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兄,不要氣餒!一定有辦法可以讓你變回原來的模樣!”李向白情不自禁又向前走了兩步,道。
“沒辦法的!”上官憐星突然無限悲哀道,“殺了我!這才是對我最大的幫助!我不要像沈沐年那樣,到最后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
李向白見他流了淚,那淚還是同他們的一樣,晶瑩剔透。
“答應我!答應我??!答應我?。?!”
李向白只是稍微一低頭,就聽他無限悲痛道,待看去,見他已到了上官邀月身側,不由就要上前,但被一直默不作聲的謝清晚制止了。
“你不要拉我!”李向白透著兇狠看向謝清晚道。
謝清晚想來不曾預料到他會用這個眼神看他,于是癥楞了一下。也就是這一下,李向白沖了出去。
“李向白!”謝清晚看著他遠去的身影喊道,可為時已晚。
眼下他心中的計劃也只有他自己去執行了。
一直待在結界中仰望蒼穹的眾修士正看得提心吊膽,就見一抹身影透著光亮從天而降。
是謝清晚!
眾人不由收起視線,議論起來。
“謝莊主?”桃向然向前一步拜禮道。
“桃莊主,不必如此!”謝清晚回禮道,“眼下魔物的觸手已探向了平民百姓,這般我將結界打開,眾人還望去拯救他們?!?
“這是我等的職責所在?!?
就見謝清晚雙眸緊閉,雙手合十,嘴里念叨一番,周身的光暈就越來越大,直到一聲巨響,那罩在他們頭頂的結界便被震碎了。
只是他已沒有時間同他們做最后的道別,一個飛沖就入了黑氣中。
桃向然看著他的影子隱沒在黑暗中才對著眾修士道:“各家準備好,這就下山!”而后浩浩蕩蕩的隊伍便有條不絮地離開了這片蒼涼的大地。
謝清晚再次飛上去的時候上官憐星在同李向白對打,而上官邀月同陰山天尊已不知去了何處,至于花澤,還被禁錮在結界中。
見上官憐星不是李向白的對手,他便去解救花澤了。只是結界才開,花澤人就沖了出去。
謝清晚見他去幫李向白的忙了,便忙里偷閑看了眼山川大地,就見曾經安詳,和平的大地,如今已是硝煙四起,衰敗不堪。
“謝清晚!過來幫忙!”隨著花澤喊道,謝清晚便飛了過去。
“將他控制住,我有辦法讓他恢復心智?!崩钕虬滓贿呁瞎賾z星做著糾纏,一邊得空道。
謝清晚便加入到了他們的陣地。
就見不多時,上官憐星終于不再掙扎了。
“你們看好,我來。。。。。。”李向白的話還沒有說完,花澤就見他嘴角冒出了血。
“阿白?!”花澤驚呼,迎了上去。
謝清晚也是一臉錯愕,都忘記了反應。
然而當花澤還在半路時,就見上官邀月的嘴臉露了出來:“我怎么能這么輕易讓你得逞?”說罷,咬破中指往上官憐星額間一點,就見他登時紅了眼珠,而臉上的鱗甲像是也增添了一層。
“走開!”謝清晚朝著李向白吼道,然而此時莫說是他離開,就是花澤帶著他也離不開了。
從上官憐星身后伸出了兩條毛茸茸的黑色尾巴,將他二人緊緊捆住,舉在了空中。
“哈哈哈!我當《無量集》真有那么厲害!也不過如此嘛!”上官邀月一邊得意地扭動著他手指上的綠扳指,一邊饒有興趣地打量著在空中扭動不安的二人。
“謝清晚!不去救他們嗎?”
見謝清晚一直皺著眉目看著空中,上官邀月笑著道。
卻聽謝清晚道:“陰山天尊呢?”
“誰?陰山天尊啊?他。。。。。。他該是。。。。。。死了吧!”
