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皇,父王,救我,救東夷啊。三妹竟然聯(lián)合其他三國要攻打東夷,她簡直狼子野心。”
燧明皇宮,寢殿內(nèi)并沒人回應(yīng)司馬鈴玉,一陣涼風(fēng)讓她醒了神兒。對了,母皇應(yīng)該和父王去避暑別宮還沒回來,去那里找他們。
白鶴帶著司馬鈴玉來到避暑別宮,這里也空無一人,成群的蚊子倒是給了司馬鈴玉最熱烈的歡迎儀式。
女皇的御書房乾坤殿中,司馬璇對一旁的司馬錦玉道,“你去,把你妹妹帶來這里。”
姬長臣冷冷地盯著神州鼎上的水幕,失望地看著這個女兒。
不多時,司馬璇和姬長臣便看見姐妹二人打到了一處。
“司馬錦玉,枉你還是作長姐的,竟然讓南涼幫著西蜀攻打東夷,我之前還什么秘密都跟你說,都是我太天真,竟信了你這種人面獸心的人。”
“不是,司馬鈴玉,你是不是腦子壞掉了?我一直都在燧明怎么就能指揮南涼調(diào)兵遣將了?”
“怎么不能?你給暗影門的大長老喂了碎心蠱,他對你唯命是從,你只需傳一句話,暗影門就會幫你把一切辦好,當(dāng)初不就是成功夜襲西蜀了嗎?”
“你別血口噴人,我的碎心蠱還在。”,說著,司馬錦玉跳到打斗圈外,從懷中拿出一個透明的琉璃瓶,里面有一只蟲子蠕動著發(fā)著金色的光。
司馬鈴玉收起招式,“這怎么可能?此物只有兩只,是當(dāng)年國師贈給你我二人的,我的一直養(yǎng)在寢殿。當(dāng)初大長老找我討要解藥,可惜,我的解藥不知怎么就找不到了,他還罵我見死不救。你的這只一定是假的。”
司馬錦玉涼涼地看著這個二妹妹,“你還是回去檢查一下你的那個吧?還有,我前腳剛派云兒去西蜀送秘籍后腳就派人去西蜀王宮暗殺,我腦子抽了?云兒是我的親兒子,西蜀王上是我親哥哥,我是得有多畜生不如啊,派人去夜襲?!”
司馬鈴玉冷哼,“哼,為了冰魄神功啊。我不相信你對那秘籍一點都不動心。還有,你不是很厭惡你兒子么?”
司馬錦玉被氣笑了,“冰魄神功一直在我南涼保管,我若想要,何必非要廢那么大的周折?直接取了便是,只是,那秘籍具有靈性,是要自己擇主的,沒人能勉強得了。還有,你弄錯順序了,是云兒先去的西蜀,死里逃生后才性情大變的,他去西蜀的時候我很是舍不得差點哭暈。說起這事,我比西蜀更痛恨那個幕后之人,是他害了我兒子,若是讓我知道是誰,我一定將他碎尸萬段,讓他還我原來那個聽話乖順的云兒。”
乾坤殿內(nèi)。
“你相信她們的對話嗎?會不會是演給咱們看的?”,司馬璇頭疼地問姬長臣。
姬長臣分析道,“一開始打斗是真的,后來關(guān)于西蜀這部分就不好說了,因為她們已經(jīng)冷靜了下來,說話已經(jīng)開始經(jīng)過大腦了。不過,老大的碎心蠱卻是真的,那么就是有人盜走了老二的碎心蠱喂給了暗影門的大長老。”
司馬璇重重一嘆,“哎,如今不管如何,這兩個廢物是只能留在眼皮子底下看著了。至于上官擎蒼那邊,他若是真的想和離,朕也答應(yīng),你讓人通知他快些回東夷住持大局吧,百姓是無辜的。”
韃靼王庭。
一聲尖叫打破了夜的寂靜。
“啊……父王,不好了,他們要圍攻東夷了,母后跑回燧明去找外祖父和外祖母求助了,有人要趁機殺我,父王,救命啊。”
整個王庭內(nèi)都回蕩著上官云的驚叫。
開陽和玉衡不緊不慢地跟在上官云身后。
“玉衡,之前公主真的病了?”
“嗯,整日咳嗽,還帶著血。”
“那你聽這中氣十足的,像是病人嗎?”
