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寒在到處堵找過之后還是沒有找到林夢溪的身影,讓他不禁的擔心起來,她一個柔弱女子一人在外不知道要遭遇怎么樣的事情,是他的錯,他沒有照顧好她,肖寒急的不禁的在那拍打著自己的頭,然后用手敲打著外面的柱子。
他恨自己的無能,自己是個廢物,連自己的承諾都做不到,堪為男子,他在腦子里一遍一遍的回想著之前父親給自己看過的武功秘籍。手起刀落敵人的命就在瞬間被奪走,刀起刀落死傷的何止一人?
但是那些都是和自己沒有關系的傳說罷了,現在就連保護一個人的能力都沒有了,自己就真的有那么的落魄了嗎?這樣的自己還怎么去為家族的人報仇呢?
在夜光的照耀下,肖寒一身酒氣的坐在了他們的茅屋前,就著月光在那喝著酒,然后一臉惆悵的看著那個依舊掛在那里寂寞的發著光的月亮。讓他不禁想起在自己還小的時候一個算命先生的話。
那個算命先生說他是一個泥人,泥人的克星是水。但是在細問的時候,那個先生總是一句天機不可泄露為結尾,把那些自己想問或者是想要知道的東西堵著喉嚨里,然后他一直認為那個先生是個騙子。
但是現在想著,也不是沒有可能,自己真的是遇到了人生所有的倒霉的事了嗎?他不知道,在五年之前,他遇到了家變,那么大的家族只剩下了他一個人,那時候他還在想著那個先生就是個騙子。看,那么大的家族就他活下來了,他是幸運的。
可是五年之后的現在他終于明白什么叫做苦,能和家人一起死去不是苦,至少那還是一家人在一起的,留下來的才是苦,自己不能習武的身體,他不知道要怎樣去改變,怎么成為強人,為家族的人報仇。
樹大招風,他的奶奶在很早的時候就告訴過他的父親,說不要把家族做的太好,會遭人眼紅的,但是那時候在“事業”上蒸蒸日上的父親,根本就沒有把奶奶的話放在耳邊,他覺得那是婦人之仁。所以人民會說,沒有得到權力和利益的人不知道要放棄那些有多難。
肖寒還在那里喝著酒,知道酒瓶里的最后一滴酒流進嘴里之后,他用力的把瓶子丟在一邊,在那月光照到的地方,到處都是散亂的空酒瓶子。現在的肖寒有種破罐子破摔的感覺,他把這些年來攢下的一點錢,都拿去買了這些酒,然后他現在就一次性的喝完了。
“夢溪,夢溪,你在哪啊?你在哪?”肖寒就在這樣的呢喃中沉沉的睡去。還是那個夢,夢里的肖寒看到的還是那些個在那習武之人,還是和之前一樣的情景,他不知道為什么會有那么多次一樣的夢境,但是唯一不同的是,這次他們習武的人臉上有一點表情了,微微上揚的嘴角似乎在帶著奸笑,是的,奸笑。
肖寒在看著那些人的嘴角,他不知道為什么他們會有那樣的表情,是在笑嘴角的懦落嗎?還是在笑自己的無能呢?他不知道。
夢一直在延續著,同樣的場景反復的上演著。他就在那看著,直到天亮。
又是美好的一天,太陽暖暖的,樹丫上的小鳥在高興的跳著叫著,肖寒就是在這樣的情景下醒來的,他慢慢的睜開眼,他看著周遭的一切,要是在林夢溪還沒有失蹤還在他身邊的時候,他會覺得這些是極其美好的事情的,但是現在的他不知道那些個鳥或者是那些個植物是帶著怎樣的心情有那種欣欣向榮的樣子的。
肖寒揉了揉惺忪的眼,伸了伸懶腰,頭有點疼,可能是昨晚喝多了酒的緣故吧。他醒來之后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做夢一事,就像是夢鏡與現實的差異,夢里的他知道自己之前做過那個夢,但是夢醒的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有做夢。
