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車儡卻不知從何處現身籠外,彎腰拾起地上的碧玉寶函,毒惡的對慕容讓道:“慕容讓,想不到你也有今天。這鐵籠我已精心打造多年,專為你而設計,你如今是插翅難逃。”
“卑鄙小人,快把天靈金甘拿來,不然出去定要你好看!”
車儡獰笑道:“呵呵,要我好看?實話告訴你,這天靈金甘我要定了,你就乖乖在這等死吧。”
“什么?”
只見車儡往石壁之上輕輕一拍,石室內頓時冒出陣陣巨毒黑煙。
車儡狂笑道:“哈哈哈,誰能想到叱咤風云的拜劍山莊莊主今日竟慘死在這鬼手洞中,可笑至極。”說罷,車儡便轉身消失在石室中。
慕容讓在籠中瘋狂揮劍劈砍卻無濟于事。漸漸的,他手上的勁道越發小了,最終躺在地上昏迷不醒。
離開石室的車儡,正掂量著手中的碧玉寶函,向洞外走去。他自言自語笑道:“太好了,慕容讓一死我大仇得報,手中又多一稀世奇藥,若賣了,我后半生榮華富貴吶,哈哈哈……”
車儡自笑著,全然沒注意他的一番話正被順著洞口向內尋來的莊成和地牛聽見。
地牛首當其沖,將手里樸刀一橫,對車儡大叫道:“什么人?你把慕容莊主怎樣了?”
車儡大驚失色,他沒想到有人竟能找到這鬼手洞,更沒想到眼前二人還是為救慕容讓而來,不禁惱羞成怒道:“誰敢擋大爺的道,就是一個字——死!”
地牛也怒道:“不說出莊主下落,別想出去!”
“說個屁,你的莊主早化為膿水了。”車儡甩起鑄鏈鐵爪就向地牛心窩掏來。
地牛揮起手中青鋼紋龍樸刀,使出一招直搗黃龍將鐵爪擋開,隨即飛身舉刀,大力劈砍,想一刀結果車儡狗命。
不料這鬼手洞中古藤盤纏,生得許多枝條。青鋼紋龍樸刀剛一舉起,就被他頭頂上的藤條纏住。
車儡看準時機,一個正蹬直踹在地牛腹部,隨即從地牛與莊成中間竄出,一溜煙地向洞外逃去。
“哪里走?”莊成再也按耐不住怒氣,轉身將手中青鳶劍凌厲飛去,正中車儡心臟,給其來了個對穿。
“莊兄好劍法。”地牛贊道。
“看他死絕沒有?”莊成道。
車儡在茍延殘喘中斷了氣,二人奪回他手中的碧玉寶函,繼續向著洞內尋慕容讓而去。
鬼手洞內怪石嶙峋,崎嶇難走。二人摸索一番后,忽見前方有一間黑煙繚繞的石室。
莊成對地牛道:“小心,這煙恐怕有毒。”
地牛一把撕下自己衣服的一角,忙扎在臉上道:“如今也管不了這許多了。”說罷,便走入石室之中。莊成有樣學樣,也撕下一片衣角,緊跟其后。
一個碩大的鐵籠出現在二人面前。
地牛半跪身子往里一瞧,大驚道:“啊!莊主!”
莊成扒著鐵籠也看的真切,急忙對地牛道:“這鐵籠估摸著有萬斤之重,這里又毒煙滾滾,一時之間根本無法破解。來不及了,只能靠蠻力了。”
莊成說罷,揮起青鳶劍就是一招野火燎原,可鐵籠只是冒出微微火花,竟紋絲不動。
“我來!”地牛舉起青鋼紋龍樸刀,使出渾身力氣砍去。可那鐵籠也只是現出微不足道的細小裂紋,依舊堅如磐石。
地牛焦急萬分道:“這可如何是好?難道莊主就要這樣死去?”
二人一時間束手無策,盡已黔驢技窮。
“我來吧。”石室外不知何時走進一個頭扎混元,身穿冠袍的全真道士。
地牛與莊成認得此人,便急切問道:“純陽子,你有何辦法?”
純陽子屏氣凝神,掏出身上的八卦羅盤,隨即在石室的內壁之上仔細摸索起來……
“就是這了!”純陽子兩眼放光,伸手一拍石壁說道。突然,石室內動靜震天,那萬斤重的鐵籠竟緩緩上升。
莊成與地牛喜出望外,忙貓著腰將慕容讓從籠中拖出。
“此地不宜久留,快走。”純陽子道。
地牛背著慕容讓,緊跟著純陽子與莊成,來到洞外的一顆榕樹下歇息。此時,慕容讓已面目發青,嘴唇發紫,看樣子已中毒多時。
純陽子見狀,從懷中掏出一個帶蓋的小瓷瓶舉在慕容讓鼻尖處晃悠起來,又吩咐地牛去找些山間泉水來。
莊成看著純陽子手中的小瓷瓶,問道:“這是何物?”
純陽子道:“慕容莊主中的是瘴沼之毒,在下門派內有道解法,專解此毒。”
莊成雙手抱拳,半躬身子向純陽子道:“替慕容莊主謝過了。”
純陽子笑道:“不必如此,方才在英雄閣內聽聞二位說慕容莊主有難,我就已料知一二。沒想到跟隨而來,果如心中所料。”
莊成又問道:“這洞中怎么會有如此機關呢?”
純陽子道:“都是些江湖舊怨,這萬斤鐵籠想必是早就設好了的,目的就是請君入甕,困死慕容莊主。”
二人正說著,地牛已捧來山間泉水,半跪著給慕容讓喂下。
半晌,慕容讓緩緩睜眼,向三人問道:“我這是在哪?”
地牛道:“莊主,你脫困了,是純陽子救了你。”
慕容讓猛然一個翻身立地,對地牛問道:“地牛,天靈金甘呢?”
地牛將碧玉寶函奉上,說道:“在這,我們已替你奪回。”
慕容讓接過寶函,一眼望見拴在榕樹下的雪花驄,便急忙上前解開韁繩,飛身上馬道:“三位,李素秋危在旦夕,我先行一步!”說罷,雪花驄揚塵而去……
純陽子愣道:“我這天露香救人無數,但像慕容莊主這樣恢復如此神速者還是頭一回見。”
莊成不禁說道:“好個快意慕容讓啊!”
地牛望著慕容讓遠去的背影,不安道:“莊主才歷此劫,如何讓人放心,快追!”三人各展輕功,再次向著大湫山方向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