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江鳳嬌也吃驚的看向這兩個人，這兩玩意兒也太怪了吧？真的是乞丐嗎？說話文縐縐的，孩子還那么有禮貌？

岳玄之回了回神，鷹眼中不自覺透露出兇光。

“姑娘，令尊是戰死沙場？尸骨可還在？”

江鳳嬌：娘的！這兩玩意兒不會是盜尸骨，做死人買賣的吧？

突然間陷入腦洞的江鳳嬌為了不讓他們盯上自己家，連忙邊解釋也邊說真話道：

“沒有，沒有，那戰死沙場的那么多人，哪能個個都送還鄉里？何況我爹還只是個小卒子，只有衣冠冢而已，只有衣冠！”

岳玄之沒聽出江鳳嬌話里話外的意思，倒是皺著眉頭陷入了深思，的確，一些小兵小卒死在戰場，的確不可能送回來，可是——沒有見到尸骨，他絕不會死心的！

突然間岳玄之瞧見了堂屋里掛著一副碳筆畫，整個人忍不住顫抖起來，是他！真的是他！跟陛下一模一樣，真的是殿下！

蒼老的雙眼染滿了淚水，岳玄之一時沒有忍住保護自己的身份，跑到炭筆畫前，輕輕的摩挲畫面，仿佛想要通過畫，去觸摸畫上的人。

“你沒事吧？”

江鳳嬌被這行為嚇了一跳，她只不過照著家鄉的習俗，為死去的原主爹畫了副炭筆畫，一來為了讓墨寶記住爹爹的長相，二來為了安慰日夜思念的文氏，怎么這老頭見到畫，比她娘還激動？

幸好江鳳嬌的話讓岳玄之回神了，沒有太子殿下的庇佑，他的家人還不能暴露，要是被歹人知道，怕是殿下的家人也不保了。

“沒事，沒事。”

岳玄之擦了擦眼淚的功夫，就想好了說辭。

“姑娘，我家之前也算富貴，可惜現在敗落了，我以前最喜歡的就是畫，姑娘這畫我還是第一次見到，第一次有這樣栩栩如生的畫，真是驚艷我了。”

這話倒也不假，每個人來她家都得給這畫一個好評，就連宋景珩看見了，也沒忍住夸了她一天，纏著她，讓她教他學素描畫。

只不過，江鳳嬌還是覺得這老人家有些奇怪，哪有人見到畫會哭的？難不成真有那種癡人？

“呵呵，沒事，沒事，我也是為了紀念家父，您要喜歡，可以多看看。”

江鳳嬌覺得自己最近是越來越有禮貌了，沒有動手教訓這老頭，反而細心解釋，可是她沒想到這老頭居然提出了更過分的要求！

“姑娘，我能不能在你這兒買一副這樣的畫。”

猶豫很久岳玄之還是問了出來，有這副畫找人就太方便了，而且就算太子真的死了，皇上看到孫兒和這副畫，想必也會好很多，至少不會大開殺戒……應該不會吧？

“這十兩銀子全部給您。”

“十兩？”

這可夠賣荒地的了，雖然現在江鳳嬌已經很有錢了，但是誰會嫌棄錢多？何況還是走明線的錢？

“對！我實在太愛這副畫了，畫上的人更是龍鳳之姿，實在太完美了，我愿出全身家當，換一副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