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4章 我君子坦蕩蕩
- 穿越醫(yī)妃:王爺寵妻有術(shù)
- 二夢
- 2062字
- 2024-05-17 21:19:46
“怎么會?若是鬧覺,回頭我讓人送兩幅藥來,吃過便能好眠。”獨孤暮染笑了笑,自然地將手撐在腮邊,偏頭看這一院花草:“看來這些日子秀夫人精神不錯。”
“是啊,還得多謝暮染呢。”說話間,秀夫人的目光又落到獨孤暮染發(fā)間的發(fā)簪上。
她原不想多看的,可也不知怎的,就是不受控制。
獨孤暮染仿佛后知后覺一般,伸手去摸頭上的發(fā)簪,將其取下,拿在手中:“夫人也覺得這發(fā)簪獨特吧?”
“確是獨特,只是與你今日這衣裳不怎的相配。”秀夫人抿了口茶水,語調(diào)淡淡的。
“這話今兒碧云也說過,不過我很是喜歡這發(fā)簪,不名貴也不張揚,但很少見,至少得去了北荒,圖丹那邊才有。”獨孤暮染話到這里,停了停:“這也是當(dāng)初我隨云崖去圖丹時看上的,今日倒是博了夫人眼球,夫人若是喜歡,贈與夫人如何?”
說著,獨孤暮染便將發(fā)簪遞出去。
秀夫人盯著近在咫尺的發(fā)簪,勾唇笑了,搖頭推拒:“君子不奪人所好,你送的鐲子我很喜歡,這就夠了。”
“這樣啊。”獨孤暮染轉(zhuǎn)了轉(zhuǎn)發(fā)簪,復(fù)又笑道:“那好吧,夫人鮮少出門,等下回我去了別處看到新奇的玩意再讓人送過來給夫人瞧個新鮮。”
見狀,碧云連忙上來替獨孤暮染將發(fā)簪重新插回發(fā)間。
這一話題也就這樣過去了,兩人又聊了些無關(guān)痛癢的小事,但秀夫人卻好像沒了先前的興致,有些心不在焉的模樣,眼看著茶水換了兩遍了,天色也漸漸暗了下來,剛巧外頭來報說是北江王爺來接北江王妃了,獨孤暮染便起身辭行。
“此一別也不知什么時候能再見面,暮染你多保重。”秀夫人似是不舍,拉著獨孤暮染的手久久都不肯松開。
獨孤暮染任她拉著手,也不著急,乖巧得很:“說不定很快又能見面了,夫人不必傷感,得了空我定來看您。”
“暮染……”秀夫人又喚了她一聲,似是想再說些什么,外頭傳來零零碎碎的腳步聲,院中的幾個人都回頭看去,只見一小廝領(lǐng)著秦云崖就站在院門口。
他一身暗紋黑色長袍,一條寬腰帶束著他精壯的腰身,兩邊各掛著編制精巧的玉石和繡功了得的香囊,三千長發(fā)束在玉冠,一絲不茍的,他目色沉沉地打量了院中人兩眼,沖著秀夫人拱手作了個輯,旋即將目光放回了獨孤暮染身上,始終沒說一句話。
“他來接我了,夫人保重,改日我再來。”獨孤暮染道。
秀夫人點頭,放開了獨孤暮染的手,看著她走向秦云崖,秦云崖牽起她的手,雙雙消失在院門前,秀夫人心口堵堵的,邁著腳追了兩步,復(fù)又想起什么似的停了下來,神色寂寥地轉(zhuǎn)身坐回了石椅之上。
王嬤嬤見自家夫人這般傷神,有些不忍地拍拍她的背,輕嘆了道:“夫人寬了心,這樣便是最好的了。”
“是啊,是最好的了。”秀夫人點頭稱是,但語氣卻止不住硬咽。
出了毅陽王府,斜斜夕陽落在兩人身上,獨孤暮染隨著秦云崖上了馬車,馬車緩慢地走在鬧市,獨孤暮染掀起車窗簾一角,將手臂橫在窗欞上,趴著瞧外頭的景色。
街邊小販賣力地推銷著自家的東西,打扮得宜的姑娘們?nèi)齼蓛删墼陔僦瑪偳坝懻撝膫€顏色的胭脂更時興些,賣布的商店前有兩個小二在丈量著一匹碎花布,一切熱鬧而美好。
“八寶能消暑來,六月家必備,杜云三兩錢,能治咳與喘,香安子熏一熏,蟲蟻不再擾……”這一片熙攘之聲中,一個頗為稚嫩的唱藥聲突如其來地闖入了獨孤暮染耳中,歌聲中唱的藥都是尋常百姓家里用得到的,這三言兩語中便將其功效說得明明白白,又十分順口,頗有意思。
獨孤暮染順著歌聲望去,是一個藥攤,兩條長凳架起一塊破門板,上頭擺著許多各色草藥,坐在攤后的是一個約摸十四五歲模樣的男孩,一身粗布衣,雙袖卷到了手肘之上,長得眉清目秀的,一邊整理著草藥,一邊唱著藥歌。
“瞧些什么這樣有趣?”見獨孤暮染目不轉(zhuǎn)睛看得饒有興致,秦云崖從后頭將她擁在懷里,也看了過來,見是一小男孩,他的眉頭不可控制地擰在了一起。
模樣一般,有何可看?
“我是在聽他唱歌。”獨孤暮染答道。
說話間,馬車漸遠(yuǎn),小男孩的攤上來了一個老婦翻看草藥,小男孩的歌聲也暫時被打斷了,他面上帶著笑意招呼著老婦,模樣嫻熟無比。
看來是個小小年紀(jì)便擔(dān)起生計的孩子。
很快便看不到那藥攤了,獨孤暮染瞧著外頭也無甚有意思的了,放下簾子靠在軟墊上,偏著頭看正在看書的秦云崖,似是感受到她灼灼目光,秦云崖也沒看下去多少,終是將書放到矮榻上,一伸手將她摟進懷里:“說,什么事。”
“我試過了。”獨孤暮染沒頭沒腦地開口。
秦云崖墨眸一動,似是聽不懂一般,環(huán)在獨孤暮染腰上的手指輕輕摩挲了兩下:“嗯?”
“我試過秀夫人了。”獨孤暮染嘆了口氣,抬頭看著秦云崖線條完美的下頜,好一會兒抬手摸了摸:“她的身份你也猜到了對嗎?”
如果她的智商有一百五,那秦云崖的智商怎么著也得有兩百多吧!哪怕對她向來溫柔愛護,但他話少人狠的事實不容改變。大概在他看到秀夫人送她的那串項鏈時,他就應(yīng)該知道秀夫人的身份了,他表面上看著是什么也沒做,誰知道暗地里又搞出什么動靜來了。
“小東西,試我,嗯?”秦云崖輕哼一聲,語調(diào)拉得長長的,垂下眉看著懷中的人,語氣冷冽中卻又帶著一絲無可奈何的寵溺。
他嗓音低沉,每當(dāng)從喉嚨里發(fā)出氣聲的時候,便別樣的性感,獨孤暮染的目光落到他滾動的喉結(jié)之上,不自覺地伸手摸了摸他的喉結(jié),打哈哈道:“誰試探你了?一般有什么疑問我都直接問了,我君子坦蕩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