“可能這種病的克星是驚嚇,受驚后自動就好了吧。”
“哎?你看看公主那只契約獸,怎么沒精打采奄奄一息的?都沒公主跑得快。”
“可能是生那兩只小獸的時候失血過多還沒養(yǎng)回來吧。”
“四個月了,老鼠生產(chǎn),坐月子要這么久嗎?我看倒是像每日都被人放了血的樣子。”
賢兒被驚醒,哇的放聲大哭。
風(fēng)莫這次真的暴走了。他披衣出門,提著劍就朝著上官云沖了過去。
上官擎蒼趕到的時候,風(fēng)莫正用劍指著上官云教訓(xùn),“你父王怎么就生了你這么個廢物?出了事,你身為公主不應(yīng)該身先士卒去平亂嗎?關(guān)鍵時刻找爹,還吼得我整個韃靼王庭不得安寧,我都替你覺得丟人。你若是再大呼小叫的,本王就一劍砍了你。”
上官云果然安靜了。
看到上官擎蒼,風(fēng)莫大吼,“趕緊,帶著你的廢物女兒滾。來人,傳本王的令,日后,我韃靼王庭,上官云與狗不得入內(nèi)。”
上官云看見上官擎蒼,飛撲到他懷里,哇的一聲嚎啕大哭。
“滾!”,風(fēng)莫這一聲,驚天地泣鬼神,整個韃靼都能聽見。
韃靼王妃抱著賢兒走到風(fēng)莫身旁,她扯了扯風(fēng)莫的衣袖,柔聲道,“好了,一個孩子遇到危險找爹娘也情有可原,你別跟一個孩子發(fā)火,你是長輩。”
風(fēng)莫接過賢兒,賢兒已經(jīng)被哄好,小腦袋左轉(zhuǎn)右轉(zhuǎn)看著突然出現(xiàn)的陌生人們。
“哼,孩子?她就比上官舒小了一歲,人家都能定國安民了,她還沒斷奶。賢兒,記住了,你以后可不能這熊樣,否則父王就不要你了。”
賢兒像是聽懂了風(fēng)莫的話,從腰間拿出他的小小飛鏢,嗖的一下就朝著上官云射了過去。
飛鏢貼著上官云的耳際劃過,斬斷了她三根碎發(fā)。
賢兒揚起下巴,很是高傲的樣子,“哼”。
風(fēng)莫哈哈大笑,“好兒子,明日爹就帶你去騎馬。”
上官云杏眼圓瞪,指著賢兒,流著淚,抖著手指。
上官擎蒼,一把拉過女兒,“好了,別跟三歲的孩子一般見識。走,咱們這就回東夷。”
上官擎蒼一行人跳上他的圣獸飛馬,走出去好遠還能聽見風(fēng)莫的嘲笑。
“不跟三歲孩子一般見識?她還不如三歲孩子!”
東夷的海邊,三艘大船正揚帆起航。
最大的一艘船上,姬夫人拉著姬鳳鳴擔(dān)憂地問鳳丞相,“哥,出海就真的沒事了嗎?萬一三公主的神龍追過來怎么辦?”
鳳丞相胸有成竹地說,“不會,他們的目標是東夷王宮,才不會在我們這些不相干的人身上浪費時間。”
姬夫人聽著海浪的聲音,“今夜真寂靜啊。”
“哈哈,姬夫人,你是聾了吧,鬧出這么大動靜,這個夜還能寂靜才有鬼。”
一眾人猛地抬頭。這,這怎么可能?鳳丞相不是說三公主的神龍沒時間理他們嗎?可是,為何不僅神龍來了,連三公主也來了?!
剎那間,神龍便來到了近前,兩只神龍在大船前一個擺尾,三艘大船齊齊被打回了海邊的沙灘上。
船上的人被摔得七葷八素,還有些人被金銀珠寶砸中,當(dāng)場昏死了過去。
司馬鏡玉跳下神龍,手持長劍,站在鳳丞相面前。
神龍作勢就要一口火把這些臟東西都燒個安靜。
司馬鏡玉抬手制止,接著用劍指著眾人,“你們,自動到那邊排隊站好,把自己昏過去的同伴也一并抬著,不準耍花招,否則本公主一劍滅了你們。”
等一百多人站成了一堆后,司馬鏡玉用劍鞘點點地,“數(shù)清楚了,看看還少誰不?表現(xiàn)的好的,本公主可以考慮給留一條生路。”
立即有一個十三四歲的孩子嚷嚷道,“有,那個姬鳳鳴躲在箱子里沒出來。”
姬夫人一巴掌呼過去,“叫你多嘴。”
“姑母,你不能只顧你自己孩子,卻不讓我活了啊。”
一個男人上來對著姬夫人就是一腳,“叫你打我家孩子。枉我昔日還敬你是嫡長姐。”
司馬鏡玉不耐煩地吩咐,“去兩個人,把姬鳳鳴抬出來。”
姬夫人瘋了一般上去阻撓,可是剛剛那個男子一把就把她扯了過去,借力甩出去好遠。
姬鳳鳴哭嚎著被抓了出來。
司馬鏡玉冷冷勾唇,朝著一條黑龍揮揮手。
黑龍會意,對著那堆人一口火就噴了出去。
確認鳳丞相這次真的灰飛煙滅之后,司馬鏡玉拍拍手,指揮著三條龍把三艘大船給抬到了西蜀。
飛機場上,上官舒看著三艘大船都懵了,“不是,司馬鏡玉,海盜打劫都沒你徹底,你竟然連船都不放過,你這是不僅吃了肉喝了湯,最后連鍋也給端了啊。”
上官舒轉(zhuǎn)身對司徒說,“兒砸,跟你姑奶奶好好學(xué)學(xué)。”
司徒很認真地點頭,“好的。”
司馬鏡玉開懷大笑,上前摸摸司徒的頭,“你要學(xué)的東西還有很多呢。”
姬神醫(yī)指揮著天璇,“帶人去船上清點贓物,啊不,清點財物。”
南宮云不放心地帶著齊風(fēng)跟了上去。他總覺得,船上一定不僅僅只有金銀珠寶,還會有很多重要的東西。
大羅天上,司命揉揉腦袋,“帝君,這么燒腦的嗎?壞人到底是誰啊?”
東華帝君由原本懶洋洋半臥的姿勢追劇已經(jīng)變成了聚精會神地畫圖分析了,他在紙上寫了東夷、南涼、西蜀、燧明,又寫了幾個目標人物:司馬靈玉、上官云、司馬錦玉、吳王、國師(骨笛)。
司命湊上前一看,話沒過腦子就脫口而出了,“帝君,您這樣不行,您怎么不用思維導(dǎo)圖呢?”
東華帝君坐直,抬頭,死亡凝視。
司命立馬屁顛顛地拿起筆,“帝君,您歇著,這種小事小神來做就好,保證讓您第一個知道誰是那個幕后黑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