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白石聽著秋與的描述，想象著那情節，不禁唏噓，道：“如果真是這樣，那是我做得不夠好了，可能是情難自抑吧，但既然與吳漪成了親，還是應該多注意些她的感受。但現在，我的頭發一根白的都沒有，這湯和琥珀核桃，也是我為你準備的……”

“老爺。”趙白石的話還沒有說完，門外就傳來了趙安的聲音，“吳夫人找你。”

秋與笑起來。

趙白石愣了一下，然后道：“把吳夫人請過來，她也不是外人，請她一起吃個便飯。”

趙安答應著去了。

“喲。”秋與笑瞇瞇地看著趙白石，“她也不是外人啊，難道是內人？！”

“是親戚，亦是同僚。”趙白石笑道，拿起湯碗，舀了一勺喂到秋與的嘴邊，“放涼了就不好喝了。”

秋與扶著趙白石的手喝了那勺湯。

“喲。”門口傳來周瑩爽朗的笑聲，“我是不是來得不巧？！”

“怎么會，嫂子坐。”秋與起身招呼，趙白石卻并沒有站起身。

清漣伺候著周瑩坐下，又添了一副碗筷。

“正吃飯，嫂子也一塊兒吃點兒，都是些家常菜。”秋與盛了碗湯放到了周瑩面前，“蓮藕排骨湯，夏天喝著正好。”

“不喝了，我說兩句就走。”周瑩笑道，“急著趕路。”轉頭對趙白石說：“趙大人，我是來跟你告假的，我想去上海一段時間。”

“那你走的這段時間，機器織布局由誰打理？”趙白石把湯碗塞進秋與的手里，示意她繼續喝。

“我已經安排好了，我不在的這段時間，就由二叔吳蔚武來打理。”周瑩說。

“那就行了，我和吳漪以湯代酒，祝吳夫人一路順風。”舉了舉自己的湯碗，拿勺子喝了一口。

周瑩爽朗一笑，道：“多謝。”端起湯碗直接喝干了。

“嫂子真是爽快。”秋與笑，卻沒有喝湯，反而說道：“我也想跟嫂子一起去見見世面。”

秋與這話一出，趙白石和周瑩同時愣住了，周瑩不敢答應，看向趙白石，趙白石則看向秋與，“那么遠，你去干什么？”

“賣拖布啊，我不說了么，要把拖布賣到BJ和上海去。”秋與說。

“開墾荒地的折子剛批下來，雖然只是批了北城門外灞河邊那一塊地，但接下來我也會很忙，根本就沒有時間能陪你去。”趙白石有點兒急了，“那么遠的地方我怎么放心你一個人去呢？”

“怎么是我一個人？不是還有嫂子呢嗎？而且我也會帶幾個人一起去。”秋與說。

“我不在你身邊我不放心。”趙白石堅決不同意。

第二天，幾輛馬車穿行在清晨的陽光里，一路出了城門。

“嫂子，這點心是秦媽今天早晨現做的，現在還酥著呢，你嘗嘗。”秋與拿著一塊核桃酥遞給周瑩。

“你說說你，非要跟我一起過去，趙大人那臉黑得都跟鍋底一樣了。”周瑩接過核桃酥，咬了一口，“好吃。”

“他啊，就是前段時間累的，才臉色不好。”秋與挑開簾子看向外面。

夏天清晨的陽光帶著些涼意，沐浴其中感覺很舒服，加上馬車的晃動秋與很快便睡著了。

再睡來時，秋與趴在桌子上，手邊是正在畫的項鏈繪稿，旁邊的平板電腦正在播放《那年花開月正圓》的片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