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秀夫人之病
- 穿越醫妃:王爺寵妻有術
- 二夢
- 2054字
- 2024-05-17 21:19:46
毅陽王府坐落在臨安城北,占地廣闊,門庭恢弘大氣,絲毫沒有半分北堂拙峰所說的寒舍模樣,往里走,是一座布置精巧的院子,里頭種了不少綠植,倒是沒什么奇異的花草,環著院子是一條長廊,廊的兩邊各是一排房子,正中間便是又一進的門庭,這樣的院落不知幾何,足見毅陽王府之地位。
跟著北堂拙峰一路往里,最終停在了一處水上小筑之上,那是一幢用竹子制成的二層小屋,格位精致漂亮。
“人就在里面了。”北堂拙峰沉沉地嘆了口氣,一改往日從未改變的笑意,神色有些凝重。
一進屋,便可聞到濃重的藥味,一看便知是常年累月用藥之人的住所,除此之外,小樓里處處布置得別致又雅氣,顯然是住了個蕙質蘭心的姑娘。
“王爺!”一位四十來歲的老嬤嬤從樓梯上下來,手中拿著一個托盤,托盤之上放著一副空碗,見到北堂拙峰連忙行禮問好,又稍稍向獨孤暮染點頭致意,這才道:“秀夫人剛吃完藥,正在休息。”
“王嬤嬤,這位是我請來的神醫,想去看看秀夫人。”北堂拙峰看了看樓梯口,下意識地放柔了聲音。
王嬤嬤眸中略見喜色,連忙沖獨孤暮染一笑:“是老身夫禮了,既然是大夫,那不如讓老身帶大夫去吧。”
雖然秀夫人一直在毅陽王府,北堂拙峰得了空也很經常來探望她,可終究是男女有別。
“那有勞嬤嬤。”獨孤暮染接過碧云遞來的藥箱,跟在王嬤嬤上了樓。
二樓布置得一派溫馨,才八月便準備了銅爐和炭火,這秀夫人十分怕冷可為何還住在水上這種濕寒之地呢?
“我們家秀夫人在休息,您看是否現在去看?”王嬤嬤指了指放下了簾幔的床。
獨孤暮染輕輕將藥箱放在桌上,走到床邊去,還不待她掀開簾幔,卻聽里頭一道有些蒼桑的女聲道:“王月,是誰來了?”
這秀夫人睡眠好淺,她們這樣輕手輕腳的,她也被吵醒了。
“夫人,是王爺請了大夫來替您看病了。”王嬤嬤也走了過去,將兩邊的簾幔勾了起來。
床上,一個四十來歲的女人正盯著她瞧,她眼尾帶了幾條魚尾紋,縱然歲月在她臉上留下了痕跡,卻依稀可以看出,她年輕的時候美得有多么驚心動魄。
“打擾夫人休息了。”獨孤暮染抿唇沖她微微一笑,王嬤嬤已經搬了一塊凳子過來了,她坐了下來,打量著秀夫人。
秀夫人也扯了扯嘴角笑了,撐著半坐了起來:“姑娘說的哪里話?是我向來睡眠不好,有個風吹草動也睡不著,不怪你。”
她瞧著這姑娘長得這樣俊,與北堂拙峰倒是配得很,北堂拙峰今年也不小了,可到如今毅陽府里也沒個女人,如果這姑娘能與北堂拙峰一起,那當真是好。
“我替夫人診個脈吧。”獨孤暮染不知秀夫人已經想得這樣遠了,她將手輕輕搭在秀夫人有些蒼白枯瘦的手腕之上,神色一斂,十分認真。
屋子里靜悄悄的,獨孤暮染臉色十分凝重,王嬤嬤在一邊也很緊張,秀夫人倒是一派輕松,她自己的身體自己知道,北堂拙峰不知請過多少大夫來替她診治過,可惜效果寥寥,她自知怕是時日無多了,可北堂拙峰半點沒有要放棄的心思,她也不好拂了那孩子的心意。
半晌,獨孤暮染終于收回了手,抬眸安撫式地問秀夫人一笑:“夫人,我能冒昧問問你為何要住在這小筑之上嗎?”
“我喜清靜,毅陽王府雖然平日也不喧嘩,不過這小筑之上可以說是最少人往來的。”秀夫人眸光微閃,顯然沒說實話。
王嬤嬤見獨孤暮染的神色沒那么凝重了,也松了口氣,笑道:“這世上怕是再找不到第二個比我家夫人還怕吵鬧的人了。”
點點頭,獨孤暮染起身道:“夫人身體濕寒,不宜住在這種濕冷之地,如果可以,換個地方住吧。夫人好好休息,不必過于擔憂身體,心情要好些,這樣才好得快。”
“有勞姑娘了。”秀夫人輕聲道謝。
診治完畢之后,王嬤嬤送獨孤暮染下樓,北堂拙峰正坐在樓下的太師椅上,似乎在發呆,聽到動響,連忙起身迎了過來:“如何?”
“出去再說吧。”獨孤暮染秀眉微蹙。
出了小筑之后,兩人去了前廳,下人們奉了茶,北堂拙峰才又問:“王妃可看出秀夫人是什么病?”
獨孤暮染抿了口茶,稍稍思考:“準確地來說,秀夫人這并不是生病了,而是……中毒了。”
“中毒?”北堂拙峰震驚地瞪大了眼睛,似乎不敢相信一般。
“而且秀夫人中毒時日許久,這種毒惡毒就惡毒在它不會讓你即刻死亡,它會慢慢通過你的血管、五臟,滲透到你整個人,讓你往后的余生都在病痛的折磨中度過。”
北堂拙峰倒吸了口氣,似乎想起了什么,連忙又問:“那此毒可有解?”
“你也看到了,秀夫人就像是快燃盡的燈一般,生命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枯萎,可以治,但難。”獨孤暮染將茶盞放到案幾之上,認真地看北堂拙峰:“我能問問你與秀夫人是什么關系嗎?非救她不可?”
她實在是好奇極了,這秀夫人到底是什么來頭?竟讓北堂拙峰如此著急。
據說,北堂拙峰是流浪兒,四處飄搖孤身一人,后來機緣巧合入了軍隊,他是個天生的將才,一步步從小兵到將軍,其中的苦難常人難以想像,可他成功了,成為萬人敬仰的毅陽王。
話又說到秀夫人,既然北堂拙峰是孤兒,那么秀夫人四十來歲,也不可能是他的親人,又是什么來路呢?
“非救她不可。”北堂拙峰的話脫口而出,絲毫沒有遲疑:“只要王妃能救秀夫人,再難本王也可以去做。”
如果他能做到,他絕無二話。
“王爺還未回答我,王爺與她是什么關系?”倒也不是獨孤暮染八卦,她只是想確定他們之間的關系,能讓北堂拙峰退讓到什么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