肖寒站起,看著四周,這是他和林夢溪生活了五年的地方,現在誰也想不到五年之前的自己是住在怎樣繁華的地方,過著怎樣奢侈的生活。而這里只是簡單的茅草屋。
他拍了拍身上的喳屑,帶著自己的小刀就出門去了,他不能坐在這里等,他要去找到林夢溪,那是現在唯一的屬于他的東西了,他不能在把他弄丟。
肖寒在城內轉了一圈之后,想想還是只有去梅莊找那個無理取鬧的女人了,只是不知道她能不能幫她找到他的小溪。要不是現在是唯一的辦法了,他也不想上門去看那個女人的臉。
南宮凝在看到肖寒回來梅莊的時候,她高興的上前去拉著他的手進門,但是肖寒很嫌棄的在她的手還沒接觸到自己的時候就甩了開來。但是她一點也不生氣,還是高興的把手背在身后跟在肖寒的身后進門了。
“我問你,刁蠻女,你有小溪的消息嗎?”肖寒不情愿的問著。就連眼睛也是看著院子里的那顆古樹的。
“沒有,但是我已經派人在找了,真的,我發誓,但是現在還沒什么消息,你放心,我一定會幫你找到他的。”南宮凝對于肖寒這樣的態度一點也不生氣,因為一直以來他都是這樣對自己的。
“話倒是說的好啊,你倒是找到啊。”肖寒在扔下這話之后就走了,回到他之前在這里住的那個廂房去了。
南宮凝看著離去的肖寒的背影,眼淚在眼眶里打轉,她是真的想對肖寒好,想讓他不在這樣冷冰冰的對待自己,但是怎么就那么難呢?但是看著他是往之前住的房間的方向走去了,她還是很開心,因為她知道他們又可以同住一個屋檐下了。
“稟告小姐,還是沒有林夢溪小姐的消息,到處都找過了,就連這附近的郊外都找了,但是還是沒找到。”外出找人的下人在那說著。
“怎么可能,她是上天下地了嗎?怎么會找不到人?給我找,就算是挖地三尺也要找出來,我就不信了,好好的一個人在這個城市就會消失了不成,城內找不到就到城外去,附近的村子呢?”南宮凝叉著腰在那說著。
“是,小姐,我屬下這就去在找找。”那個下人在南宮凝的威逼之下微微顫顫的就跑出去了,他們也怕這樣的主子,但是為了生活。
“都是一群廢物。連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都找不到,還敢來和我稟告。有用嗎?都是廢物。”南宮凝在那個人走后,還在那里發著脾氣,把桌子上的茶具和杯具都掃到了地上。邊上站著的侍女都在那邊躲在角落里。
他們不敢阻止南宮凝的發泄,曾經又一次他們阻止過,但是失敗了,還為自己惹來了一身的傷,只因南宮凝是個任性妄為之人,她怎能在下人的勸解下就從了呢?所以她就使出了她最擅長的鞭子,他們不敢反抗只有在那苦苦的受著鞭子鞭打的痛,然后期待著她的手軟,她只有在手無力的時候收手。
所以現在的他們任她把整個大廳的東西都砸了,反正他們家有的是錢,明天他們又要上街買一遍了。只能是便宜了附近的店家了,但是也是因此她們也有一筆可觀的收入呢。所以只要是不傷及自己的話,他們是任由他來的。
直到過了很久之后,南宮凝才喘著氣在那邊上幸存的凳子上做了下來,然后是那些下人在現場的清理和打掃,現在的他們都不用記載這次出去是要買什么了,因為買的次數多了,就記得了。
肖寒在房間里呆了一回之后就聽見前面傳來的噼里啪啦的聲音,但是他一點也不訝異,那個千金小姐什么事做不出來?要是有鐵打的東西給他,估計她都會毀掉的吧?肖寒想到這里就搖了搖頭,與他無關的事,他又何必介意呢?
