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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月孛星名揚京師 箕水豹立功密城

卻說大觀三年間京師辦武舉比起往年更添幾分熱鬧,原來正逢西夏使者在京,手下有一名勇士名喚沈杰號稱有萬夫不當(dāng)之勇,更擅長騎射之道,他隨西夏使者入京聽得說武舉一事便要去校場上看看宋人的威風(fēng)。

當(dāng)日京師校場上顯得格外熱鬧,八十萬禁軍總教頭丘岳和周昂居中坐定,西夏使者并沈杰就在其候觀看,金槍班總教師徐寧率金槍班軍士列立兩旁,徐銘鴻聽得說西夏使者也在就央求哥哥混在人群中觀看。

禁軍營中八十萬禁軍教頭王文斌當(dāng)先出馬就問道:“何人來戰(zhàn)。”一眾舉子中首先奔出一人來喚作甚么魏奚凈上前請命拿了一把潑風(fēng)刀上前應(yīng)戰(zhàn),王文斌吐個門戶應(yīng)住兩個交鋒斗過八十回合,魏奚凈露出破綻來被王文斌一刀打翻在地,丘岳就命給魏五兩銀子下臺來,那沈杰看了只是搖頭。

人群中又出來一個生的面白俊朗,十七八歲年紀(jì)起身道:“小人愿戰(zhàn)。”周昂問名姓那人道:“小人姓戴,雙名子堯徐州人氏。”眾人讓開一條道,戴子堯取了把龍鱗槍上前廝殺,這戴子堯武藝本強于王文斌,方才那一戰(zhàn)王文斌又費了些氣力如今叫手只是叫苦,沈杰在旁邊看了贊嘆道:“此人端的是個英雄。”戰(zhàn)過五六十合王文斌主動退出,場下眾人喝彩。

徐銘鴻在場下看得多時也忍不住直接出列,周昂道:“你這女娃姓甚名誰,如何來此。”徐寧連忙起身道:“此乃家妹,自幼也學(xué)的些武藝,只是上不得臺面。”徐銘鴻嚷嚷道:“哥哥這話如何講,小妹隨兄長也學(xué)得多般槍法便是試試又如何。”徐寧待要呵斥,丘岳卻道:“既是徐教師之妹便來試試,你若勝得這一塊錦緞便贈你如何。”徐銘鴻到底此時方十四歲還有些孩子氣未脫便起身應(yīng)戰(zhàn)。

這戴子堯本自覺好男不跟女斗交手便是小心翼翼眼見斗過五十回合不由暗自贊嘆巾幗不讓須眉,這姑娘武藝不低于自家,場下眾人都禁不住喝彩,戰(zhàn)過六十余合戴子堯露個破綻主動道:“是小的輸了。”便下臺,徐銘鴻尚要上前一斗被徐寧喝退,丘岳就命將這錦緞贈予徐銘鴻,戴子堯也得了十兩銀子賞賜仍舊歸位。

那沈杰看夠多時再按捺不住便從將臺前走出道:“宋國可有勇士與我一戰(zhàn)。”丘岳對大將酆美便道:“你且上去殺殺這廝威風(fēng)。”酆美領(lǐng)命而出,沈杰使一桿金蘸斧應(yīng)住,兩個刀刺斧,斧迎刀來來往往卷起煙塵無數(shù)戰(zhàn)了五十回合,到底是西夏勇士酆美抵擋不住敗退,丘岳見了便覺一陣尷尬又叫黨世英、黨世雄兩個將領(lǐng)上前也先后被沈杰殺敗端的是耀武揚威,后邊西夏使者笑道:“你這宋國勇將也不過如此嗎。”隨班中陳希真聽得此話本要動手見沈杰武藝超群自家也無十分勝算只是氣惱。

臺下一陣?yán)做闩龋骸澳隳峭獍顏硎梗莸牟窨筛遗c我一戰(zhàn)。”丘岳看時只見那人生的面色黝黑,身長八尺,濃眉大眼,細(xì)腰闊膀,二十三四年紀(jì)十分英雄。

周昂道:“你是何人。”那人道:“小的姓王,名俊杰乃是密州人氏,自幼學(xué)得武藝多般又拜得名師學(xué)習(xí)騎射之道,今日前來應(yīng)舉,見這廝十分猖狂,愿與之一戰(zhàn)。”

丘岳就叫牽過自家戰(zhàn)馬來與王俊杰道:“我這匹馬往日多隨我出征端的是匹良駒你此番一戰(zhàn)休要叫夏人小看我等。”王俊杰點頭就從兵器架上取了一金蘸斧,和沈杰兩個也不打話上前廝殺,這場廝殺如何見得?:

天昏地暗,端的是日月無光;鬼哭狼嚎,殺的是風(fēng)云變幻:這個渾身蠻力如同巨靈神誓要護國為民,那個使得三十六路斧法定要滅宋威風(fēng),一個天星下凡,為的是乾坤清朗,那個上邦勇士,只要立功揚名,東京校場之中,只聽得馬蹄撩亂卻不見人影憧憧。

