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9章 認真試過了
- 穿越醫妃:王爺寵妻有術
- 二夢
- 2027字
- 2024-05-17 21:19:46
那時他派探子去探過消息,回來的人只說是獨孤暮染半路攔了樂正寒的軍隊,她從哪來,后來去了哪里,都沒有半點消息。再加上當時她的模樣,那時候他著實擔心了一陣。
此話一出,在座各位心底又是一陣驚嘆,原來他們在玉彤山也見過面。
秦云崖眸色也深了幾分,她提過此事,卻不曾提過在玉彤山與他相見。
“自是機緣巧合才去了玉彤山的,往事不提,瞧你這番模樣,必是大勝歸來?”獨孤暮染笑了笑,三言兩語轉了話頭。
北堂拙峰一笑,并不直接回話,而是眸光閃閃,打趣道:“你若一直在玉彤山,我自勝不了。”
這個意思是什么?
眾人免不了又是一頓亂猜,畢竟北堂拙峰看獨孤暮染的神情,是個傻子也能知道他的情誼。
只有獨孤暮染清楚,他這是在說她當初幫了樂正寒之事。
堂堂一個將軍,還怪小氣的。
“王爺能力非凡,我也是為還人情,不問過程,王爺勝了便好不是嗎?”獨孤暮染回道,只覺得她右側那人身上的寒意越發濃重,最終生生止了話頭。
但北堂拙峰卻是不怕的,他只怕氣不死秦云崖,許久未見,他有許多話想與獨孤暮染說,便裝作沒瞧見秦云崖的臉色,又道:“秀夫人總念叨你,回頭我帶你去瞧瞧她,她定高興壞了。”
“去過了。”這回,是秦云崖開口,聲音冷冷冰冰的,直視著北堂拙峰,一字一句緩緩道:“小染有孕在身,不宜疲憊,她該休息了。”
有孕在身?
北堂拙峰原是一臉笑容,生生僵在了臉上。
是啊,從見到她那時,他便猜到了不是嗎?但還是不免失落,這一切都在無聲地提醒著他,獨孤暮染不屬于他,也不可能屬于他。
“小叔婆有孕了?怎么沒有提前說,前幾日的衣食住行也未多加留意,當真是我大意了!”秦璃瑟率先反應過來,輕拍了兩下自己腦門,十分懊惱。
獨孤暮染嗔怪地看秦云崖一眼,順水推舟:“已經安排得很好了,不必做什么改變,不過云崖說得對,我有些累了……”
“既然如此,那我們便先告辭了。”司空擇早就受不了這怪里怪氣的氣氛了,連忙開口。
他們夫妻二人走了,北堂拙峰自也不好多留,有些失落地看了獨孤暮染兩眼后,也告辭了。
室內終于歸于平靜,獨孤暮染嘖嘖兩聲,悠悠回頭看秦云崖,瞧他仍是一臉陰沉,粉唇一勾,雙手環過他的脖頸,偏著頭沖他笑:“吃味呀?”
廢話!
秦云崖不為所動。
“哎呀,我都是你的人了,還懷了你的孩子,哪里眼里還有別人呀,管他是誰,在我眼里都如浮云,不信你摸摸~”獨孤暮染說著,硬將秦云崖的手拉到她胸口處,讓他感受心跳,而后道:“摸摸看我的心是不是為你而跳的呀?”
溫暖的觸感從手掌傳來,秦云崖的臉色終是柔和了些,將她摟進懷里,俯身在她唇上重重地一番輾轉,直到兩人氣息都亂了,他才眸色深深,啞著嗓子問:“多久了,嗯?”
“還不到時候!”獨孤暮染輕喘著氣,眼媚如絲,面色緋紅地偎在他懷里,語氣也帶著不自知的媚意。
秦云崖聞言便不再發聲,而是垂頭細細順著她的耳朵,一路落到她的唇上……
屋里濃情蜜意,屋外卻如同寒冬飄雪,他原是落了頭盔在里頭,走到院中才想起來,正走到門口,便聽到獨孤暮染哄秦云崖的那番話。
她說,她眼里除了他,世間男子均是浮云。
其實聽到這里北堂拙峰的腦子已然空了,也未再聽到后頭她說了些什么,等他回過神時,屋里只剩細碎的聲音,他卻再沒有勇氣進門,調頭便走了。
爭不過,爭不過的……
不是他不爭,是爭不過的。
北堂拙峰不知自己是怎么回到毅陽王府的,多少年了,哪怕他戰場上失了利他也未曾這樣氣餒失落過,他總有辦法讓自己重新振作起來,扭轉局面,失敗為勝的。
如此時此刻,北堂拙峰很清楚,在獨孤暮染這里,他是輸得徹徹底底,永遠也扭轉不了局面了。
北堂拙峰回府之后,迷迷糊糊進了房間,和衣而睡,秀夫人來的時候,已是掌燈時分,見他還不起,不由雙眉蹙起,問一直跟在北堂拙峰身邊的向問:“王爺回來了?”
“回夫人,回來了。”向問也望向緊閉的房門,眸中有些擔憂。
他跟在北堂拙峰很多年了,從未見過這樣的北堂拙峰。
知道北堂拙峰一回來便入了宮,在宮門前遇到獨孤暮染夫妻的事,她沉默片刻,道:“待王爺醒來,喚他去我那邊一趟吧,我有些事與他說。”
“是。”向問答。
這一睡,便到了第二天早上,這一覺北堂拙峰睡得很沉,一整夜的,連個夢也沒有,第二日醒來自然是精神萬分。
用過早膳后,北堂拙峰便去找秀夫人了,秀夫人正在修剪院中的花草,見是他來了,沖他一笑:“拙峰回來了?”
“昨日進宮面圣回來,確是累得很便歇下了,讓夫人擔心了。”北堂拙峰走到她身邊,彎腰拿起她放在地上的花剪,幫著秀夫人修剪花草。
秀夫人將多余的樹葉一一剪下:“見過她了?”
北堂拙峰拿著花剪的手一頓,沉默片刻后點頭:“見過了。”
北堂拙峰直起身子,目光有些迷茫:“她很好。”
看著他的模樣,秀夫人心疼,也直起身子來,伸手在他肩頭輕輕拍兩下,嘆了口氣道:“傻孩子,難為你了。你們之間終究是有緣無份,你該放下的。”
“放不下。”北堂拙峰回過神,瞧了秀夫人一眼,又添道:“我試過了,我以為我放下了,可只稍一面,那些想法又死灰復燃,我也知道不該的……”
他認真試過了。他想,就算不能成為愛人,至少做個朋友也很好,她那樣的人,與她做朋友,定會十分舒心,可是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