)瘋,他不和保安廢話,直接動手,一拳打在其中一個保安的下巴上,打飛了此人的一顆門牙,凌冽的拳風(fēng)未停,左右出擊,將其打的滿臉都是血。茍牧雨膝蓋曲起,頂在保安的腹部,同時臂關(guān)節(jié)像堅硬的錐子,狠狠鑿在保安的后背上,在這股強力的擊打之下,保安“哇”的一口,嘴里噴出黃色的胃液,他躺在地上,痛苦的呻吟著。

另一個消瘦一點的保安,一看同伴被打的這么慘,在茍牧雨踢出的一腳快要碰到他的腦袋時,他就“撲通”跪了下來,躲過了一頓暴揍,他哀求道:“別打我,別打我,我就是個領(lǐng)工資混飯吃的可憐人,劉總還欠了我兩個月的工資呢,我明天就辭職,再也不為虎作倀了!”

“滾!”茍牧雨咬著后牙槽,冷冷的說。

消瘦一些的保安立刻攙扶著同伴,夾著尾巴跑了。

茍牧雨抬手推了一下木門,沒推開,門從里面反鎖了。

他環(huán)顧四周,在門邊發(fā)現(xiàn)了一把紅色的消防斧,茍牧雨抄起斧頭,掄圓了,朝著木門劈了下去。老舊的木門在斧頭的利刃間化作木屑,一片片落在地上。最后,茍牧雨一腳踢出,將木門徹底踹開。

導(dǎo)演“噔噔噔”沿著樓梯跑上來,看見茍牧雨這架勢,一手持斧,雙眼因憤怒而血絲密布,他趕緊出聲安撫道:“這是怎么了,牧雨兄有話好好說嘛,你先把斧頭放下來,這東西太危險了。”

他想觸碰茍牧雨的手腕,好趁機把斧子奪下來,但茍牧雨不會給他這個機會,如千斤重的腳力,踹翻了擋在身前的導(dǎo)演,導(dǎo)演怎么“噔噔噔”爬上樓梯的,又怎么“噔噔噔”的滾了下去。

劉東林聽見了動靜,一回頭,就看見導(dǎo)演四腳朝天,摔得不省人事,不知是死是活。他趕緊松開掐住念奴嬌脖子的肥手,才剛解開皮帶,又被嚇的縮了回去。他咒罵了一聲:“是哪個兔崽子敢打擾老子的性致,活膩了是吧。”

“我看是你活膩了才對。”茍牧雨的聲音在劉東林的背后響起,那聲音寒氣逼人,如同來自地獄深處。

茍牧雨高高舉起手里的斧子,只要劈下去,劉東林的肥腦殼碎裂、迸濺出腦漿,只需要一瞬間。茍牧雨的眼睛紅的嚇人,他已經(jīng)失去了理智,尤其看見念奴嬌衣不蔽體的模樣,他只想剁碎這個無恥的混蛋!

“茍牧雨,你停下,快停下!”念奴嬌從窒息的瀕死狀態(tài)里,復(fù)活蘇醒了過來,她用手臂護住自己的胸口,脖子上有一圈深紅色的手指印,半邊臉腫起,破裂的嘴角流著刺眼的血,上衣只剩下幾片殘損的布料,肩膀和手臂上留著紅色的牙印,劉東林這個變態(tài),是真的想一口一口把念奴嬌咬碎。

她用盡最后的一絲力氣,撕心裂肺的吶喊著,想要阻止茍牧雨殺人!若在這里殺了人,她和茍牧雨將不會再有未來,她不要茍牧雨為了她,在監(jiān)獄度過余生。所以,停下來,別殺人,不能殺人啊,茍牧雨,你是掠過跑道的一陣清風(fēng),是希望的風(fēng),是夢想的風(fēng),別被劉東林這種人渣骯臟的血污染了你的雙手和眼睛……念奴嬌在心里祈禱著。

茍牧雨在渾渾噩噩中,聽見了念奴嬌的聲音,他恢復(fù)了神智,猛然停住了手里的斧子。他望著念奴嬌的眼睛,她悲傷的流著眼淚。茍牧雨在心里自責(zé),他連自己最愛的女人都保護不好,算什么男人……

“嬌嬌,我好想殺了他,我恨不得立刻就殺了他……”

“我知道,我知道的,但是,不能,我們都不能,你帶我離開,再留在這里多一秒鐘,我都會惡心的想死。”

茍牧雨脫掉身上的外套,裹住了念奴嬌,然后拉起念奴嬌的雙手,讓她用手捂住耳朵,茍牧雨愛憐又疼惜的吻去了念奴嬌臉上掛著的淚珠。而后,他便拎起劉東林肥胖的身體,扔到墻角,然后將手里的斧子調(diào)轉(zhuǎn)了方向,用斧子的手柄,狠狠敲打著惡魔,幾乎每一次都能敲碎劉東林一根賤胚的骨頭!劉東林像一頭待宰的肥豬,整間地下室里都回蕩著他殺豬一般的慘叫聲。

