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4在期待什么
- 重生后,我被白月光寵上天
- 時來秋日
- 2012字
- 2022-01-24 13:09:20
王總不顧飯局上的客人,打了好久的電話。
顏夕聽了個大概。
他竟然是秦嬌嬌的未婚夫,秦嬌嬌沒演過戲,因為一時興起想當演員,所以他就去找張家。
恰逢劇組借了盛天的辦公樓在此拍戲,張家就來找導演。
導演夸下海口,說除了主演隨便挑。
好巧不巧,王總偏偏看上了商鈺這個角色,非要不可。
導演不愿意,又不明說,便都推到了顏夕身上。
這么粗鄙的兩個人,張家本應瞧不上,跟不會隨著他們胡鬧。
但聽王總的口氣,根本就是有求必應。
顯而易見,張家有什么把柄落在王總手里。
顏夕安慰自己,未必有關那場車禍。
但大腦不受控制,不斷憶起車禍瞬間所見的細節。
好像是輛拉煤車……
是這里的車牌,而這個地方,只有一家煤場。
顏夕渾身冰涼,下意識環住玻璃杯想要汲取一些溫暖,卻忘了服務生剛添過滾燙的開水。
“嘶。”玻璃杯被帶倒,開水應聲潑灑出來。
一眾驚呼聲中,傅深眼疾手快,將顏夕拉到了他身邊。
下一秒,嘩的一聲,開水悉數落在了顏夕剛坐過的地方。
顏夕驚魂未定,跟傅深道謝。
傅深面無表情,“你可以站起來了。”
她這才發現自己坐在傅深腿上,周遭皆是曖昧不明的眼神。
她一瞬紅了臉,站起來。
“對不起!”
王總陰陽怪氣的開口。
“呦,這還沒去酒店,就已經等不及了。”
陪座眾人顯然看不慣他,但還是十分給面子地笑了起來。
顏夕覺得惡心,不想再待在這里。
“傅總,我還要坐火車回去,就先走了。”
王總故意刁難。
“我的場子還沒人敢提前……”
傅深起身:“我送你。”
王總黑了臉,“傅總,你走了,咱這生意可就不作數了。”
傅深淡淡道:“好。”
本以為傅深是真的送自己去火車站,沒想車子開去了酒店。
下了車,顏夕看著徑直往里走的傅深,趕忙道:“傅總,我明天有通告,先回去了。”
傅深沒說話,她有點尷尬。
“那,再見。”
顏夕跑去酒店大門,想要攔一輛出租車。
然而小地方,天又晚,別說出租車了,酒店門前連個鬼影都沒有。
顏夕心中焦躁,無關是否影響明日拍戲,她是單純的想要逃離這個地方。
撞死自己的人就在這里。
雖然她清楚地知道,張晚已死,她不會有什么危險。
但站在茫茫夜色中,她還是不受控制地想起,發生車禍的時候,大致也是這個時候。
顏夕不受控制渾身發顫,下意識抬起了手臂,環住自己。
“顏小姐,請上車,傅總臨時有事,也要回去。”黑色的邁巴赫不知何時停在她的身邊,徐遠拉開車門,請她上去。
車內暖氣十足,一瞬化開了顏夕僵硬的四肢和緊繃的神經。
她正欲向傅深道謝,突見他那邊的車窗外,有大車高速駛來。
熟悉的場景,仿佛死前的車禍再現。
骨肉被擠壓的絕望浮現,顏夕痛苦得攥緊安全帶,不由悶哼出聲。
“他們沒那么大的膽子。”傅深冷冷的聲音把顏夕拉回現實,“況且,我的車沒那么脆弱。”
顏夕瞬間清醒,發現車外明亮,如同白晝。
大車沒撞過來,不過他們被拉煤車包圍了。
王總顯然不許人忤逆自己,找事來了。
幾輛拉煤車開著遠光燈直直照進車里,氣焰囂張。
傅深放下電動簾子,隔絕了顏夕的視線。
“不用擔心。”
“我沒有擔心。”
顏夕說的是實話,她太了解傅深。
對付這種無賴,跟捏死螞蟻一樣輕松。
但傅深并不信她,一副她的表情并不是這么說的樣子。
“我,我以前發生過車禍,就是被這種拉煤車撞的。”
顏夕說完就后悔了,以她和傅深關系,沒必要說這些有的沒的。
傅深盯了她兩秒,開口:“徐遠,讓他們走人。”
徐遠扭過頭,不知為何表情有些驚訝,“傅總,不等了?”
“不等了。”
也不知徐遠下車后和對方說了什么,拉煤車很快散去。
車子啟動,他們順利駕離。
期間張遠打了一通電話,似在跟解釋為何半夜回市。
顏夕后知后覺,傅深似乎是故意惹怒王總的,而他為了她,中斷了自己的計劃。
她張了張嘴,想道謝,但怕自己把事情看得太清,又被傅深誤會,干脆裝傻。
行駛過半的時候,副導打電話過來,顏夕不便打擾傅深,本想掛斷。
不想震動聲還是吵醒了他,一臉不快地讓她接電話。
那邊嗓門很大,嫌顏夕得罪了秦嬌嬌,影響拍攝進度。
讓她趕緊打電話給人好好道個歉,不然劇組要追究她的責任,讓她賠償。
都是唬人的說辭,無非就是他們不想得罪秦嬌嬌,又不愿把商鈺的角色給她,于是把問題撇給顏夕。
果然是過氣小花,公司不管,劇組直接欺負到頭上。
顏夕態度敷衍,副導嘴巴說干,也得不到她的一個保證,憤憤掛斷了電話。
收回手機的時候,顏夕無意看到了后視鏡里的徐遠。
看他的表情,他應該聽到了電話內容。
顏夕心里咯噔一下,所以傅深應該也聽到了。
算了,最狼狽的樣子都讓傅深瞧見了,也不差這一點尷尬。
況且,看傅深今天的態度,要是知道劇組和王總的未婚妻這么欺負人,會幫她的吧。
然而,直到車開到了顏夕租住的公寓樓下,傅深都沒跟她提劇組的事情。
顏夕的心沉了沉,也不知這對奇葩要怎么對付她這個戲子。
以她如今的身份地位,未必能擋得住。
但她可笑的自尊不允許她向傅深求助,只能面色平靜的道謝。
傅深一雙沉眸盯了她片刻,說了句不必,便繼續看起手中的文件。
下車,再次道謝,關門。
汽車尾燈很快從視線消失,不帶一點猶豫。
顏夕站在原地,彎唇勾出一個嘲諷的弧線。
傅深對她并不信任,今天能幫她至此已經仁至義盡。
她到底在期待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