目前來說,對于他最重要的事,就是找到林夢溪,然后帶著她離開這里,免得又和這個刁蠻女攪和在一起。
翌日,肖寒在外出找林夢溪無果回來的時候,在大廳那里看到了南宮凝坐在那里啃著蘋果翹著腿,哼著小調,他看到了那一幕之后,他的氣嘩嘩的就上來了,他氣的走到南宮凝的面前,用力的拍著她面前的桌子。
“刁蠻女,你倒是在這里享福啊?我告訴你,要不是因為你,我的夢溪現在就不會不見了,你在享福的時候有沒有想過她在受苦啊?”肖寒咆哮著。
“你嚇到我了,我這是在享福嗎?我派人去找了啊,我怎么會知道她跑到哪里去了啊?”南宮凝的火也上來了,站起來之后,也對著他大聲叫道。
“是,你是派人去找了,誰知道你是真找還是假找啊,不然你的那些個人都是飯桶嗎?連一個女人也找不到嗎?”肖寒在甩下這話之后就走了。
還是和之前的一樣,南宮凝又在哪里摔在東西了。肖寒在聽到那些聲響之后更是討厭南宮凝了。真是個敗家娘們,那么多的東西都是上好的,但是就那樣的被摔破了。
“你說,小姐是不是很喜歡那個肖寒啊?聽著名字就知道是個冷冰冰的人,還那樣死皮賴臉的貼上去,現在還派我們出來找人,找不到之后就是在那里罵人。”下人甲說道。
“就是,就是,害的我們還在外面奔波著,雖說現在的太陽不是那么大,但是也是很累的呢,我們在這里坐著歇會吧。”下人乙說道。
“恩恩,就是,要不是小姐給的工錢比一般的地方給的工資高,我才不干呢,那個小姐的脾氣還真是差哎,也難怪洛公子會不喜歡她,任誰都不會喜歡那樣刁蠻任性的人的。。。。”就在下人甲的話還沒說完的時候,就被打斷了。
“你們在說什么?是不想活了嗎?好呀,我脾氣差,那我現在就讓你們知道我的厲害。看你們還說的出話沒。”原來打斷他們說話的就是南宮凝,只見她現在甩著手上的鞭子,對著那兩個慌亂不已的人一陣鞭打。
“小姐,我們錯了,我們不是在說你,你怎么會那樣呢,我們是在說我們要找的那個林夢溪姑娘,您那么慈悲,怎么會那么殘暴?”下人們邊躲著南宮凝的鞭子,邊拍著馬屁說道。
“哼,現在說這些已經是晚了。”南宮凝還是依著自己的性子,在那里對著他們就是一陣陣的鞭打。直至她手軟的時候,他們已經死了。
肖寒在得知這些事的時候,在次怪著南宮凝的任性粗暴。“你要是不想找夢溪的話,你就告訴我,但是你也沒有必去殺人吧,他們可是為了你在盡心盡力的做事,但是這就是你對他們的回報嗎?”肖寒在質疑著。
“不是這樣的,你聽我說,不是這樣的,不是我要故意的打傷他們的,是他們在偷懶還在講我的壞話,我才一時氣不過,上前去教訓他們的,誰知道他們那么不禁打啊。”南宮凝說道后來的時候,聲音漸漸的小了,因為看到肖寒的臉越來越黑了。
“呵呵,好一個你教訓他們,但是你要是做的好的話,人家會說你的不是嗎?有短處的人就是怕別人講。”肖寒陰陽怪氣的說道。
“你說什么?我告訴你,肖寒,要不是我喜歡你,你以為就憑你,你有資格住進我的梅莊?做夢,窮人就是窮人。”南宮凝最后沒來由得這句話說完之后,肖寒的臉徹底的冰冷了,南宮凝仿佛能感覺到那種冰冷。
“好啊,我是窮人,要不是把我的夢溪弄丟了,你以為我想在你這里呆著,告訴你,我連見你都覺得惡心。”肖寒也在口不擇言的說著。
這下算是徹底的惹毛了南宮凝了,只見她拿起剛剛下人們整理好的鞭子,對著肖寒就是一陣的鞭打,但是都被機靈的躲過了。
就在肖寒抓著南宮凝的鞭子不放的時候,南宮凝的父親出現了,他對南宮凝是有著愧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