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夕找到村長后,沒想到村長先說:“對不住了林英雄,村里周圍也只能找下這石頭了,就給您拿石頭雕一副像出來。”
村長對著林夕一臉誠惶誠恐的樣子,讓人忍不住發笑,因為林夕覺得根本沒必要給他立,他只是遵從了自己的本心。
“村長,我受之有愧啊,還是別讓大伙弄這個雕像了。”林夕認真的對著村長說道。
村長凝重的看著林夕說:“大英雄,您救了我們兩次,我們的命都是屬于您的,這種對于您是小事可是對于我們來說這就是頭等大事。”
說完后又看了看在雕鑿的村民,又說:“這都是大家自發的,大英雄能為了我們連生命都置之度外,立個雕像算什么,是不是,大伙們?”
村長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大,讓周圍的人聽了個清楚,大家都附和著。
“大英雄,俺家娃都和我說,以后要當您這樣的人,以后俺天天帶著他來參拜您!”
“大英雄,俺們的命全是您撿回來的,就是上刀山下火海俺們也不眨下眉頭”
“大英雄,如果不是您,俺媳婦都要被那群該死的強盜糟蹋了,俺一家人的命都沒了,沒有大英雄俺們現在早是孤魂野鬼了。”
……
不知道誰說了句,大英雄仁義蓋世,大家都跟著喊,林夕無可奈何只好答應了他們的塑像計劃。
這群人很可愛,他們淳樸、善良、真摯、懂得感恩,都是那種將心比心的人,林夕再拒絕倒顯得假仁假義了。
這件事情過去后,不久,開始了中午的贈別宴,林夕陪著村民們一杯又一杯的喝著。
酒過三巡之后,大家都在說著林夕的義舉對自己的影響,此時的林夕是真的被神化一般。
林夕此刻就是這群村民的神,他們的保命護身神,他們信仰的仗義正直神!
宴會結束后,大家都在依依不舍的告辭著林夕,林夕說什么也不肯拿大伙湊來的錢財,反而是將之前青山四虎的十萬兩白銀捐給他們。
村長說啥也不收,林夕佯作生氣,勒令他拿著,和他說:“這都是給大家發展的錢財,等我下次再來山青村,我要看到大家生活富裕,人人安居樂業。”
也給村長定下一個目標,讓他多吸收一些無家可歸之人和逃荒難民,要把這僅有數十名村民的村子拉攏為容有上百人的村子。
村長滿口答應的應允下來,在他看來,這整個村子都是林夕的財富,他發展好了就是對林夕的助力。
隨后林夕與王羽涵便繼續踏上了前往無盡荒野的路途之中。
騎在高大的玄角馬上,感受著迎面吹來的涼風,好不愜意。
“小刷子,你做之前,你有沒有想過你為什么要這樣做?”王羽涵在路上冷不丁冒出這么一句。
“可能是我天生就嫉惡如仇吧,最看不慣這種無法無天的人渣干壞事。”林夕回答道。
“那你有沒有想過也許會死呢,這次的傷這么嚴重!”王羽涵大聲的問著林夕。
“這不還沒死呢嘛,別激動別激動。”林夕開玩笑似的和王羽涵說道。
“呸呸呸,不許說這種話,那你答應我,下次你要做這種事,要和我說,我怎么也是個筑玄境呢,實力很強的!”王羽涵說著還揮舞著她的小拳頭。
“好好好,這次是我莽撞了,下次一定通知你一起去。”林夕連忙說道。
“就是,我怎么說也是你的隊友呢,哪有隊友自己上去冒險,而我卻啥都不知道,把我蒙在鼓里,根本沒把我當隊友,大騙子!”王羽涵氣哼哼地說道。
然后就是林夕一路上不停地道歉了,王羽涵也不是那種無聊的人,早就原諒了林夕。
隨后的幾天也沒什么大事發生,一路上旅店也是慢慢變少了,甚至到最后一天到達無盡荒野時,兩個時辰都未找到一處旅店。
終于,在開始出發的半個月后,到達了無盡荒野外圍,這里的土屬性玄氣濃重,火屬性玄氣也較多,可是水屬性就是稀薄的很。
炙熱的空氣,遠處望去像是扭曲了一般,沙黃色充斥著林夕的視網膜,罡風十足猛烈,不再有了生機盎然的感覺。
雜樹都不再茂盛,濕潤的泥土也漸漸變為干燥的沙石,正巧碰到一陣小型的沙塵暴,黃沙漫天,席卷著荒野僅有的仙人掌和沙蓬之類的抗旱型植物。
據說無盡荒野,在鎖玄大陸的北處一直延伸到海邊,占據了鎖玄大陸的十分之一二。
不可謂不大,要知道,鎖玄大陸的面積可是廣達億萬里,而且越在內部,里面的玄獸越為恐怖,藏匿的越深,冷不丁給你來個致命一擊。
曾聽聞無盡荒野內部甚至有十階玄獸,曾讓玄帝境強者殞命于此。
所以修為不達玄帝境者還是慎入無盡荒野深處,身死玄滅都是輕的,甚至是死無全尸,甚至連渣都不剩,被蠶食分盡。
兩人剛踏入無盡荒野,就感受到裂風陣陣,帶著沙子的風如同刀割一樣吹在臉上,虧的是林夕他們外附玄氣屏障,才不會被風沙妨礙視線。
也是兩人運氣不佳,這種一月一次或者兩月一次的沙塵暴正在肆虐,帶動著周圍的空氣變得狂暴起來。
無盡荒野不像沙漠之類的,地表并無太多沙子,下面都是厚厚的沙巖,就算有沙子也是特定的流沙區。
流沙區顧名思義,平時淡若平鏡,一但有人或者物體給它施加壓力,它便會如同無底洞一般陷下去。
這種流沙區對于玄液境都是有著不小的威脅,只有踏入玄丹境,可以腳踏虛空,不需借助玄氣才可騰空。
玄角馬踩在地面上根本不費力,好歹是二階玄獸,兩人想著沙塵暴過去之后再向前行。
誰想到沙塵暴突然改道,直撲林夕王羽涵而來,風壓愈來愈大,林夕和王羽涵調轉馬頭,拼命向前沖著。
沙塵暴之中猶如能量的漩渦,小一點的沙塵暴就是玄液境也會被卷成血沫。
它正在二人身后,帶著地獄的吶喊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