上官邀月挑釁的語氣與眼神看的人很是不爽,但謝清晚卻并未理會,而是趁他洋洋得意之際一劍斬斷了捆住李向白二人的尾巴。
就聽上官憐星凄慘的叫聲傳了出來,那聲音光是聽著就讓人知道那是一種鉆心的痛。
“沒事吧?”謝清晚扶著李向白一邊,與花澤落在了不遠的地方。
“我無礙,就是阿白他。。。。。?!?
“我,我沒事!”李向白勉強掙脫開他二人的束縛,對著上官邀月道,“上官邀月,你他媽就不是人!畜生!”又道,“虎毒尚不食子,你怎可如此待自己的的孩子,你還是人嗎?還有人性嗎?”
誰知上官邀月沒有一點兒自責與愧疚,反而大言不慚,道:“他是我兒子,他的命是我給的,我這樣對他有什么問題?”又道,“再者,我這樣也是為他好!要不然你們這些道貌岸然的家伙不是欺辱上癮了?”
李向白不禁苦笑,道:“你還真不是人!為自己的一己私欲害了上官憐星,到現在了竟然說這個!不要臉!真是不要臉到了極點!”
“罵吧,使勁罵,隨便罵,反正你們也改變不了什么!”
就沖著上官邀月這不可一世的態度,李向白沖他喊道:“話說的這么早,趕死啊?!”
花澤忍俊不禁,到是謝清晚難得還一直面無表情。
“憐星我兒,替為父殺了他們!”上官邀月說不過李向白,便指揮起呆滯的上官憐星來。
就見他搖晃著身后的尾巴向他們飄了過來。
“你干什么?”花澤一把拉住飛出去的李向白道。
“花澤,這次我來!我一定要將他解救出來,一定不要讓他再變成阿年那般!”
盡管花澤不曉得沈沐年遭遇了什么,但從剛才上官憐星的囑咐,到如今李向白的擔憂,他約莫已猜出了所以然來。
“我同你一起去?!被傻馈?
“不用!你就待在這里。”李向白說罷沖著花澤一笑,飛了出去。
看花澤張開又關上的嘴巴,想來話還沒有來得及說出口。
謝清晚依舊一臉平靜,好似剛才什么都沒有發生一樣,而是靜靜地注視著他離開的方向。
上官憐星彼時已然沒了理智,故而無論李向白怎么叫他,他都不為所動,無奈之下,李向白同他打了起來,但他依舊還是不放棄,一直在他耳畔呼喊道:“上官憐星!上官兄!”
也不知是上官憐星意志堅定,還是上官邀月并沒有將他的心智徹底剝奪,又或者是李向白堅持不懈的呼喚讓他醒悟,總之,他最后竟然停了下來,而且一雙紅如火苗的雙眸也已漸漸變得澄澈。
“上官憐星!”李向白驚喜道。
“快殺了我!我不愿殺人!也不愿當他殺人的工具!幫我!幫我!”
李向白見上官憐星短暫的清醒后又糊涂起來,忙將他的血液輸送了一股進入他的口中,道:“我的血可以救你!你放心!”
就見上官憐星突然渾身泛起紅來,那紅艷艷的不是火苗燃燒的紅,而像是晚霞照在他身上的那種紅,但見他額頭又在浸汗,像是痛苦至極!
“這是。。。。。。這是怎么了?”花澤失聲問道。
“聽說他身上有妖丹,與金丹,你該是最明白不過的了,不是嗎?”謝清晚的視線依舊注視在李向白他們,道。
花澤這才恍然覺悟,想起了他曾經為了救治他,給他身上引入的妖丹,但那些不過是一些小妖精的精丹而已,該是不會有這么大能耐的?。≡僬撸趿难ひ阉椋麄冎g的死契已解,該是不會有那么強的妖力才是??!
花澤想不通的時候,李向白已經又一次將他的血液喂給了上官憐星。至于上官邀月,則像是瘋了一樣,一直在李向白設立的結界外邊沖擊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