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Chapter 9 神廟逃亡
書名: 鏡中人:和眾艦娘的異世界冒險作者名: 閑聊波爾卡本章字數: 9080字更新時間: 2022-04-01 19:17:38
——054——
我站在辦公室的窗前,看著窗外熟悉的風景,略顯刻意地提醒著自己:以后再也不會站在這里看海了。
在這里工作生活了很長一段時間,現在也終于到了離開的時候了。沒想到,早已經看膩了的風景在這一刻竟然顯得如此的親切。
“我要走了,保重。”我輕輕地對窗外的一切說道,隨后便拉上了窗簾,最后一次鎖上了辦公室的門。
我走向她的房間。盡管她反復交代我只要去海上找她就好,但我還是習慣性地來到了那個房間——就如過去每一次與她一同出門時一樣。
弗萊徹的大行李箱躺在地上,而她正站在衣柜前沉思著,看來是在煩惱要把哪些衣服帶走。我看著她的背影,不知不覺間被迷住了。過了許久,她終于是整理好她的行李,心滿意足地合上行李箱。
“弗萊徹啊,咱們是去打仗的不是去旅游的啊。”我站在門外,看著她收拾好了自己的行李。
“這些就夠了。”她扶起了行李箱,“我知道我們要去另一個世界,可是我真的舍不得......”
我走過去把她攬在懷里,沒等她說完這句話:“舍不得就算了,全都帶上也無所謂,反正是我拿行李。”
我提著兩個人的行李箱,走到了海邊的道路上。弗萊徹具現了自己的本體,暗紅色的艦裝線條憑空浮現,很快,弗萊徹號驅逐艦龐大的艦體映入我的眼簾。
“親愛的,我馬上就到。”
“嗯,玩得開心點。”
如果不得不離開,也要好好說句再見。弗萊徹知道,她還要和眼前的人一起走過很多年,可是她們,應該是最后一面了吧。“玩得開心點”說的并不是凱撒,而是其他艦娘:華盛頓姐姐、新澤西姐姐、薩拉托加姐姐......還有自己的親妹妹約翰斯頓。
都是最后一面了吧。
這么想著,弗萊徹流下了眼淚。但是她不后悔,有舍必有得,她愿意舍棄眼前的一切,只為和他長廂廝守。
她不止一次地想象著和凱撒的婚禮、一起去度蜜月,還有金婚紀念日。和一個愛自己的人廝守了一輩子,是一種怎樣的感覺呢?
就這么想著,弗萊徹眼睛里的那片紫色的星空愈發明亮。
不知怎的,她竟然有一種落淚的沖動。腦海中想好了無數安慰自己的話語,但到頭來竟然一句都用不上。難道說所有東西真的都是命中注定?
弗萊徹原本不相信命運,但遇到他之后就開始相信了。
今夜,應該是這個港區建成以來最熱鬧的一個夜晚了,在這里的最后一晚,我選擇了開一個盛大的party!
既然一定要分開,那就好好的說聲再見吧。
這句話弗萊徹說的真的太精辟了。放開了玩吧,多給她們留下一些美好的記憶。”
就像剛才說的一樣,party開的很成功,其實說是party,倒不如說是我的專場,魔術、杰克遜、單口相聲……我幾乎就沒從臺上走下來過,在007風格的魔術表演點燃了全場之后,我的計劃開始實施了。
漫天的撲克牌中,港區的大喇叭里傳出了熟悉的聲音:“各位!占用大家幾分鐘時間,真正的重頭戲才剛剛開始哦!在這個港區的某個地方,我藏了幾個小禮物,大家可以在港區之內隨便翻找,最先找到的幾個人么,當然就成了戒指的主人了,戒指哦~你們懂的!”
“哇~~~”我還沒說完,臺下幾乎發生了騷動,對于艦娘們來說,戒指是最誘人的東西了,尤其是夏威夷港區的艦娘,“凱撒,你是說最先找到的人可以和你結契嗎?”
“You bet!”
“凱撒凱撒!你藏了幾個戒指啊?”
“嗯……我算算。比兩個多,比四個少,就說到這了。”
“凱撒,現在可以開始找了嗎?!”
