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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因疫病眾人久賦閑 辦婚宴寒友做幫工

上回說到南方的荊楚郡發生了十分嚴重的瘟疫,朝廷聞訊后立即派遣欽差大臣持尚方寶劍快馬加鞭趕赴荊楚郡,指導并協助荊楚郡地方官員控制疫病的蔓延和擴散。朝廷太醫院的鐘老太醫醫術精湛,雖已年過八旬,但當他聽聞荊楚郡發生瘟疫時,鐘老太醫老當益壯、義不容辭、親赴險地,協助當地的醫者們救死扶傷、研制新藥,真乃醫者仁心、國士無雙!此時鐘老太醫已經被視為神州大地的中流砥柱,受到全天下百姓們的敬仰和愛戴。

話分兩頭,再說遼濱郡旭日客棧,自從庚子年伊始傳出疫病的消息以來,原本準備入住旭日客棧的邦內外客官們紛紛取消預訂,一時間,旭日客棧變得冷冷清清,前堂和餐廳空無一人,柜臺和迎賓的工作人員皆無事可做。客棧幾乎沒有客官來消費,就沒有收入,如果還繼續照常開門營業,既沒有什么收入,又會造成客棧經營成本的無謂消耗。反正目前客棧沒有什么客官,柜臺和迎賓也不需要那么多的伙計了,客棧前堂決定讓堂頭們繼續留下工作,伙計們除彭江外皆放假回家“休息”,說白了就是客棧在節約用工成本,想省錢而已,眾人皆心知肚明,于是自庚子年西歷二月中旬起,大家都開始賦閑在家了。賦閑期間,客棧預支了賦閑人員一小部分工錢,這錢不是白給的,賦閑人員也因此開始欠客棧的債了。與此同時,客棧的部分工作人員看清形勢,紛紛辭工,皆另謀出路去了。林寒友從此在家過上了無聊的賦閑生活,他平時很少出門,每天在家學習西洋語、烹飪和鍛煉,他每天還密切關注著關于疫病的最新消息,以便隨時準備重返客棧工作。

西歷五月七日,已經在家賦閑了長達兩個多月之久的林寒友于今日騎馬來到了旭日客棧,此時疫病已經得到了很好的控制,他去年年底在技能大賽時獲得了優秀獎,獎品是客棧的蛋糕,他此行的目的一來是到客棧餐廳訂做蛋糕,二來是去客棧宿舍將自己床上的鋪蓋拿回家去洗干凈。在前堂,林寒友看到今天柜臺和迎賓在班的人分別是彭江和王亨,林寒友去柜臺給彭江打招呼,二人許久不見,甚是想念,他們倆高興的在一起嘮嗑。林寒友問彭江:“彭老弟,今天柜臺除了你之外還有誰在班?”彭江回答道:“還有劉安娜姐姐,她今天真是走運了,接了一位大客戶,聽說是來自松江郡的李姓男客官,這位客官要長住咱客棧,劉安娜姐姐去給那客官購買新床了。”彭江接著對林寒友說:“王志豪辭工了,不干了。”林寒友心想:“這種事不新鮮,自從今年年初傳出疫病的時候,客棧的生意一落千丈,有不少人都辭工走了。”彭江和王志豪都會倭語,而且年齡相仿,但是彭江進入客棧工作時是伙計,王志豪一來直接就是伙計頭,彭江工作能力要強于王志豪,因此彭江對王志豪頗不服氣。彭江曾多次在劉敏娜面前說王志豪在工作中的種種不是,劉敏娜“輕聲細語”、“笑著”對彭江說:“無論王志豪好還是不好,都由我來負責,你別再說了,干好自己的本職工作吧。”彭江聽罷便不再說什么了。林寒友去了宿舍,他正準備收拾自己床上的鋪蓋時,他發現自己的床上放著一張空白的辭工申請書,林寒友心想:“這是誰放在我床上的?這是什么意思?難道是客棧在暗示我應該準備自己提出辭工了?看來我在旭日客棧不會待太長時間了。”

西歷五月中旬,因疫病已經得到了很好的控制,客棧的生意開始慢慢的好了起來,客棧的宴會部分接了許多會議和婚宴,需要大量的幫工幫忙,這時在家長期賦閑的伙計們紛紛被客棧召回,他們沒有回到原來的工作崗位,而是統統去客棧宴會當幫工了。西歷五月十九日,客棧舉行婚宴,劉楓莉、林寒友和張高山參加了這次婚宴的幫工工作,他們負責布置婚宴會場、抬座椅、為婚宴上的各個餐桌端盤子傳菜,婚宴結束后清理各桌的殘羹剩飯等等。婚宴結束了,一大桌子的山珍海味客官們幾乎都沒怎么動過筷子,后面的菜剛端上來,客官們就開始紛紛離席了,有的菜甚至連一筷子都沒動過就全進了垃圾箱了,實在是太浪費了。林寒友無奈的搖了搖頭,嘆了一口氣,心想:“想當年隋煬帝楊廣窮奢極欲,也沒到這一步啊,實在太浪費了,雖然這些進了垃圾箱的山珍海味不是我出的錢,但是我看著都心疼,朝廷三令五申,一再強調要節儉,然而……。”此時的林寒友想起了半年前在廣陵郡飯莊點菜時的場景,他不由得感慨萬千。

林寒友等人參加婚宴幫工從早忙到晚,累得精疲力竭,幫工結束后,劉楓莉、林寒友和張高山三人一起到客棧外不遠處的“輝煌飯莊”吃西域特色美食烤肉串,三人吃完后就一起來到了前堂辦公的屋子里坐下休息。今天晚上柜臺夜班的堂頭是王貴林,雖然客棧的生意已經開始有了起色,但是客官還是不怎么多,于是四個人一起在屋內聊天。王貴林向三人訴苦:“哎呀,我之前買了一處房產,分期付款,每個月要付五千文錢,這錢已經遠遠超過了我的工錢,本來平時咱客棧的工錢就低,現在是疫病期間,客棧給的工錢更少了。”張高山說:“一切都會好起來的。”三人參加幫工辛苦了一天,已經很疲倦了,他們都去宿舍休息了。此時已近午夜時分,張高山已經無法回家了,他在客棧沒有宿舍,于是林寒友將張高山請到了自己的宿舍休息,由于歐文辭工走了,張高山就睡在原來歐文的床上,也許是今天太累了,二人躺在床上不久后就都睡著了。然而令二人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剛才他們在前堂辦公屋內竟然是跟王貴林見的最后一面了。次日早晨,即西歷五月二十日,客棧的告示欄就貼上了一個大字報告示,是一則開除告示,王貴林被客棧開除了,林、張二人剛剛睡醒就看到了告示欄上的關于王貴林的開除告示,看完之后二人大吃一驚。那么王貴林為什么被客棧開除了?開除告示上究竟都寫了些什么內容呢?欲知后事如何,請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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