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本王正是你想的那種人
- 穿越醫(yī)妃:王爺寵妻有術(shù)
- 二夢
- 2068字
- 2024-05-17 21:19:46
他怕一個不小心惹了秦云崖,他便非這么做不可了。
“屬意于你去接替秦明祟是真,可讓他如今就下堂是假。”秦云崖輕嘆了口氣,似是有些無奈:“本王是真想殺他。可她不許啊……”
她,自是獨(dú)孤暮染。
秦毅寒猛地抬頭,眸中終于有了熱度,甚至輕輕勾起唇來,拱手作輯,語氣誠懇:“在此,毅寒謝過小叔婆了。”
若非她求請,今日怕是非要鬧出事來不可。
“本王今日放過他,望他能長些記性,知道哪些能碰,哪些碰不得。”秦云崖冷哼了一聲,一揮手示意先不提此事,眸光幽深地道:“秦明祟蠢,他背后之人便扇動他來挑撥本王,本王非要借他的因結(jié)他的果,將他揪出來不可。”
“小叔公的意思是,要將計就計,將最近一直躲在背后之人給引出來?”秦毅寒這才聽明白了其中的意思,他剛剛竟還真以為小叔公要意氣用事將父皇殺了,他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本王是想殺他的,此計亦是小染提出的,本王正是你想的那種人。”秦云崖睨著他,眼神幽幽的,語氣涼涼的,像是知曉他在想些什么一樣。
……
冰封一般的氣氛一下被打破了,高尚辰有些憋不住,別過頭去偷笑。
哎呀,他家王爺真是愛講冷笑話。
秦毅寒被猜中心事,臉有些紅,好一會兒才定了神道:“我知道……小叔公希望我怎么做?”
兩人在書房中商討了一番,直到夜深未漸歇了秦毅寒才出了北江王府,他身上的衣裳也從濕的變成了半干的……
昨日里皇宮里發(fā)生的事被秦云崖一手壓了下來,散布出去的是秦明祟遇刺,重傷,如今大鄴無太子,朝政由三皇子秦毅寒暫代。
秦明祟半躺在床上,臉上因材陰測測的,宮人端來了藥卻被他一掌撫開,他壓不住心中的怒氣,吼道:“這大鄴不是他秦云崖說了算嗎?還給朕喝什么藥,干脆一劍殺了朕豈不更好?”
湯藥灑了一地,藥碗也碎在了地上,小宮女嚇得連忙跪了下來連連嗑頭,邊嗑邊求饒:“奴才知錯了,皇上饒了奴才吧,奴才知錯了……”
看著床邊的人一下一下嗑著頭,秦明祟的心情這才算舒爽了點(diǎn),似乎唯有看到眾人匍匐在他腳下,方能體現(xiàn)他的尊貴一般。
他一副大度寬容的模樣揮了下手:“朕,饒了你了。”
“謝皇上,奴才謝皇上!”不用死了!小宮女又重重嗑了幾個頭,顧不得破碎的瓷片會割破手,她將碎片一一收起,退了出去。
她出去了,一道倩麗的人影卻走了進(jìn)來,她一襲柳綠色的羅裙,顯得生機(jī)勃勃,不傾國傾城,可卻是一張讓人看了十分舒服的臉,她屈身福禮,聲音溫柔無比:“奴才們做錯了事罰罰奴才們好了,皇上這樣發(fā)脾氣氣壞了身子可怎生好?”
來的是時向蘭,原本她并不如何受寵,可這兩年來秦明祟的處境越發(fā)尷尬,身邊的女人大多爭寵嫉妒,唯有時向蘭,她不爭不搶,這樣的溫柔,這樣的善解人意,漸漸地入了秦明祟的眼,去芳蘭宮的時間也越來越多。
“蘭妃,你來得正好,陪朕說說話,這宮里頭沒一個能讓朕舒心的。”秦明祟見是她來,暴戾的臉上也終于柔和了些,沖她招手,示意她坐到他身邊。
時向蘭抿唇微笑,依言坐了過去,順手替秦明祟按摩被傷了的那支手。
她這副貼心模樣,讓秦明祟越發(fā)高興,撫了撫她的發(fā),嘆了口氣道:“這皇宮好生憋悶,朕沒想到他的勢力竟到了如此地步,朕當(dāng)真后悔啊……”
后悔當(dāng)時沒有在秦云崖一生出來的時候,就掐死他!
“要臣妾說,皇上是大鄴的皇上,是全天下最大的,誰的勢力再大能大得過皇上啊?”時向蘭輕哼一聲,又道:“不都得聽皇上的。”
“可偏有人不這么想,還有那個女人……朕看得上她是她祖上燒了高香,她那般出身,哼,也就仗著那張臉橫行,竟敢傷了朕!”秦明祟垂眸看了看自己的傷口,恨恨地道。
“是他們不好,你看上了她,北江王應(yīng)該將她拱手相讓才是。”時向蘭點(diǎn)頭應(yīng)和,復(fù)又有些不解地望向秦明祟:“話又說回來,他們之間是皇上賜婚的,為何皇上突然……突然對她生了興趣啊?”
如果有興趣,干嘛還賜給了秦云崖,自己納為妃不就完事了,也沒有今天這出了。
“還不是聽了寧堂風(fēng)的……他信誓擔(dān)擔(dān)地說做了萬全的準(zhǔn)備,那頭拖住秦云崖,只要朕這邊事成了,當(dāng)場將獨(dú)孤暮染換個身份納為妃子,若秦云崖當(dāng)真要出手,那時他便帶兵來鎮(zhèn)壓,只肖對外面說秦云崖反了便可。秦云崖再厲害也無可奈何,誰知……”秦明祟眉頭微微一皺,又揮了揮手道:“不提也罷,這些事想著讓人頭痛,蘭妃給朕按按頭吧。”
“嗯。”時向蘭依言去替秦明祟按頭。
在時向蘭溫香軟玉中,秦明祟這才睡去,時向蘭輕手輕腳出了屋,秦云崖早已等在那邊了,四下無人,時向蘭快步走了過去,將從秦明祟口中套得的話一一告訴秦云崖,秦云崖冷笑了一聲道:“真是蠢出新高度。”
“王爺,那秦明祟那邊……”時向蘭站在他微后一步之遙,垂首低聲問道。那模樣,分明是秦云崖的下屬。
秦云崖?lián)]了下手,冷聲道:“且讓他再快活些時日。”
“是。”時向蘭點(diǎn)頭稱是。
得了消息,秦云崖便策馬出宮,外頭,一輛極為低調(diào)的馬車正候在宮門前,馬車上掛著一塊雕刻精致的小木牌,上頭用篆體寫了兩個小小的‘北江’,木牌下串了紅絡(luò)子,還打了兩個鈴鐺,此時在微風(fēng)拂動下,小鈴鐺發(fā)出清脆的響聲,剎是好聽。
秦云崖在馬車邊停了下來,隨手中的韁繩拋給高尚辰,一掀車簾進(jìn)了車廂。
里頭,獨(dú)孤暮染正斜倚著軟榻,她手中拿著一本《大鄴別志》正看得認(rèn)真,一頭青絲鋪散開來,與她身上的白衣黑白交錯,如同下凡的精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