兩人直廝殺了百十合不分勝負(fù),把兩邊不知道多少軍士和舉子看呆,丘岳、周昂也禁不住喝彩不已,王文斌等也上竄下跳吶喊助威。

兩人廝殺多時終是沈杰廝殺三場力氣不足手中亂了,王俊杰及時止住。

沈杰不甘心道:“聽得你這廝也擅長騎射之道,可愿與我比這箭法。”王俊杰道:“如何不可。”丘岳聽得就叫二人起身轉(zhuǎn)去校場東邊空地上來,金槍班、御林軍軍士也都到來觀看。

丘岳命在東西兩邊擺起十個箭靶來就叫二人比試箭法,沈杰自信滿滿,十箭連發(fā)不帶停歇均中靶心。

卻不料西邊喝彩聲更是不斷,沈杰看時卻見王俊杰雙眼蒙上十箭連發(fā)均中靶心,沈杰見了禁不住贊嘆道:“宋軍之中尚有勇士。”自覺不敵主動認(rèn)輸,丘岳見今日如此便叫眾人散了。

數(shù)日后朝廷發(fā)榜,戴子堯受封蕭縣馬軍都頭,魏奚凈受封新野縣步軍都頭,王俊杰受封密州兵馬總管賞賜金銀三百兩以彰其威。

王俊杰得封官職后也不懈怠便趕回家鄉(xiāng),不過六七日就到密州城來卻見城中兵馬調(diào)動似有戰(zhàn)事急到府衙來知府道:“你來的正好,城北密河附近多了一股水賊,如今本洲已募得一名擅水勇士李華統(tǒng)領(lǐng)水軍準(zhǔn)備去征討你可隨之同去。”王俊杰不敢懈怠便去見那水軍總管。

原來,這伙水賊為首的是兄弟兩個,名喚唐昊、唐松,這兄弟兩個原是一股水賊麾下,為首的名喚胡俊、胡顯也是兄弟兩個后來吃官軍圍剿,胡家兄弟南下,唐家兄弟輾轉(zhuǎn)到此處倒也不曾去迫害百姓,只是占了水路在此平日里靠搶一些來往客船為生搶了些許金銀又放那些客商離去,只是這二人占據(jù)在此終是為患故知府下令圍剿。

王俊杰追上軍馬,李華聽得是新來的連忙拱手行禮,王俊杰回禮看李華也不過十八九歲年紀(jì),身長九尺,李華道:“你便是前日在東京擊敗了西夏使者威震番邦的王俊杰王兄嗎。”俊杰點頭,李華慌忙就要拜,俊杰連忙道:“眼下先剿除水賊,待事成之后再議。”

當(dāng)時二人不再多言就到得密河北岸,李華道:“這伙賊人就在下游二十里處扎寨,防守嚴(yán)密,不可小覷。”王俊杰看唐氏兄弟營寨禁不住贊嘆道:“端的嚴(yán)密。”

王俊杰看了一陣早吃唐家兄弟發(fā)現(xiàn),唐松好戰(zhàn)領(lǐng)了一百來人就沖了過來,王俊杰冷笑一聲,取出寶弓來連珠三箭射倒了三名騎兵,唐松見狀連忙便回身,二人此番探看營寨兵馬不多也只是先回營來,當(dāng)晚王俊杰和李華便商議出來計策。

這唐松逃回營寨與唐昊訴說了,唐昊道:“兵來將擋,你我只需牢牢守住此地諒他們也不敢來。”兄弟二人仍舊歇息。

當(dāng)晚三更時分,唐氏兄弟尚在熟睡卻聽得炮聲陣陣,把兄弟兩個都驚出營來,原來李華帶著兩百名擅熟水性的人都只持短刃游過對岸來守寨之兵猝不及防竟被李華帶兵硬生生殺開一條血路,王俊杰也帶人自上游而下合力攻圍。

唐昊急急忙忙披掛出來正遇李華,兩個兵刃碰撞就在火光中廝殺,這李華武藝雖高強卻遜唐昊一地更兼短刀不應(yīng)手廝殺一陣便是左右難支又被唐昊逼得緊。

唐昊忽的慘叫一聲,手中刀脫落肩上早已多一只狼牙箭,正是王俊杰趕到,他與唐松大戰(zhàn)五六十合把唐松活捉過來便來助李華,唐昊吃痛被李華上前奮勇按住,軍士手忙腳亂的捆了,五百水賊小半被殺,大半被殺。

王俊杰、李華二人得勝押著唐氏兄弟歸府,路上聽得王俊杰名字才覺得心服口服情愿投降贖罪,不久朝廷明降準(zhǔn)二人戴罪立功,二人留在此處后受調(diào)到江陵府任職,隨韓世忠在黃天蕩一戰(zhàn)大破金兀術(shù),兄弟兩個卻不幸雙雙殉國,可惜可嘆。

宣和二年七月,張叔夜受命征討方臘聽得王俊杰名聲便移文調(diào)王俊杰助戰(zhàn),李華隨軍同行,這一去有分教:

昱嶺關(guān)前,神箭再顯名聲。

清溪城中,幾重星宿聚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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