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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她說,想要近一點

無意間刷到有新聞講鶴崗存在低價房時,眼冒星星的我,立馬打電話給兒時伙伴說,說想要拉著她一起去那邊買房養老。她說,黑龍江太遠了,找個近的。

其實我都懂,我們在長大,父母在慢慢變老。不舍得、不放心離開他們太遠,也不會想長期離家鄉太遠。但我想,至少現在這一刻想,不選擇去同等價位的家鄉買房,選擇遠鄉,就是想離的遠遠的,遠離熟悉。不管多大的人兒,在你們父母眼里永遠是孩子,多少都有叛逆的心里。

我呀,說不上來,不知道怎么想的,竟是想著要遠離熟悉而后天涯海角,不問歸鄉。永遠像一個長不大的孩子。現如今的房價哪哪都貴,不屬于我這個在大城市尋找寄托的人。明明是南方的人,卻天天探討著避免喝西北風的問題。這一次的聊天讓我不禁想到,小時候的朋友長大了依舊還有聯系,還能說上話的,也是不常見的了。平常的交流真的不多,越長大圈子越多,身邊來來往往不同的人,口頭禪“忙”、“沒錢”成了現實寫照。

偶爾朋友圈看到動態,也不點贊了,都默默關注著。她說,以前啊,鮮花是浪漫,現在呢,鮮花是生活。字里行間感覺狀態喜人,也是厲害的大人了,扛得住生活,也拎得起快樂,生活中發現美好也分享著。我漫步著,夜來沒有空蕩的路口,只有晚下班的人群。早晚高峰上班都是快樂并著生存夾縫,高喊一聲:加油!打工人!

陸陸續續的同級人走上了正軌,而我,肆業。天馬行空的想著,感覺白日夢做少了。備考吧期限又長,失敗了還不得灰頭土臉;打工吧,合適或者擅長的方向也沒找到,最可怕的是找工作的坑一個一個的踩,套路一套一套的,總歸是不美好的。城市生活,離不開面試,離職,創業,為生存努力著,為賺錢奮斗著,哪怕某一刻躺平了,都會感覺身后有千軍萬馬在追趕,不由自主被動著拼。想了很久,不外乎要不要離家近一點,畢竟離家近了,好像有人支持,無論做什么都是;但同時另外一個聲音響起,離家近就沒自由了,所謂自由,就是由內而外做自己,不用裝,自己原本的樣子可以展露在每個人面前。顯然這點是在家人身邊做不到的。習慣了膽小懦弱、廢,這些“代名詞”牢牢扒在父母眼中的你身上,他們所求不多,希望保護你,做出來的事情卻又是你通常想象不到的,兩代人之間的溝通堪稱世界難題。我們之間誰也無法真正意義上的理解對方,漠視傾述。

或許多年后,有能力平等對話,會站在對方的角度去理解吧。暫時是做不到的,因為此刻的我們,受到的挫折太少,還有勇氣去追夢,盡管現實骨干和冷血,心底還是會有想守護的東西。三年五載,一眨眼,再也回不到當初十二歲左右的學齡時候,仿佛什么都變了,又感覺什么都沒變。她說,近點,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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