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教主有令28
- 快穿之男主每天都黑化
- 云斯
- 2288字
- 2024-05-19 08:51:28
葉長臨離開京城也已有數十天了,尚書府從他離開那天起,便每日都會將養在后院的信鴿往北卞送信,想要得到葉長臨在北卞探知的情況。
結果一直等到了數十日之后,不僅信鴿沒有回程,尚書府也如同熱鍋上的螞蟻,陷入了一場混亂之中。
好巧不巧,這源頭皆是由葉長臨而起。
管家匆匆忙忙地從外邊跑到堂屋,給一旁守著端茶倒水伺候的丫鬟們使了個眼色,勸退之后,才放下心來將這事稟報道。
“大人,大事不好了,咱們府上的幾處營當都被人暗地里搗毀了,損失了好幾萬兩的銀子,您說會不會是皇上發覺了些什么?”
今日好不容易休沐的葉臏聞言之后頻頻皺眉,手也因為虧損了幾萬兩不自覺地抖了兩下,才將手中端著的灼熱茶水撒了滿身,燙的他差點沒驚地叫出聲來,隨后他便聽見茶杯落地的清脆聲,垂眸一瞧,瓷片亂飛散落在堂屋的每處。
“查明了源頭沒有?”心雖是慌的,但是到底是個裝了多年清明廉政的人,心機城府還是有些的,他臉上絲毫不顯慌亂,朝他瞥了一眼有條不紊地問道。
管家卻是沒有修煉到他這種地步,臉上的焦急溢于言表,“黑瓦閣的人做的,說是領了牌子做事,其余一概不管,至于幕后之人是誰,小的實在是沒能力查出來?!?
葉臏喉間一緊,眼底閃過一絲寒光,“黑瓦閣又是黑瓦閣!他在這皇城之下,還要翻天了不成?”
管家戰戰兢兢地站在一旁,像個人柱一般,緘默不語。
氣氛一下凝滯了起來,好半晌葉臏才冷靜了下來,心思一轉,將目光投向站在底下的管家。
“這件事暫且先壓下來,不用多做理會?!比~臏沉了沉眸子,此時他發鬢微霜,仿若老了十歲,只是眼底的精光卻絲毫未消,“你去一趟田府,就說我答應與他之間的交易,往后榮辱與共,便是在一條船上了?!?
管家抬眸看了葉臏一眼,張了張嘴,想要勸說幾句,卻看清他眼底一閃而過地決絕,心下一嘆,滿是溝壑的老臉僵了僵,歸勸的話到底是沒有說出口。
“小的這就去?!?
一語言畢,管家便撩著袖子快步離開了。
之后不過半盞茶的時辰,另一個小廝又一臉慌里慌張地連滾帶爬地跑了進來。
“大人,大事不好了?!?
從頭到尾就沒個消停的葉臏此時也有些不耐煩了,木著臉冷聲道,“慌慌張張地成何體統!”
趴在地上的小廝感覺到一股涼意侵入身體,冷得他幾乎都要發顫,他咽了咽口水,緊張地不敢抬頭,只能硬著頭皮,張開嘴稟明他前來的原因。
“少爺在北卞出事了!”
地下皇殿那次之后,連時唬了蕭若呈一次,沒有殺了他,卻也將他拿捏住了,也利用了他的關系網和權力,將小黑和浮若從那鐵牢之中救了出來。
“教主,都是我沒用,若不是我一心戀戰,想要打贏赫連城,小黑他也不會被……”
那一戰之后,浮若受得只是皮肉傷,小黑為了護她,替她擋下了那致命的一擊,也是這一擊,讓小黑這一生只能坐在輪椅上,再也站不起來。
浮若第一次覺得自負是一件多么大的錯事,當初教主一直教她低調做人,讓她不要鋒芒太露,她一直不懂,現下她懂了,但是結果卻要讓她愧疚一輩子。
每次她只要看到小黑,她就忍不住想扇死自己,若不是她驕傲自負,覺得自己武功不凡,硬是要沖上去與赫連城對打,戀戰不肯撤,小黑也不會……
她倒是養個半載便能夠痊愈,但是小黑卻是不行,他的雙腿的筋脈都被赫連城給斷了,在鐵牢里艱難的熬了幾日,雖不至于死,這雙腿今后再也難以站起來了。
連時神情不顯,只是眼皮往上翻了一下,冷漠去如斯道,“回去領罰?!?
浮若聞言,垂下了眼瞼,默默地應道,臉上總歸少了幾分愁色。
“你回教吧?!边@句話,是對小黑說的。
連時目光一轉,落在小黑身上。
“教主說過,讓屬下追隨公子。”小黑抿了抿唇,雖然依舊面無表情,對什么事都淡然處之,但是此時他的內心是最煎熬也是脆弱的。
連時一副不容置喙地道,“如今我讓你回教,你敢不從?!?
小黑神情微動,垂在身側緊握著的雙拳再一次青筋暴起之后,終是松開了。
“屬下不敢。”
就好像這世間所有人都將他拋棄了一般,頹敗無能,他幽深的眼底仿若一潭死水,毫無波瀾。
連時一眼便望穿了他的內心,她并不是會將對自己沒有利用價值的屬下拋棄的那種人,“教中事務交給浮若我不放心,若是有你在身旁看著,我才不至于有后顧之憂,等我辦完事,我便回教,往后歸隱山林,不再摻擾江湖與朝廷之事。”
小黑和浮若心下一凜,教主這是打算與他們一同隱世嗎?
連時頷首,像是在回應他們心中的疑惑一般,點了點頭。
翌日,他們二人便離開了京城,而連時留在了郭府。
這幾日連時算是看明白了。
眼下天境朝看似風平浪靜,實則內里風云詭譎,每個人都在算計著什么,就連薛景歡也開始變得令連時捉摸不透。
薛景歡沒有認蕭若呈這個便宜親爹,卻隨著他住進了玄王府。
一連幾日后,連時終于忍不住去翻了玄王府的墻頭,卻讓她發現了薛景歡的另一番面貌。
與他平日里那副溫潤爾雅的書生氣簡直是大相徑庭。
“誰?”薛景歡原本背對著連時,正與一個身著黑衣黑袍的男人低語些什么,忽然眼神一動,朝著連時的那個方向出聲呵道。
“是我。”這是連時第一次看不透眼前這個眉眼帶笑,眼底卻一片暗潮涌動的薛景歡,“怎么?看到是我很失望?”
連時扯了扯嘴角,嗤嘲道。
也不知是在嘲笑自己還是在諷刺他。
薛景歡卻是在看到連時的那一秒,瞬間將棱角的鋒芒斂下,露出一抹淺笑,目光柔和地凝視著她,朝她快步而去,隨后一把將連時箍在懷里,霸道地扣住她的腰身,將頭埋在她的肩胛處,低低地笑了起來,“阿時,我想你了?!?
真的……好想你啊。
連時身體一僵,倒不是因為抵觸薛景歡的擁抱,而是對他的稱呼,她明顯臉色一變,這句“阿時”恍若隔世,就好像以前也有人這樣叫過自己一般。
連時并非不懂情趣,若是在此之前,她或許會輕笑著打趣薛景歡,說他稚氣未脫,像個奶孩子,如今在他刻意隱藏之下,連時只覺得自己輕信了一只狼崽子。
但是一個人又如何裝得那般收放自如。
若非如此,那眼前的薛景歡到底是真是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