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為臣為夫,你做得很好了
- 穿越醫妃:王爺寵妻有術
- 二夢
- 2072字
- 2024-05-17 21:19:46
時向蘭堪堪退到門邊,臉上帶著幾分笑意:“太上皇,做錯了認了便是,怎能一錯再錯?”
“如此,還不夠證明這件事是你做的嗎?”獨孤暮染挑著眉問。
秦毅寒沉默過后,終于開口:“小叔公,此事也已過去兩年,父皇也得到了應有的報應,他不過是未曾想起,才任由那梳子留在北江王府,若他想起了,必然會收回梳子的,小叔公……他如今也只能留在這明煥宮了,你便再饒他一次吧!”
他還有什么辦法?只能求秦云崖了,一邊是是非對錯,一邊是自己的父親,讓他如何選?
“饒他?”秦云崖覺得有些好笑地看了秦毅寒兩眼:“太上皇于昨日駕崩于明煥宮,皇上,圣旨要本王教你寫嗎?”
他,寸步不讓。
秦雨澤一下跪在了地上,跟著求秦云崖:“小叔公,父皇再翻不出什么浪來了,這些都是曾經做過的錯事,小叔公饒他一命,就當……就當給我們留個念想吧!?”
他終究年輕,說起話來也沒什么講究,絲毫不顧忌秦明祟的面子,只想保他一命。
“小叔公,若你饒了父皇一命,朕可以給你封地,只要小叔公想要的,朕能給的!”秦毅寒要說出這樣的話,不知得經過什么樣的斗爭,但他依然說出了口。
真真是父子情深啊。
秦云崖笑了兩聲,忽地一揮手,將手邊的茶盞摔到了秦毅寒明皇的龍袍上,他臉上騰起一抹怒色:“本王再給你次機會,好好說!”
大鄴為一體,從來沒有分地封王的說法,若是在秦毅寒這邊破了,往后再有有功之人,跟秦毅寒求封地,那秦毅寒該當如何?秦明祟早就是一枚無用的棄子了,為了他,當真值得將這江山劃分為二嗎?
秦毅寒做為君主,竟這樣沒有腦子!
這讓秦云崖不得不懷疑,當初選他是不是選錯了。
“小、小叔公……”秦毅寒抿了抿唇,卻不知該說什么。
秦云崖輕吁了兩口氣,顯然被氣得不輕:“你身為君王,便當真以為江山是你一個人的嗎?你拿江山為籌碼?本王若要這萬里江山呢?若不是本王,是別人呢?你也給嗎?”
一下子拋出許多問題,問得秦毅寒怔愣當場。
獨孤暮染也沒想到會把事情越弄越嚴重,秦云崖幾乎處在了暴走的邊緣。
她連忙拉了拉他的袖子,沖他柔柔一笑:“皇上是嚇糊涂了說的糊話,云崖怎能當真呢?”
秦毅寒連忙也跟著臺階下,低聲道:“小叔公,我不該這樣說。”
“毅寒,你是皇帝,你怎能被他牽著鼻子走呢?殺了他,這江山便是你的,你愿意如何如何,誰也管不了你了!”秦明祟還嫌事不夠大,不斷地教唆秦毅寒。
秦云崖冷靜了些,冷冷地睨著秦明祟,許久才道:“知道你為何該死嗎?”
不待秦明祟反應,秦云崖稍稍往椅背上一靠,繼續說道:“因為你不夠強大,卻總在試圖挑釁比你強大的人。”
他當真不懂秦明祟,他當過皇帝,難道不知道生殺奪予都握在權力者手中嗎?他應該是最有體會的,可他卻從沒有真正參悟這條規則。
“太上皇的存在,便是皇上的軟肋,你不夠安份,所以皇上總得被人捏著這軟肋,你死了有什么不好呢?皇上會給你極高的禮儀,你做過的那些骯臟齷齪的事不會被世人所知曉,這個時機不是很好嗎?”獨孤暮染一點一點道:“非要把一切不堪揭露在世人面前,你才開心嗎?皇上,你覺得呢?”
秦毅寒面如死灰,但他心里頭很明白,獨孤暮染說的句句在理。
因為秦明祟是他的父皇,他不能眼睜睜看著他死,可他卻再沒有任何籌碼可以跟秦云崖交換了……
饒是這皇位,人家也不屑要啊……
“毅寒,你、你可千萬不要聽他們胡說啊!”秦明祟怕了,他怕秦毅寒動搖。
秦云崖又適時道:“木梳之事,本王不可能就此算了,他可以不死,但明日,本王要看到圣旨。”
說罷,秦云崖牽起獨孤暮染便要走,顯然不想再這里跟他們再廢話。
待他們走后,秦雨澤才起身,訥訥地問秦毅寒:“皇兄,什么叫……他可以不死,但要看到圣旨?”
“他要讓大鄴再無太上皇……小叔公他……要讓朕再也沒有軟肋,成為真正的君王。”秦毅寒喃喃道。
他還記得,那天他跪在秦云崖面前求他放過秦明祟,秦云崖說,當一個君王,就該殺伐果斷,不能心軟。
可他一次次心軟,他做不到的,秦云崖便一步步逼著他……也許,要當一個萬人景仰的君王,的確沒有他想象中那么容易。
他,該感謝秦云崖的。
是他一手將他扶上皇位,又一手教他如何當一個合格的君王,甚至在那樣大的仇恨面前,他也為了他而退讓,也為了他而用心良苦。
秦雨澤一拍腦袋,恍然大悟:“小叔公這是要讓父皇假死,只要我們把父皇安頓好,再行大禮出葬,到時候父皇便不再是父皇,可又能留下命了。”
三日之后,秦毅寒下了圣旨,圣旨上道太上皇駕崩了,舉國同悲,行國喪,葬皇陵……
進宮吊唁這天,秦云崖腳步淡然,他握著獨孤暮染的手,低聲道歉:“答應了你要殺他,卻做不到。”
可他已將秦毅寒逼到了這個份上,若再逼下去,只怕適得其反。
“他不是死了么?我們這不正要去參加他的葬禮嗎?”獨孤暮染微微偏著腦袋沖他一笑,伸手捏了一把他的臉頰,笑道:“為臣為夫,你做得很好了。”
沒有人能做得比他更好了。
秦云崖順勢拉過她的手放在唇邊吻了一下,俊俏的臉上浮現一抹極淡的笑意:“得到你的認可,為夫很開心。”
與大殿里頭沉痛的氣氛截然不同,他們之間的氣氛,無比輕快。
再見秦毅寒,他還是那身明黃色的龍袍,但頭上纏了一條白綢,面上沒有任何表情,雙眉微微擰在一起,正帶著皇室其他成員在叩拜,秦云崖和獨孤暮染輩份比秦明祟高出許多,便舉著香走了個過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