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連這人是真能處,回個頭的功夫,身邊的影衛立刻就去搜刮一切與邵家二少爺的所有信息,瞅著附近也沒外人了:“陵游啊,到時候我們送點啥好呢?”
“沐家的老輩不爭氣,沐靈兒嫁過去,若是無人撐腰必然受人欺負,這京城人大多勢利眼,添得太過,容易引火上身,添不過容易被抓住把柄落井下石,進不得退不得…讓你表妹出出頭?”
“…凌王殿下!這不是為難我嗎!”祁連叫苦連天,讓夜繁縷去,還不如讓他自己去,先不說叫不叫得動,叫得動也得看夜靜松給不給人來,不管哪邊都進退兩難。
攸凌游說的沒錯,京城大多數都是勢利眼,如果他們公然出現,保不齊邵家也會要沐靈兒通過他們二位某利,若是不從或者失敗…很難保證會發生什么。
“把東西交托給沐乘風吧,由他添妝,也讓他有個理由回去參加婚事。”攸凌游捏著那張銀面具:“本王看珠鈿坊那套新打的玉面首不錯,就說是皇上聽聞朝臣長姐婚嫁,贈的添妝。”
“你剛才還說京城人勢利眼!”
“他邵家想蹭上皇家這條脈,也得看他有沒有命。”攸凌游嘴角隱隱上揚,眼中有些許嘲弄:“沐乘風與本王交好,父皇贈面首,必然與本王脫不了干系,更何況當了官,哪有清白的。”
“這話說的,相對之下嘛。”祁連撓撓頭,就如定國公府清白,也不代表其他夜家人就清白,只不過其他夜家人掃尾工作做得好,抓不住把柄。
夜繁縷回去沒多久呢,就被后媽擾了清夢:“娘哎我好困!”
“兒啊,娘知道你困,但是練功要緊!”不由分說地祁燈華就把夜繁縷就往外拉:“娘的好女兒,洗把臉就清醒了,剪秋打盆水來!”
一聽要打盆水,必然是冷水,這鬼天氣再來一盆水豈不是要凍成塊:“娘!我醒了!我醒了娘!我清醒的很!”夜繁縷便詮釋了何為識時務者為俊杰,老老實實的找了個無風的角落扎馬步,那幽怨的神色,時不時地就飄到祁燈華身上
祁燈華索性背對著她,生怕多看一眼自己就不忍心了:“剪秋啊,去燉點粥來給小姐暖暖身兒。”
“哎呀,夫人您要是不忍心就讓老爺來。”
“就他?他也堅持不過一盞茶,去去去。”祁燈華狠狠地白了眼在門外偷聽的夜靜松,夜靜松邊生悶氣邊趕著上早朝
清晨露水重,攸陵游赤著上半身,抖去了槍劍的晨露,淺沖了個涼便上朝去了,他還惦念著那武狀元,叫什么來著?好像叫…撫清君。
這名字還真有意思。
攸陵游觀察著攸陵夜送來的畫像,這個撫清君面相還算不錯,雖說比不過攸家的,但拎出去也算個美男,這等樣貌去水師,有苦可吃了。
“小生見過定國公。”紅袍狀元身形板正地向夜靜松行了禮,大邶武生誰人不知定國公與定北侯,尤其是定國公一手帶出的凌王殿下與沐將軍,更是舉國武生追隨對象。
此時撫清君的目光,就如同摘星人觸碰到了繁星一般,移不開目光了,熱情的有些滲人:“快快請起快快請起,哎呀,后生可畏啊!”
撫清君這樣子,光看著就省心!哪像老攸家的第八子,一天不打,上房揭瓦,省心,只要省心就是好學生!
遠處的攸陵游見新狀元人認得差不多了,便戴上面具從他身邊一閃而過。既然能讓夜靜松頻頻點頭,料子那必然是極好的,璞玉打磨就交給他了。
不遠處的撫清君,忽的打了個冷顫,莫不是練功染了風寒:“定國公請。”
“請。”
趁著祁燈華離去,夜繁縷抓緊時間活動著自己僵硬的關節,咯吱咯吱的聲音著實刺耳:“老了老了老了,不中用嘍。”她好想逃,可逃不掉。
“夜小姐!”疾風從墻角跳下,捧著一個木匣子給她行禮:“這是爺的鐵珊瑚,夜小姐急用爺便贈與您。”
“…你家爺送的?有禮不收王八蛋!”夜繁縷接過木匣才發覺,這匣子怎么還這么精致,還用紅綢緞打了個蝴蝶結:“你家爺…還挺有情調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