“那還等二年是怎么著?(in北京話)還不撒冷麻利的找東西去!(in東北話)本次活動可是有時間限制的哦~一會我會躲起來,拿到戒指不算完,得找到我才算獲勝哦~”
此語一出,瞬間清場了。我看著四散而去的眾艦娘,不舍的感覺突然漫上心頭,若我不是來自異世界旅者該有多好。
我嘆了一口氣:“唉,緣起緣滅,愿諸君安好。”
空無一人的廣場上,我拿出撲克牌完成了在這個世界的最后一次占卜——這是我每次執行任務之前都會做的事——只見在現在的位置上,連續亮出了黑桃K和黑桃2;未來的未知更是出現了正方位的黑桃9,雖然臨牌是同樣正方位的紅桃王牌,但依然無法抵消黑桃9所帶來的厄運。
“必敗的命運是嗎?真是遺憾,我最擅長挑戰,不可能的結局。”
我轉過身,頂上低語的膛火,戴上每次執行任務都會戴的牛仔帽,消失在黑暗中。
是時候,出發了!
……
太平洋戰區,破曉。
湯普森看著胡德旁邊僅剩的聲望和海王星,心中一團亂麻。
原本旗艦胡德旁邊有不少的護衛艦,可不管湯普森再怎么神機妙算,也不得不面對戰斗機耗盡和防空炮過熱的事實。紅的發燙的防空炮管讓航空兵本就不算強大的艦隊雪上加霜。
此刻,湯普森的艦隊防空能力已經無限趨近于零。在短短的十幾分鐘里,就有數艘戰艦因嚴重受損而不得不回退出戰場,當然,也包括主力航母萊克星頓。
那么說湯普森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呢?書中暗表,海軍和深海已經在太平洋僵持了一年之久,這一年里,雙方互有勝負——海軍的勝率似乎還高一些——但是再怎么說,太平洋依舊是深海的主場,幽靈一樣的敵艦把海軍搞得焦頭爛額。在付出了龐大的代價后,海軍雖然在中途島取得了一定的戰果,但是解放太平洋這個目標依舊是可望而不可即。為了穩固現階段的“勝利”基礎,海軍不得不從其他戰區調集增援部隊,這里面就包括鎮守府位于鷹醬東海岸的湯普森。
在湯普森帶領艦隊剛剛抵達太平洋戰區的時候海軍的情報部門便發現了深海艦隊主力的蹤跡,湯普森指示在珊瑚海執行警戒任務的圣胡安和新奧爾良使用航空兵最常使用的頻率聯系同伴和友軍。他希望以此迷惑深海,使她們相信海軍增援部隊的航母還在所羅門群島附近,從而誘使其毫不猶豫的向中途島進發。
與此同時,湯普森連夜趕制出了一份作戰計劃并以最快的速度通過了最高統帥部。這次同行們沒有讓湯普森失望,他們已經將所有能夠使用的力量都做了最大限度的部署,中途島,甚至瓦胡島都已經嚴陣以待,準備在此徹底殲滅深海艦隊的主力。
得知這個消息以后,湯普森終于可以松一口氣了。作為前線指揮官的湯普森今天罕見的早早就寢。
在隨后的幾天里,秘書艦胡德繼續伏在繪圖板上,不斷的用紅藍鉛筆標出雙方艦隊前進的航線。作戰室里異常平靜,似乎在醞釀著一種一觸即發的緊張情緒。在鉛筆沙沙的滑動聲中,仿佛能夠聽到雙方劍拔弩張的戰艦破浪行進的聲響。
戰斗比湯普森預想的還要來的更早一些,在趕往中途島的路上,他的艦隊和一支深海的特混艦隊遭遇了。
雖然在這一年里湯普森成長的很快,艦隊實力也比我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提高了幾個檔次,但是他萬萬沒有想到,來到太平洋以后的第一個對手便是傳說中的精銳:翔鶴,以及大和。
在得知對手是大和之后,湯普森著實嚇了一跳:畢竟自己的艦隊才將將算得上主力,可是對手……
