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住的是銀灘附近靠海的一個酒店,早上六點多我就被海浪涌動的聲音吵醒了,披頭散發地趴在窗邊欣賞了一會清晨的大海,幽涼的海風吹得我思緒萬千,此情此景覺得浪漫又傷感。
七點多我就去隔壁敲了江遠帆的門,聽見里面應了一聲,我又轉身去了樓下敲江涼舟的門,結果我只敲了一下,她老公就衣衫不整地把門打開了,脖子上竟然有很明顯的草莓印子,艾瑪,嚇到我了,我瞎了,救命,接著捂著眼睛我就趕緊跑。
酒店吃完早餐,我們就去趕海了,我第一次發現江遠帆其實穿便裝也很帥,在沙灘上和我們打打鬧鬧,一會挖沙蟲,一會又趁我不注意給我身上丟沙蟹,像個大男孩一樣。
和平時總是穿著西裝一臉冷漠的他判若兩人。
而江涼舟和她老公簡直就是一對活寶,倆人竟然互相把對方往冰冷的海水里按,玩了一會不過癮,又手拉手往更深的海域里走去,急得我趕緊就喊。
好不容易喊回來,他們夫妻倆又在沙灘上瘋跑,然后逼著我和江遠帆用沙子把她倆埋了,美名其曰生同寢死同穴。
相比之下,我和江遠帆就文雅了太多,只是提著小桶撿貝殼挖螃蟹,或者去扒海邊沖上來的破木頭。
有的木頭上長滿那種密密麻麻的小小的瓜子大小的貝類,看得我起雞皮疙瘩,密集恐懼癥都犯了,趕緊一腳踢開。
太陽越來越高了,大海和遠處的山石也變得更加清澈明亮。
踩著湛藍的海水,我便朝著大海深處呼喊:
“大海啊,你好美啊,啊啊啊啊啊,大海,你帶走我吧”
喊著又發現不對勁,我這喊的都是什么啊,干嘛要帶走我。
又改口開始喊:“大海啊,賜給我好吃的生蠔吧”
江遠帆一聽我喊這個就笑了,也走到了我身邊,看著我瞎喊,邊給我拍照,邊在旁邊傻樂。
到了11點多烈日當空,怕被曬黑,我又招呼她們三回了酒店。
吃完飯,江遠帆就去他父親在這邊的項目了,而我一直睡到了五點多,江涼舟敲門進來我才醒了。
“你和我哥最近什么情況”
她一走進來就坐到了沙發上向我拋出疑問。
“沒,沒什么情況啊,”
我裝作看電視,若無其事的回答了她。
“還想懵我呢,你以為我看不出來呀,我可是連孩子都生過的人,你們這點小心思可瞞不過我的雙眼”
說著她對著我,兩個手指作摳眼睛狀在我眼前晃了晃。
我一把推開了她,否認到:“討厭,本來就沒有,你別瞎猜了”
“是嗎,那我哥那天早上身上的抓痕怎么回事,你是不是把我哥拿下了”
“誰拿下誰啊,我才是吃虧的那個好不,我連男的都沒碰過呢”
完了,此話一出,我又給自己好像挖了個坑,我發現我這受傷后不但記憶丟了,連智商也沒了。
再抬頭一看江涼舟一臉色迷迷地沖我奸笑了好一會,說到:“看來我白擔心了,你終于開竅了,不行,我要告訴小冰,他馬上要有舅媽了”
說完她就拿起手機開始給她兒子打電話,實在無處躲藏的我就拿起手機溜下了樓。
掃了個自行車,打開手機地圖看了下,我就出發了,一直往北走,騎了一個多小時,天都快黑了,才到了北海老街。
我正在街口的沿海跳臺上看那些人表演跳水的時候,江遠帆的電話就來了。
“你在哪”
“北海老街口的深水跳臺這”
“行,等我,我離這里不遠,馬上到,還有你離水遠點。”
囑咐完他就掛機了,而我還坐在石頭護欄上,晃悠著小腿,繼續看那些只穿著泳褲的型男帥哥們的跳水表演,賞心悅目啊。
不到十分鐘,突然感覺有人從后背把我擁入懷里,我頭都沒回,江遠帆身上的那種干凈清爽的味道我都能識別出來了。
“跟你說了離水遠一點,你怎么還坐在這里”
說著他把我抱了下來。
看我眼睛都不眨的盯著那一群赤裸著身子的帥哥,江遠帆便來了醋意,說:
“我跳水技術也不錯,你要是喜歡,我現在也跳給你看”
一看江遠帆準備脫衣服的架勢,我趕緊就拉起了他準備解開襯衫紐扣的手就走。
一直拉著他的手,把他拽到了老街里面,準備松手的時候,他卻用力握緊了我的手說:“這是你第一次主動牽我手,能不能不要放開”
回頭望著他深情又有點委屈的凄涼眼神,半分鐘后我認真的點了點頭,也抓緊了他的手。
然后他就露出了很開心的表情,接著我們像所有小情侶一樣,一路聊聊笑笑,看那個,嘗這個,當然最重要的是他請我吃了很多碳烤生蠔。
回到酒店后,我們又去了海邊的沙灘上散步,海上明月共潮生的景象襯得夜色更浪漫了。
然后在無邊夜色和海浪聲的包裹下,他低下頭吻了我,而我也是第一次小心認真的揚起了頭主動回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