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今日的事情不要告訴阿風,免得他多想。”秦羽弦說道。
慕夜卻湊近:“那你要不要跟我說說,為什么,要不然我怎么幫你保守秘密?”
“滾開,哪有你這么多事兒。”秦羽弦一點都不領情。
慕夜卻道:“你在這么兇,我就把你今天的事兒全部告訴阿風,本來就是他讓我跟著的,我告訴他也無可厚非。”
“行行行,我告訴你,但是你得跟我保證,不能說出去。”秦羽弦說著,指了指這個房間:“十七年前,這里發生過慘案,安定王的家眷都在安定王的靈堂上被殺。當初說的是被前朝賊子所殺,可我覺得事情根本沒有這么簡單。”
慕夜驚呆了:“不是吧,十七年前的事情你也要翻舊賬?這么多年了你想查也沒有頭緒啊。”
慕夜反對道:“你想想,如果正如你所說與前朝余孽無關,那么事兒干在安定王身上動刀,必然只有朝中權臣。背后擁有龐大的實力,而你呢,你只有一個弟弟,雖然已經是皇上身邊的大紅人,但說白了并沒有什么實權,若是你真的醉了哪些權臣,你和阿風都會有危險。”
“我就不明白了,這些事情跟你沒有任何關系,你又何必去追查這些!則不是把自己置身于危險之中么!”
“怎么沒有關系!”秦羽弦語氣有些激動,看著這破敗的院子,眼眶有些朦朧。
“楚家發生的事情,我一定得查個清清楚楚!”
“為什么!你和楚家到底有什么關系。”慕夜活了六千多年,這種劇本看過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難不成,你是楚家的遺孤?”
秦羽弦突然沉默,抬頭道:“別亂說。”
慕夜倒吸一口涼氣,一般這種話,就是八九不離十了,“你真是楚家的遺孤?那你阿風豈不是并非親姐弟!”
“我和她不是親姐弟,但這些都不重要,我不想讓阿風陷入這場危險之中。所以我一個女人前來查看是最好的。”秦羽弦將此事想的明明白白:“我過來,不會被人懷疑,可若是阿風過來,必然會被人盯上。”
“可這家人不是都死光了么?怎么逃出來的。”慕夜問道。
秦羽弦卻一言不發,只是看著這周圍,“你是大理寺的少卿,手中應該有之前的卷宗資料,可以幫我么?”
慕夜點了點頭。
“可以,但這件事情很危險,我也不可能讓你一個人做,你想讓我不告訴秦風也好。但你必須把每一個行動告訴我,以便于你出現危險,我能及時找到你的存在。”
慕夜交代著,但是想了想,還是用另一種方式比較妥當。
慕夜從懷中拿出一塊玉來,塞到了秦羽弦的手里:“以后你就戴著這個,如果遇到危險,你就用力捏這塊玉。”
秦羽弦無語:“捏玉?有用嗎?一塊玉有什么用!”
“反正你拿著!”慕夜將玉推開了過去,“給你打打氣也好,你要是不收,我就告訴秦風了。”
他這塊玉是通訊所用,以便于她能及時找到秦羽弦的位置。
秦羽弦雖然覺得這塊玉被他形容的有些滑稽,但也能看到額出來,慕夜是在關心他的:“謝謝。”
慕夜特意吩咐:“一定要隨身攜帶,切不可忘了。”
“好好好。”秦羽弦無奈,“今天只能住這兒了,旁邊有兩個房間,你要是不怕,就一人一間好了。”
“我當然不……”
慕夜本想說我當然不怕,但一想到這里已經成為了鬼的底盤,若是他和秦羽弦分開,鬼怪可能隨時會過來要了秦羽弦的命,于是只能故作委屈的立刻改口:“其實我有點害怕的,大姐讓我今天跟著你,我就睡椅子上。”
慕夜拍了拍旁邊椅子上的灰,直接坐下。
秦羽弦也懶得管她,用帕子撣走了床榻上的回程,那包袱點著頭,簡單湊合。