要是燼少校在的話就好了啊!這是出現湯普森腦子的第一個想法。
可是深海不會給他時間想下去,翔鶴一揮鐮刀,密密麻麻的橙光連成一片,點亮了破曉的天空,說話間風暴將至。
湯普森這邊的幾艘航母也不敢怠慢,趕緊起出戰斗機與深海的艦載機打作一團。很快瑞鳳的戰斗機便消耗殆盡,在瑞鳳戰斗機打光的瞬間湯普森就讓她變回艦娘躲到胡德的船艙里去,但她卻固執地要為大家做最后的貢獻。于是她又為艦隊吃掉了無數航彈和魚雷,最后當遍體鱗傷的瑞鳳回到了胡德的甲板上時,一下子就倒在湯普森懷里,暈厥過去。
比深海少一艘航母不說,還要面對院長級別的精英航母翔鶴,縱使萊克星頓拼盡全力,終究是雙拳難敵四手,于是就有了剛才的那一幕:在深海高強度的空襲下,湯普森的艦隊只剩三艘有戰斗能力的軍艦。
幾乎所有的敵機都朝著胡德撲來,雖然約翰牛的戰列艦和巡洋艦在對空防御這一塊還沒虛過誰,不過防空炮過熱的問題誰都無法回避。
此時胡德甲板上多處起火,艦體損毀嚴重并且傾角接近20°,如果是在八十年前的話,艦長早該下令棄艦了。
一架深海轟炸機俯沖而下對準胡德投下炸彈。爆炸的烈焰中,胡德的防空火箭也已經啞火。
湯普森不由的悲從中來:明明中途島已經很近了啊……說到底,在戰旗下立下的誓言終究只能是不切實際的豪言壯語嗎。
湯普森有些頹廢的坐在椅子上,仰頭面對戰機飛舞的天空:“或許我能為你們做的最后一件事,就是陪你們沉入大海了吧……”
“指揮官,不要放棄啊!”胡德的聲音在湯普森的腦海里響起。那銀鈴般的聲音如同冬日暖陽,“機群散去了!”
湯普森一看,天空中耀武揚威的機群果然都離開了。看來再厲害的野獸也會有休息的時候,它們只是回程整備,下一波空襲很快就會到來。
“指揮官,雷達偵測到了三艘軍艦,方位254,敵我不明。”
是友軍嗎?燼長官!有可能是燼少校嗎?!
“過去看看吧!”
似乎也沒有別的辦法了,不過去看看,難道要留在這被深海炸沉不成?
湯普森急忙指揮艦隊向那個方位駛去,就像是在黑暗中摸索了許久的人看到光芒以后會飛一般的迎向光明跑去一樣,至于光芒背后是閃亮的極晝還是漆黑的煉獄那就全看造化了。
避過甲板上的火焰,他敏捷地爬到了高處。那幾艘戰艦的身影被套入了望遠鏡的鏡筒里:是兩艘……三艘戰艦,三團陰影。
可用的信息也只有這么多了。天光昏暗,再加上甲板火焰上升起的灼熱氣流扭曲了空氣,湯普森無法分辨是敵是友。
“再靠近一點吧。我們已經沒有什么可以失去了。”
湯普森望著遠處的天空,天色微明。可誰又知道,在黎明前最后的黑暗中,潛藏著什么樣的殺機。
三艘窮途末路的戰艦正在朝那幾團陰影一點一點地靠近。湯普森的心臟的跳動聲已經變成了激進的鼓點,他瞪大了眼睛,緊緊盯住那幾團陰影……突然他的瞳孔猛的縮小了一下,只見那幾艘漆黑的戰艦,艦體上正閃著詭異的紫色微光!
——055——
天光大亮。寬廣的太平洋上,一支由三艘軍艦所組成的“艦隊”正航行其上。天空湛藍,有海鳥不時飛過。如果沒有那些炮彈留下的痕跡和正在燃燒的甲板的話,說不定這將會是一次令人愉快的旅行。
而現在胡德號戰列巡洋艦上,絕望的情緒蔓延開來,湯普森空洞的視線穿過被火焰扭曲的空間,呆呆的注視著不遠處的三艘正在靠近的深海艦。
中場發動機轟鳴作響,身后,無數不祥的光點再次遠遠地鋪滿了天空,整備完成的深海艦載機用不了多久就會出現在湯普森他們的頭上。
叫殺!
