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了梁實秋,我對世界的認知刷新了。
在我的記憶里,本該是屬于新世紀產(chǎn)物的冷凍水餃和微波烤箱,竟然在上個世界就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而且,在梁先生筆下,似乎在那時候水餃餡的豐富程度就已經(jīng)達到了較高的水平。水餃的吃法在他筆下寫出了花兒,甚至于在不同階層之間,對于水餃的態(tài)度也是求同存異。
梁先生的《面條》寫的也好。每天早晨必吃的食品,這么一種司空見慣的食物,老先生愣是寫出了地域南北和鍋中炒煮的區(qū)別。有的人活一輩子都不會知道的那么全,而我單憑在茶飯之后所讀的梁先生的這篇散文,懂得了別人一輩子都不一定能見識到的東西。
梁先生曾在文章里說魯迅的文風太激進。今日我細讀梁實秋,又有新感悟。
作家說到底只是一個人,個人的思想總會有局限。盡管作家本人再怎么拓寬知識領(lǐng)域,但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學知識永遠都不能弄得完全。魯迅先生的文風,是誕生于社會壓迫嚴重、革命浪潮興盛的時候,他的文章不僅只作為文學作品,更是抨擊當局的刀和槍。
而梁實秋,則是自始至終都在純文學的領(lǐng)域里,安靜的翻譯和創(chuàng)作。因此他雖然和魯迅經(jīng)歷了相同的年代,但梁先生的作品卻與魯迅截然不同。
從這里可以總結(jié),要讀書,就不能只讀一個人的書。一個作家,他自己做了月亮,就不可能再去做太陽。白天與黑夜不會相遇,誰也不能善惡兼而有之。想在書中看到更完整的世界,只有一個辦法,多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