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缺!”殷遙用手撫摸劍身認出那兩個字,這劍看上去甚是不凡,但拿在手里卻如木炭一般輕巧,他又向石棺內看了看,里面除了那具骸骨再無其他,剛想離開石棺眼角撇見靠墻的棺材幫上刻有一行小字:此劍天地造,歷時百萬載。日月鑄其妙,五精融為料。持之放光輝,御之有風雷。天地本有情,殘缺道之性。
殷遙讀完上面的字心中一陣狂喜,想來此劍定然是絕世神兵,便運起靈力注入劍內,然而靈力輸入進去猶如石沉大海,神劍毫無變化,他又全力試了幾次,結果還是一樣。
殷遙大為惱火,無法與劍靈感應等于是一堆廢鐵,不能御靈有何用,一怒之下將劍狠狠的甩到了石門上,“噗”一聲,那劍如刺中豆腐一般整個插進了石門里。
殷遙一驚,隨后狂笑一聲:“哈哈哈哈!有救了!有救了!”說著就用劍去切那石門,不費多大力氣便將石門整個切開,臨走時還不忘回頭向那石棺拜了,轉身腦子里突然想起這石棺怎么沒有棺蓋,如果就此離去豈不負了主人贈劍之恩。
殷遙出了石室開始尋找棺蓋,順便探查這水神殿還有什么東西。
這水下宮殿建筑奇特,還有那個剛進來時的黑影也不知是何來歷。
他順著墻壁走到右面的一道墻時看到這邊也有一個同樣的石室,走進石室里面空蕩蕩,殷遙又仔細看了一遍確認沒有東西便退了出來。
不敢耽擱,又回去探查另一面墻,果然也有一個同樣的石室,石室中赫然豎著一面棺蓋,殷遙上前剛想搬那棺蓋,只聽身后咔咔一陣響動,石室門又被封了起來。
有神劍在手這次他不那么擔心了,大不了再用劍將石門切開。
千斤重量對于修仙之人并不算什么,可殷遙用力挪那棺材蓋卻紋絲不動,又用力試了試還是不動,他又繞到另一邊去推那棺蓋,并未用力那棺蓋下面就像裝了輪子一樣,很輕松的就推動了。
原來這棺蓋下面和地面設計了卡槽,將棺蓋牢牢的卡死在地上,上下則無法挪動將卡槽移動到盡頭時后面封上的石門又緩緩打開。
殷遙抬頭發現棺蓋后面的墻上用大篆寫著許多字,字跡和原先棺材中的一樣,看來是同一人所為。
“《水神訣》,這水神殿主真是煞費苦心,如果剛才從石室出來不打算幫他找棺蓋也許就無法得到其功法。”他又繼續念下去:“天地之母,道也。萬物之母,水也。水之用者,萬物之血,生靈之本。然,執水德者天下莫爭。圣人之道,其性如淵,淵者極也。天地之載,水之性者,柔也,容也,移也,善也…”
殷遙此刻已被墻上的文字徹底吸引了,他閉上眼睛進入了一種無我之境。
自從那次昏迷,機緣巧合下習練了《陰符經》后每次修煉都很容易進入這種狀態,而且之前修煉的《正陽經》和《滅魂訣》原本勢不兩立的兩種靈力現在慢慢的在體內也能和平相處了,不僅如此,他好像整個人都開竅了一般,學什么都特別快。
此刻無人看見,如果有人看到一定會大為驚訝,殷遙身體外被一層綠色的光芒籠罩著,而綠色光圈內還裹著一團橙色光團和一團黑色霧氣,三種不同的靈力竟然可以同時出現在一個人身上。所有修煉法術的人都清楚,一個人同時只能使用一種靈力,因為不同的功法只能吸收駕馭不同的靈力,即使一個人同時修煉了很多功法,但是使用時也得有個先后順序,不可能同時御使,而御使功法時靈力越純凈威力也就越大,殷遙此刻完全違背了常理。
當他再次睜開眼睛時已經過去好幾天了,體外的三種光團如流水般融入了體內。
“這《水神訣》果然非同凡響,其威力必然不在《正陽經》和《滅魂訣》之下。如今只是理解皮毛就能引動天地間的水之靈力,如果修煉到高深境界,駕馭操控江海之水,翻江倒海也不在話下。稱之為水神一點也不算過分。”殷遙喃喃自語。轉念一想又突然醒悟般自語:“我下到這水下宮殿也不知過了多久,林心兒肯定要擔心了。”
殷遙將棺蓋搬到石棺上蓋好,不敢耽擱,從來路返回到了路面。
當他走到村口時一種不安的情緒涌上心頭。
此時正是晨時,村里卻異常安靜,而且整個村子被一層濃濃的魔氣籠罩,空氣中彌漫著刺鼻的血腥味。
殷遙眼皮一陣狂跳,他快速的向村里跑去,當經過村頭李大叔家時,看到李大叔倒在井沿旁邊,他走去查看,李大叔早已斷氣尸體如同中毒一樣,變成了醬紫色,臉上冒著黑氣,這黑氣凝而不散。
殷遙內心越來越不安,這里魔氣沖天,定是魔教所為。
“心兒…”
殷遙不顧一切向家跑去一路上都是村民的尸體。當他跑到家門口時看到林老爹干癟的尸體正躺在新房子的門下。
擔心的事還是發生了,他抱起林老爹的尸體喊了幾聲沒有回應便急切的跑進屋內,進到屋內殷遙腦子“嗡”得一聲,眼睛一陣暈眩,只見林心兒平躺在床上,鮮血從床上流淌到地上浸透了一大片地面,血液早已干涸,成了黑褐色。
殷遙慢慢的挪動步子來到床前,林心兒嬌美的臉蛋已成了醬紫色,眼睛和嘴巴張到了一種不可思議的程度,整張臉因極大的痛苦扭曲到一種恐怖狀態,尸體從胸口到小腹處被利刃剖開,內臟上蒙著一層薄薄的褐色血膜,腹中嬰兒已被取走,林心兒的雙手抓著床沿,指甲因痛苦用力過度都已掀開。
殷遙此時胸口如被千斤巨石砸中,喉嚨一甜,一口鮮血從嘴角涌出,隨后倒在了林心兒的尸體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