此時,湯普森的處境比在波特蘭那次更加兇險:若是繼續向前,他要面對三艘滿狀態的敵艦,而現在的湯普森根本沒有能力處理這種局面——在剛才的空襲中,胡德被三發魚雷命中右舷,艦體大量進水,傾斜角度一度超過20°,可是這次胡德沒有重蹈幾十年前的覆轍,她硬是通過向左舷的密閉艙注水強行平衡住了艦體,然后繼續艱難前行;聲望被兩枚航彈貫穿甲板,輪機受損,尾炮報廢,皇家海軍最后的榮耀連大英帝國的戰旗也被燒的只剩下一半;至于海王星么,皮薄餡大的英巡不過是齊射一輪的事罷了。若是改變航向,或許還能借著英巡優秀的隱蔽和機動性拉出敵艦的有效射程。
可是別忘了那句話:從黑暗中得到的力量再強,也強不過黑暗本身。海王星就算再快,終究快不過天上的艦載機。
如若胡德聲望海王星都是滿狀態,確實還有一戰之力,畢竟單車難破士相全。可是現在,對方手里的是“后”不是“車”,至于士相全不全我都懶得論了。
突如其來的爆炸席卷了周圍的一切。
湯普森猝不及防,像風中的紙片一樣被爆炸的沖擊波掀翻在地,他只覺得全身上下猶如散架了一般疼痛。他費力地睜開眼睛,模糊之中只看見一片明亮的火紅色。耳邊刺耳的警報聲大作。
“海王星!”
湯普森想也沒想就跳進了冰冷刺骨的海水之中,抱起了昏迷的女孩。海王星渾身是血,年輕的臉上滿是血污,她似乎還沒完全喪失意識,輕輕地呢喃了一聲湯普森的名字,隨后便垂下了頭。
“海王星!海王星!快醒醒!”湯普森把海王星帶回胡德的甲板上,一邊大吼著,一邊為海王星做著簡易急救,可這并不能改變任何事情。
世界似乎突然安靜了下來,海水停止了怒吼,火焰也像被附加了噤聲魔印(有人知道這個梗嗎?原來一條姐Q技能就叫這個名字,第一次碰到靈藥的時候我就玩的樂芙蘭,現在再也碰不到了,靈藥退役了,樂芙蘭改版了,我也只能在翡翠段里叱咤風云了)一般停止了爆鳴。
只能到這里了嗎……湯普森失神的看著天空,藍色的眸子里滿是不甘。
炮彈刺破空氣的尖銳之聲終于打破了周圍難得的寧靜。一排碩大的光團如隕星般落下,精準的命中了那艘最大的深海艦。
又有一排光團出現在半空之中,帶著灼盡一切的高溫,猶如死亡流星,從天而降,隨后徑直撞上了深海戰列艦主裝甲帶,爆炸的火光瞬間吞沒了她的艦首,掀起了一朵死亡的蓮華!沉悶的爆炸聲將周圍海面都蕩起了漣漪。
湯普森還沒回過神來,又是一陣尖銳的呼嘯聲響徹云霄。
他側舷看去,只見藍天之上,兩顆啟明星般的光點拖曳著長長的尾巴,刺破長空。猶如阿波羅的利箭,徑直撞上了另外兩艘深海艦。沖天的火光頓時將整個深海陣列吞噬,巨大的爆炸聲響徹天空,硝煙與氣浪將半徑幾十米的海面都被掀起巨大的浪濤!
滴滴!滴滴!
援軍到了!終于反應過來的湯普森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緊緊握住對講機:“Yes?”
可是對面卻沒有傳來回音,只有輪機的轟鳴聲和和戰艦破開海浪的“嘩嘩”聲。
大選帝侯的指揮室里,我猶豫許久之后還是放下了手里的步話機。
這么長時間過去了,湯普森還是和第一次見面時一樣。明明還有棋可走,怎么下棋之人先生了怯意?難道鷹醬培養出的指揮官就是這種水平嗎?
一名劍客在與對手狹路相逢時,無論對手如何強大,就算他是天下第一劍客,明知不敵,也要亮出寶劍。即使是倒在對手的劍下,也雖敗猶榮。縱然是敵眾我寡,縱然是身陷重圍,那也要敢于亮劍,敢于戰斗到最后一人,狹路相逢勇者勝!
