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的風(fēng)很輕柔,已經(jīng)是晚上。
畢曉莉這幾天刻意躲著郭霖,就是看他如何病急亂投醫(yī)。
這天,終于被郭霖逮著了機會,畢曉莉不露聲色地向后看了一眼,車世濬和古玉婷在后面牢牢地跟著。
古玉婷突然捂住了嘴,擋住了驚呼,只見前面黑乎呀呀的,一個黑影猛地?fù)湎蛄硪粋€稍顯較小的黑影,一把抓起那嬌小的頭發(fā),把她拖到一間空教室,啪一下關(guān)上了門。
古玉婷著急要上前,被車世濬一把拉住。
畢曉莉看著郭霖一步步走過來,渾身哆嗦個不停,慌忙往后挪,卻還是被一把抓住,她被狠狠摔在桌子上,畢曉莉后腰被撞的生疼,額頭冷汗霖霖。
郭霖湊近畢曉莉,“這就疼了?你以為你能擺脫我嗎?”畢曉莉冷笑了一聲,“呸”唾到了郭霖臉上。
郭霖不怒反笑,松開手,找了個位置坐著,“畢曉莉,你到現(xiàn)在還要自己騙自己到什么時候,他為什么要離婚你不知道嗎?”
畢曉莉這時攏了攏頭發(fā),眼里閃過冷光,“你們真讓我惡心,可真是惡心至極!”
郭霖不怒反笑,“哈哈,我怎么記得你當(dāng)時還興奮地跑到我面前,你給我的糖到現(xiàn)在我都回味無窮呢。”郭霖盯住畢曉莉,細(xì)細(xì)地從上到下打量,“你果然還是小時候可愛”。
畢曉莉臉色越來越難看,真是無恥!自己小時候懂什么,只不過欣喜有一個玩伴!結(jié)果狼心狗肺的東西,真是引狼入室!
畢曉莉氣得兩眼通紅。
郭霖摸了摸畢曉莉小臉,畢曉莉反射性縮回手,“你當(dāng)時就出落得亭亭玉立,當(dāng)時我就想等你長開該是何等的風(fēng)華,真是喜歡每次欺負(fù)你時敢怒不敢言的倔強,那雙水眸就像現(xiàn)在一樣。”
畢曉莉崩潰了,“那你就能趁我年紀(jì)小,告訴我只要讓你高興你就不欺負(fù)我!是你說...”
畢曉莉癱倒在地,雙手捂住臉,從小媽媽就沒有教育過自己,離婚后更是銷聲匿跡,當(dāng)時的自己根本就不知道那些到底意味著什么。
郭霖眼里卻閃過滿足,那是絕對掌握一個人時的快感,“是啊,你說你一直不知道該多好,你不知道當(dāng)時我讓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的小模樣,太可愛了。”
郭霖一把攬過畢曉莉腰肢,湊到耳際,“你就該是,我的。嗯?當(dāng)時糖果可真美味啊!”
畢曉莉恨極,啪扇了郭霖一巴掌,郭霖目光中閃過危險的光芒,舌頭狠狠地掃過右腮幫子,剛要動手,畢曉莉卻突然拿出一把刺刀,抵著脖頸,“郭霖,你真是十惡不赦,咱們一命抵一命,你說怎么樣?”
古玉婷著急地直咬牙,“怎么辦,怎么辦?”車世濬安撫道,“再等等,再等等。”
郭霖這時卻著急了起來,他似乎看出了畢曉莉決絕的內(nèi)心,“曉莉,對不起,你別這樣,我不該...原諒我好不好。咱們好好地生活,好不好?”
郭霖的這一段旁白正好把他做過的事交代了個底朝天。
古玉婷按捺不住,跑進教室,跑向畢曉莉,“曉莉...”畢曉莉看看古玉婷,古玉婷握緊她手,把刀奪了下來。
這邊,車世濬已經(jīng)把郭霖制住,扭轉(zhuǎn)送到派出所,畢曉莉拿出錄音筆和隱蔽攝像頭交給警察,車世濬說,“放心吧,一切都交給我。”
這時,郭霖已經(jīng)明白他被設(shè)計了。警察出來說郭霖要求與畢曉莉見一面。
畢曉莉去了。
畢曉莉直直地看向郭霖,郭霖也笑了,“你覺得他會放棄我嗎?我可是他唯一的孩子。”畢曉莉震驚地瞪大雙眼,倏地又笑了,“你以為我會信你嗎?”
郭霖愜意地往后仰了仰,攤了攤手,“信不信隨你。”
畢曉莉氣得直發(fā)抖,為什么,這個人都到這種地步了還是死不悔改,還是鎮(zhèn)定自若,還是如此地不要臉。
畢曉莉父親富家子弟出身,家族顯赫,與車家可以說是旗鼓相當(dāng),即使證據(jù)確鑿,畢家上下走動打點,再加上那個證據(jù)里面畢家請的律師對錄音提出異議,最終判刑為10年有期徒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