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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隨記

時常向父母索取。但我很少向父母主動提自己很難。長大后,我們咽下去的淚悄悄無人境滴落。

很少回家,怕父母看見我一臉疲憊。也很少去放松,摸摸口袋一計算,是啊,又要付房租水電費了。小時候,拼命約束著自己,不買漂亮洋娃娃,不買好看的衣服,不買零食,不買鮮花;長大后,稍有點閑錢就拼命給自己買衣服,買零食,買花,甚至有點潛意識中報復性補償自己的心理。這樣的后果就是,少點健康。所以,不管是什么事情,都要循序漸進,不能一下子報復性補償。冰激凌、雪糕可以買,但別一口氣吃上好幾根,肚子會疼。

鮮花可以少買點,有空再多淘一束,不要一下子買好多,壞了一丟,浪費辛苦賺來的錢;衣服買常穿的,重質不重量,節省衣帽空間;娃娃太多就送出去,贈人玫瑰,手有余香。

開始想母親,那個拼命苦著自己的女人,扛著所有事情不聲不響。記得有一年過年前,我陪她出去買衣服,清楚的記得媽媽拿了現金1020元讓我放包里,后來,又聽到阿姨說,我媽跟他們講,是我買給她衣服,當時內心覺得媽媽真的很假,又虛榮,明明是她自己付錢的,干嘛給我貼金。但我忘了,因為初高中每逢母親節,我還會挑禮物送她和打電話跟她說“節日快樂”,反饋是怪我亂花錢,感覺很不高興,漸漸我就沒了那份心思和小心翼翼去準備驚喜,厭煩了。再后來,媽媽跟我們已經說不到一個頻道上了,我們也已然失去了那份對母親的愛的表達。

小時候呀,母親會在炎熱的下午給我洗澡,然后給我穿上漂亮的裙子,拿干凈的毛巾幫我把濕漉漉的頭發擦得稍干一點,然后帶我去黝黑的油柏路散步;還有我每天頭上令人羨慕的和大人夸贊的不同發型,都是母親的那雙巧手梳的,她很能干。小時候聽到的鬼故事都是母親講述的,來源她親身經歷編造或者道聽途說。常常是吃完晚飯,便圍著母親,“媽,世界上真的有鬼神嗎?”母親恬淡的臉上帶著柔柔的笑意,開始講述道:“有啊,我那年帶著你表姐在娘家的一塊地里割豬草的時候,天快黑不黑的樣子,聽到有人叫我名字,問我在哪里,我不敢回應,你表姐還小,我嚇得就回去了,到家看到好像有什么人從家里出去了,家里的門也沒關,好在也沒丟什么東西,出門的時候家里是有鎖門的,所以就很奇怪。”聽了母親的故事我們齊齊屏住呼吸,也想不明白為什么。然后母親接著說,“我家的某某就葬在家旁邊,估計就是祖先顯靈幫忙驅賊了,”是的,母親把那個沒看清是誰的人當作小偷了,至于叫她回去的那個人,就是家里的祖先,我是相信的,萬物都有緣由就必須有解釋,不然老不心安。

慢慢長的時光里,我好喜歡獨處,又有點不勝孤獨。下次,我一定是一個孤獨王者,耐得住性子,磨得了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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