連亮劍精神都沒有的人,如何統御軍隊,征討四方?!雖然鷹醬的衰落是天下大勢,但是我沒想到當年在那場戰爭中絕境翻盤的USS竟然到了如此地步。罷了,這些細節已經不重要了,往后就是我的戰場了。
我再次拿起步話機:“又見面了,湯普森。”
“燼長官?是燼長官嗎?!感謝上帝!真高興還能再聽到你的聲音,你在哪里?”
“就在你眼前。”步話機里傳來了冰冷的聲音。
湯普森趕緊將視線移至窗外,只見一條條白線呼嘯著劃破天空,伴隨而來的是從身后傳來的火光和爆炸聲,連續不斷。大選帝侯巨大的艦身出現在了湯普森的視野里,軍旗上的五顆星星正爍著耀眼的寒芒。
“Box,Box!!Renown box!”對講機里的聲音終于因為事態緊急帶上了情感。
湯普森回頭,深海艦載機如附骨之疽般陰魂不散。
“知道了!聲望你變成艦娘吧,到胡德這邊來!胡德全速推!一定要在深海艦載機到來之前進入友軍的防空圈里。重復一遍:在深海艦載機到來之前進入友軍的防空圈里!”
這個貨終于下了一道靠譜的命令。與其做一線指揮官,倒不如去做一個參謀。我腹誹著連上了弗萊徹的精神訊道:“親愛的,準備好了嗎?接下來是我們的戰場了。”
“當然!”弗萊徹的回答簡短堅毅。
“好。”我的眼睛里燃起了火焰,仿佛打贏這場戰役的獎勵是金滿貫一樣,“連殺大戲,由我領銜!”
戰爭就像是由無數道門組成的城堡,每一道門都是一張濾網,優柔寡斷和不堅強的生命被無情地剃除掉,花哨的招式和偽裝成勇敢的恐懼全部都被斬落于此,這是最快捷的戰士培訓法,做不到標準動作的成員被罰永久沉睡。余下的那些人,肩膀或寬或窄,手腕或粗壯或纖細,頭腦活靈敏或遲鈍,手里的兵刃是利劍或是廢鐵……只有一樣是百分之百的相同的:雙眼里的光,不滅不熄。(Refer to《Forever Knight:冰川騎士什么什么什么的》)
——056——
海面上,只剩下三艘軍艦:大選帝侯、弗萊徹和胡德,其他的艦娘,受傷的、沒受傷的全都在胡德的船員休息室里忙活著。湯普森的艦娘里除了聲望的亞空間強度還可以勉強維持在四成左右以外其他人都被深海的空襲德愣的夠嗆。
“所有非戰斗人員請迅速離開,敵方的空襲馬上就到了。”
嗚!!
深海戰機俯沖而下的呼嘯聲中,刺耳的防空警報在大海上回響。
“防空炮組全面戒備!(魔改大選帝侯,防空圈17公里,AA開啟后1400%防空傷害,單次160朵黑云,持續時間400秒,冷卻時間80秒)”
弗萊徹和大選帝侯已經進入戰斗位置,防空圈交織,形成了一個極其高效的防空火力網,霎時間黑云密布,遮住了太陽的光輝,炮彈朝空中揮灑而去,幾乎將天空點燃!
在防空火力得以完全發揮前,有一架深海俯沖轟炸機穿過了防空火力網,猶如找到獵物的禿鷲一般俯沖而下,在大選帝侯的上空投下了炸彈,劇烈的爆炸將海水沖起了近六米高。
海浪仿佛也被戰火激得狂怒,猛烈地拍打著大選帝侯的側舷和甲板,將連舷窗也被浸濕。
“弗萊徹,不要全都擊落了,放一些回去。要么誰帶著咱去找航母啊?!”