念奴嬌閉著雙眼,睫毛戰(zhàn)栗著,她捂著自己的耳朵,卻依然能聽到慘叫聲。等劉東林的慘叫聲漸漸弱去,茍牧雨扔掉手里的斧頭,回身,抱起虛弱的念奴嬌,朝外走去。但念奴嬌突然想起來,她沙啞著嗓音,說:“攝像機,牧雨,你把里面的錄像帶取出來帶走,這是證據(jù),一定要拿走。”茍牧雨抱著念奴嬌轉(zhuǎn)了個彎,跨過橫躺在地上的導(dǎo)演,徑直朝著攝影師走去。

攝影師的兩腿,止不住的發(fā)抖,他顫巍巍的從攝影機里取出了一盤錄像帶,恭恭敬敬的交給了茍牧雨。拿到錄像帶后,茍牧雨便抱著念奴嬌離開了這間地下室。

橫躺在地上,不知是死是活的導(dǎo)演,賊頭賊腦的坐了起來,原來剛剛他都是裝的,但也因為裝的好,才躲過了茍牧雨的暴揍,再看劉東林,被打的稀爛,導(dǎo)演“嘖嘖”兩聲,又是慶幸,又是后怕。

茍牧雨將念奴嬌抱上了等候在外面的救護車,而白菲菲此時意識已經(jīng)有些不清醒了,她隱約聽到了念奴嬌的聲音,便伸手在虛空里抓了一把,卻什么也沒有抓到,就在她無力虛弱的手即將失望的垂下時,被念奴嬌握住了。

“菲菲,你怎么了,不要嚇我啊!”

“她流產(chǎn)了……司機快開車,不能再耽誤了。我也是服了,這輩子第一次遇見這種病人,她非要等你,不然就不讓救護車走,簡直是瘋了!肚子里的孩子不想要了嗎。”

“什么,流產(chǎn)?菲菲,你為什么不告訴我你懷孕了,你老說我是小傻子,你才是這天底下最傻的人!嗚嗚菲菲,你千萬不能有事……”

白菲菲舔了舔自己的嘴唇,她疲倦的睜不開眼睛,聲音輕的像一絲飄渺的煙霧:“……阿嬌,你受傷了嗎?”

“菲菲,幸虧茍牧雨來得及時,我只受了一點兒皮外傷,不礙事的,你別擔(dān)心我。”

一聲微小的“嗯”,白菲菲好似現(xiàn)在才放心了,她沉沉的睡了過去。

念奴嬌披著茍牧雨的衣服,眼淚打濕了衣角。

等白菲菲再次睜開雙眼,已是第二天的中午,從窗外射進來刺眼的光線,潔白的病房里,充斥著消毒水的味道,以及一張擋住自己視線的青一塊紫一塊的臉。齊帥的頭上纏著紗布,鼻青臉腫,眼淚和鼻涕混雜在一起,要多臟有多臟,白菲菲頗有些嫌棄的別過臉。

“老婆!老婆,你終于醒了,你可嚇?biāo)懒宋伊耍 饼R帥捧著白菲菲的臉,就要用沾著鼻水的嘴巴親吻白菲菲。

“你臟死了,走開啊。”白菲菲在緊要關(guān)頭,虛弱的說道。

齊帥抬起袖子胡亂抹了把臉,然后不管白菲菲的“嫌棄”,硬是在白菲菲的臉上吻了十幾下。

白菲菲擰起眉頭,眼中含著怒意,但這怒意又突然化作了哀傷,白菲菲堅強的偽裝在齊帥的吻里,化作了眼淚。

她抽噎著說:“老公,對不起……我,沒有保護好我們的孩子。”

齊帥不再像一個未長大的孩子,這一刻,他有了一個成熟男人該有的模樣,他攬過自己的妻子,緊緊摟住,用結(jié)實的肩膀承受著妻子的眼淚,他吻著白菲菲的額頭,柔聲道:“哭啥啊,孩子保住了,咱家這孩子大難不死,必有后福。”

白菲菲沒反應(yīng)過來,依然傷心的哭著,嘴里輕輕念著:“我的孩子,都是媽媽不好……咦,你剛剛說什么?”

齊帥對妻子眨了眨眼睛,一派天真無邪的說:“孩子保住了啊,我昨晚想了一夜,剛剛靈感突然來了,咱家孩子就叫‘齊天大圣’怎么樣,是不是很有創(chuàng)意?”

“創(chuàng)意你個大頭鬼啊!”白菲菲拿拳頭,在齊帥的胸口捶了幾下,憤憤不平的說:“孩子保住了,這么重要的事情,你應(yīng)該第一時間告訴我!害我白白流了這么多眼淚……真討厭啊你。”

“嘿嘿~”齊帥不好意思的摸摸后腦勺,然后又在白菲菲的額頭上“吧唧”了一口,大聲嚷嚷著:“老婆,我愛死你了,我好愛好愛你啊!”

護士經(jīng)過白菲菲的病房,叉著腰,訓(xùn)斥道:“嚷嚷什么,禁止喧嘩的牌子看不見啊。”

白菲菲和齊帥對視一眼,兩人掩嘴偷笑起來。要小心哦,因為,幸福會突然來敲門。

(獨家全版權(quán),侵權(quán)必究,特此聲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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