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章 小閣主
- 穿越醫妃:王爺寵妻有術
- 二夢
- 2038字
- 2024-05-17 21:19:46
沈遼這才一驚,著急地道:“王爺,你身上的傷還沒好,怕是不宜再行奔波……”
他其實是想說,若是王妃回來了,見著他這樣折騰自己,該有多心疼啊,可是現在,他是萬不敢提到王妃二字。
“讓韓落辰也跟著,明日啟程。”秦云崖對他的話恍若未聞,拿起桌上的公文翻看了起來。
杜暖煙多看了他幾眼,粉唇微張想勸兩句,又不知該怎么勸,最后悄無聲息走了。
沈遼勸說無果,也只能退下,準備去嘉州的事了。
屋子里又靜了下來,陽光透過窗欞散落進來,光光點點的,秦云崖手上拿著公文,目光卻望著那光點想起了她。
……
兩日后,幾封密信分別被送到了寧興和定安國。
送去寧興國的,是給秦宇以及在寧興國的暗衛的,信寫得十分簡單,只有短短幾字:將燕家滅門。
送去定安國的,是給時莫生的,里頭寫:一月之內,要他助樂正騫平叛,將樂正禮以最快的速度送到他面前,其他部下,一律斬殺。
不過輕飄飄兩張紙,便定了許多人的生死。
寧興國和定安國,也因著這兩張紙,翻起軒然大波。
而寫這兩封密信的人,如今卻半躺在馬車的軟榻上,正在看最新送來的消息,手邊是疊得高高的公文,公文邊上,還放著一支玉色溫潤的玉簪。
“我說你能不能停一停,這些破事兒是辦不完的,你不看在自己身上的傷,你也得想想嫂子吧,你為了她,也得休息休息啊。”說話的是韓落辰,聽說秦云崖執意要去嘉州,他二話沒說收拾了個破包袱就屁癲癲地跟上了。
秦云崖卻連動也未動。
韓落辰嘆了一聲,伸手要去拿那支玉簪,秦云崖卻拿著那硬殼文書往他手背上重重一敲,冷冷地掃他一眼:“做甚?”
小染的東西,除他,別人再碰不得。
“不過就是支簪子,回頭我買個十支八支!”韓落辰縮回手甩了甩,顯然是真的疼。
秦云崖見他消停了,又恢復了剛剛的姿勢,開始看另一紙文書。
他昏迷這半個月以來,堆積的事情當真不少,朝廷的事秦毅寒漸漸上手,知道他病重能處理的多半都處理掉了,如今手邊著急的,多是十分棘手的。
“云崖,她不會有事的!你身上的傷確實不輕,若你倒下了,誰來尋她?說不定她現在正被關在哪個小黑屋里,眼巴巴等著你來救她呢……”韓落辰說罷,還重重嘆了口氣。
一招不行便想出另一招,曉之以理動之以情。
秦云崖動作一僵,垂下睫簾,沉默許久,忽道:“你要么閉嘴,要么滾下去。”
有個聲音在耳邊嗡嗡嗡,著實討人厭得很。
“哎你……”韓落辰還想再說什么,接觸到他涼涼的眼神后,只得將未完的話咽進了肚子里,隨手拿起一本書,胡亂地翻看著。
車廂里又恢復平靜,可秦云崖的心卻再也靜不下來了。
她,當真被關在哪個小黑屋里,等著他去救么?
時間飛快,從春天到了秋天,整整九個月的時光,飛快過去,秦云崖的傷早就好了,可是依然沒有半點獨孤暮染的消息,他從一開始的耐心尋找,到最后的幾乎要翻天覆地,把樂正禮拿下之后,他以殘暴的手段多少得到點那組織的消息,他帶著心中滿滿的痛苦,攪得三國難以安寧,他認為獨孤暮染不在這三國之內,必是被帶去荒原以外了,于是,他帶兵便去了邊界,上天入地,他定會把她帶回來的……
一幢古老的建筑中,白紗帳內靜靜躺著一名女子,外間,幾名男女正在喝酒,細細悉悉的聲音不斷地傳了過來,女子輕擰了兩下眉頭,粉唇微張,吐出幾個字:“吵死了……”
聲音很小,卻足以讓外頭的一切聲音戛然而止。
“你聽到了么?”一道聲音問。
“我……好像聽到了,你呢?”一個女人的聲音響起。
“是啊是啊,是說話了!”
“她醒了?”
“也許吧……”
……
眾人回過神來,將手中的酒碗齊齊摔在桌上,一蜂涌地往里間跑來,生怕落了后一般。
“小閣主!小閣主你醒了?”眼前,是一張大大的俊臉,他臉上的喜悅藏也藏不住,這有些二百五的笑容,跟他身上那件看著就貴的袍子著實不配。
獨孤暮染盯著他看了一會兒,有些疑問地低聲道:“溫……家家主?”
是了,眼前這不正是那時在嘉州跟著施炎去給朝暮堂新店送賀禮的溫煜華么!呃……可是他怎么在這里?
“小閣主,你覺得身體如何?在下幫你把個脈吧?”溫煜華邊上的楚自寒向來穩重冷靜,但今日臉上笑容也不禁多了些,一把將溫煜華拉到后頭,熱情地要為獨孤暮染診脈。
這些人都是誰啊?她在哪里?她又是怎么會在這里的……
獨孤暮染掃過眼前的四個人,更覺得奇怪了,有的她認識,還有她不認識的。
“我知道小閣主現如今有很多疑問,但等楚自寒幫你把完脈,你緩過來了你問什么我們答什么,可 好?”鳳清挽眸子亮亮的,她有些愛憐地撫了一下獨孤暮染的發,柔聲道。
獨孤暮染怔了怔,喃喃問道:“小閣主……是誰?”
什么小閣主?他們是不是認錯人了,她怎么越聽越糊涂了。
“你就是小閣主。”一直站得遠遠的黑衣男子終于開口了,他挪了兩步,卻也沒有想要靠得多近。
獨孤暮染戒備地看著眼前的四人,一下縮到了床尾去,她瞪大了眼睛,有些急切地道:“這里是哪里,你們到底是什么人,想做什么,還有……我睡了多久了?”
她記得……她被那個黑面具捅了一劍,可是身上完全沒有不適,看來那傷已經好了,她撿回了一條命,可是……那么大一個窟窿,要好起來得費多少時日啊,她也不知在這里昏昏沉沉睡了多久,秦云崖呢,他怎么樣了?
她記得最后一眼看他,他一身是血,一身是傷……他……還活著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