“嗯……你似乎說晚了。”
藍色的天幕上,一朵朵黑云還沒來得及消散便又綻放了新的黑色煙花。
在大選帝侯和弗萊徹強大到逆天的防空火力中,數不清的深海艦載機凌空解體,各種殘破的零件如雨般砸在海里,最終成為歷史的一部分(致敬天涯,我記得很清楚,天涯的大選帝侯拿過晴空萬里。這是我唯一的缺憾,這個榮譽再也拿不到了,我的記錄是單場58架飛機,來自興登堡,可惜對面是島爹)。
又一顆炸彈擦過大選帝侯的上層建筑,落入海中引起了劇烈的爆炸。大選帝侯破開沖天的水柱,繼續前行。
這時,又有一些深海戰機從云層中飛了下來,貼著海面劃過,隨后海面上就浮現了一排白線。
“轟炸機沒了!轉換形態,轉換形態!精力都放在閃避魚雷上,至于艦載機留不下來的就放回去吧,反正本來也得放回去一些。”
大選帝侯和弗萊徹化作道道彩色的線條,隨后消失不見。海面之上,我和弗萊徹從魚雷的間隙中擠過,然后又以軍艦之姿緊隨撤退的艦載機而去。
“距離拉開一些,對方航母隨時都會亮,我需要一個可以內切齊射的距離。保持32節的速度跟隨艦載機去找她們的航母。”
“知道了。”
……
寬廣的海面上,一艘全身布滿橙色條紋的深海航母正靜靜地停著,她的周圍是一票護衛艦。
放出去的艦載機正在返航,不過數量卻比來的時候少了大半。戰機漸漸地降落在航母平直的飛行甲板上。翔鶴嘆了口氣,說:“這次空襲失敗了。現在可用的艦載機不超過兩成。”
精神迅道里沉默了一會兒,隨后傳來大和不甘心的聲音:“沒想到浪費了這么多時間,真是失敗!”
“是啊,明明只差一點。”翔鶴話音剛落,眼睛里卻映出了遠方海面上的一個小黑點,她略有吃驚的說了一句,“大和,他們好像追來了……”
大選帝侯的四座420mm三聯裝主炮吐出火蛇,密集的炮彈在深海編隊周邊爆炸開來,瞬間便有兩艘護衛艦炸起了沖天的火芒。
翔鶴的護衛艦已是深海的精銳,對付湯普森或許足夠了,可是面對傳說級的戰列艦,不過是螳臂當車罷了。
“真該死……怎么會這樣!”面對著不遠處副炮已經開始發威的大選帝侯,翔鶴無奈地嘆息著。
剩下的護衛艦還在全力抵抗,似乎是在為翔鶴爭取脫戰的機會一樣。可是這并不能有效的應將,雖然主炮沒有指向翔鶴,但是大選帝侯的副炮已經將翔鶴的飛行甲板點燃了好幾團火焰。
天上還有緊急起飛的戰機,不過只有寥寥幾架,在進入防空圈的瞬間就被密集的防空炮火擊落。
落相砍相、落士砍士,待到無子可擋,最后還是死局。
怎么辦,難道要沉在這里嗎?
“不會就這么結束的,不可能就這么結束的。”
翔鶴放出了所有還能戰斗的艦載機,她的語氣很平靜,但是這句話說完的一瞬間,天空中飛舞的艦載機卻像發了瘋一樣無視掉防空炮火,如流星一般砸向大選帝侯的艦體,猶如櫻花一樣,一瞬即逝。
可是沒有一架飛機能造成實質上的威脅,大選帝侯逆天的AA將來犯的深海戰機全部擊落。
“神風無望挽倭魂!翔鶴,你今天,就到這了。”
“有那么容易嗎?”
只見此時翔鶴已經調轉了方向,全速沖向大選帝侯的艦體!
“以身入局。不錯,不愧是深海的領袖,是條漢子!但是很可惜,在你離真相還有三步的時候,我已經領先五步了!”
鋼鐵扭動的聲音響徹整個海面,夾雜著海水雷鳴般的聲響。沉重的錨鏈墜入水中,大選帝侯龐大的艦體隨之漂移。不遠處,一個光點拖著長長的尾巴劃破長空,瞬間已到眼前。
20米!光點奔雷般的掠過大選帝侯的艦首,然后呼嘯著撞上了翔鶴的艦體。
沖天的火光和濃煙伴隨著炸雷般的巨響騰空而起,翔鶴的艦體在爆炸的沖擊下大幅度傾斜,已經完全偏離了原來的航向,和大選帝侯擦肩而過。
“加入光榮的進化吧!值得尊敬,只可惜你選錯了陣營。”看著翔鶴正在下沉的艦體,我輕聲呢喃道。
話音未落,便又響起一陣連環的爆炸聲。
就在剛剛大選帝侯準備減速內切為弗萊徹騰出軌道的時候,一個埋伏已久的陰影在此刻伴隨著雷鳴般的轟響破海而出,對著剛要起錨的戰列艦扭動著沉重的炮塔,巨大的炮口宛若野獸猙獰的獠牙,隆隆炮聲震動天地。
嗡……
我甩甩腦袋,眼前的景象重重疊疊,一片漆黑,耳朵充斥著令人抓狂的噪音。好像有什么熱乎乎的東西從額頭上蔓延下來。
動動手指,指尖傳來熟悉的質感。
對,我剛剛擊沉了一堆敵艦,然后被偷了一輪核心。能打出大選帝侯核心的,一只手就數得過來了。
就在大選帝侯的左舷,一艘猙獰的戰列艦的炮口還冒著徐徐青煙。我瞇起眼睛:艦首的十六瓣菊,兩座三連裝的前置主炮,還有艦身上妖艷的紫色光芒。
大和。
“我認識你,夏威夷的凱撒大帝。”我聽到了一個怒火中燒的聲音,“曾經,你擊沉了我們那么多姐妹……還有我妹妹,現在該償還了吧!”
我抬起頭,冷冷地看著不遠處的大和:“德意志海軍無懼任何挑戰!”
話音未落,大和身上就炸起了好幾個火球,近在咫尺的大選帝侯的主炮終于開火了,十二顆420mm的穿甲彈結結實實的抽在了大和的首炮主裝甲上。這一輪齊射使大和的前主炮暫時癱瘓,
“你!”大和也只能看著大選帝侯誘人的側甲緩緩地消失在眼前,“卑鄙!”
攻防的平衡在頃刻間改變,大和不過是說了句話的功夫,大選帝侯的艦首已經迎著大和艦首的斜向護甲全速撞去,紅色的拜仁隊旗迎風獵獵作響。
“哼哼哼!你,將美不勝收!”
大和聽到了一個更加恐怖的聲音,緊接著,她只聽到自己艦首傳來一陣鋼鐵扭曲的聲音,艦身因外力大幅度傾斜,甲板幾乎貼近了海面。
“My name,is Darth·Vader!I am your father!Prepare,to die!”(Refer to《生活大爆炸》S9)
海戰:撞擊!
我雙眼微閉,再次睜開的時候,那一片猩紅上的三尺飛鏢飛速旋轉。血水混合著眼淚劃過臉頰,黑色的火焰點燃了泄漏的燃料,隨后又蔓延到大選帝侯與大和的艦體上,片刻之后,蘑菇云一般的烈焰籠罩了一切,兩艘戰列艦連同大海都在瞬間湮滅。
親愛的,或許只能陪你走到這了……在彌留之際,我拼盡全氣連上了弗萊徹的精神迅道,來找我!如果成功了,一定來慕尼黑找我!
話音剛落,我只覺得自己的身體正在一點一點的消散。
塵歸塵,土歸土,北方之北,歲月永存。
……
“啊!!”我猛的坐了起來,喘著粗氣,四下環顧,“我在哪?剛才發生了什么?(in漢語)”
“凱撒?你還好嗎?(in德語)”
好熟悉的聲音!這是……瓦林卡!我趕緊把頭扭向聲源的方向,果然看到了那熟悉的胡子。斯坦·瓦林卡!!
“斯坦,你……你掐我一下?”
“啥?”
“我回來了,我回來了!哈!我真的回來了!斯坦,我……我們為什么在飛機上?這是要去哪里?”
瓦林卡挑了挑眉:“去中國啊。不是說好了去中國玩幾天嗎?不會要反悔吧凱撒?”
“啊!對,去中國。放心放心,我向來說一不二,反悔是不可能的。”我長出了一口氣,“回來真好。”
“回來?”
“那什么,做了個夢而已。”我有些憂傷的看向窗外,自言自語道,“終究是場夢是嗎……罷了,夢醒的感覺一樣很好。”
(Refer to《我要穿越》--郭德綱、于謙)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