夜里,秦羽弦怎么也睡不著,對著蠟燭翻看著畫像上的一切。
不知道是不是有個人配的緣故。
似乎這個房間沒有這么冷了。
就好像回到了京城,沒有什么不自在。
“你在看什么!”慕夜無聊的問道。
只見秦羽弦還在比對那個蘭花簪子和畫像上的女人。
慕夜笑了笑:“誒,這簪子一模一樣誒,還怪好看的。”
“這是當年流行的款式,但我不確定,這兩個是不是一支。”秦羽弦將發簪交給慕夜。
慕夜對著光看了看:“這種鑒賞我最在行了。”
慕夜將玉簪對著珠光細細看了看:“玉的色澤锃亮清透,里沒有半點雜質,這種玉放在京城也是少有,而你娘的身份也差不多能佩戴的起。”
秦羽弦白了慕夜一眼:“教你別亂說。”
慕夜連忙閉嘴:“夫人!楚夫人,楚夫人頭上的這個發簪應該……”
“不對!”慕夜改口:“楚夫人那時候應該還不是王妃,那時候應該是將軍夫人吧。”
“不錯。”秦羽弦肯定道。
“這里可還有遺留的衣物?”慕夜開口問道。
秦羽弦點了點頭,“有,我找過,柜子里還有,只是已經有些腐敗了,一扯就破。”
慕夜從柜中拿出衣物,果然如秦羽弦所說根本經不起幾下拉扯。
“這里是主臥,而這些衣服應該就是楚夫人的物件。如果這根發簪是她的,那么她的衣物也應該與之匹配才是,上號的蠶絲不可能十幾年就這么脆弱,宮里的衣服放了五十年都還跟新的一樣綿軟。”
慕夜認真分析。
秦羽弦皺眉道:“所以你的意思說,楚夫人為人樸實,根本買不起這個這種簪子,是么?”
“是!”慕夜點頭:“這簪子要么跟楚夫人頭上的不是一根。如果非要說是一根,那么這根簪子也應該是別人送給楚夫人的。”
慕夜心里生出幾分擔憂:“這玉簪你給誰看過。”
“看過的人不少。”
“可有帶上街過?”慕夜臉色更難看了。
秦羽弦搖了搖頭:“沒有,因為簪子貴重,我一般都放在府里,只有下人們見到過。”
“那還好,你府里哪些下人不懂這些,又是熱門的款式,倒是沒問題,只要別讓懂行的人看了去。”
慕夜擔心道:“如果這簪子是楚夫人的,那么當初知道有人送給楚夫人簪子的人一定會因為簪子猜測后人的存在,為了你自己的安全,以后這簪子還是收起來的號,不要隨便拿出來。”
“我調查過,當初楚夫人與京城不少名媛夫人都是好友。若是贈送幾根簪子倒是不意外。”秦羽弦歪著頭細想。
慕夜卻說:“但能送得起這么昂貴的,不僅僅要有錢,還得關系鐵,缺一不可。這可不是隨便玩的來就能送的出手的。”
若是這么說的話!
秦羽弦想到了什么,立刻翻找起楚言的畫卷:“看這個!”
秦羽弦從柜子中拿出一張郊游圖來:“這個人你可聽說過?”
慕夜一看,驚呆到了:“這不是,我爹!”
“你爹?”秦羽弦也愣住。
慕夜下凡,占用的是別人的身體。
之所以能成為大理寺少卿也是因為他爹爹就是大理寺卿。
“是啊,你都不知道么?慕!這個字是慕!”慕夜指了指:“朝中姓慕的能有幾個。”
“我也是因為與你同姓才問你,想著你應該知道,沒想到竟然是你爹。”秦羽弦尷尬:“看著名字我還以為是個姑娘呢!”
“你說,這簪子會不會是你爹送的!”秦羽弦小聲道。
慕夜的臉瞬間就變了,雖然他和這人間爹爹沒什么感情,但帶他的好,他還是記得的。
“呸呸呸,你別亂說話,我爹和我娘的感情好著呢,你這話說出來可是會讓他難堪的。”
“我就是猜一下嘛,你也別著急。”秦羽弦嘆了口氣:“但你爹爹哪里一定會有關于楚言的資料,你看看能不能套出來一些話,記得,千萬別露出破綻。”
“放心!包在我身上。”
這一夜,他們是湊合著過的。
第二日一早,他們便回了京城。
秦風還在處理公務,等得知他們回來的消息后,先是一喜,隨后臉就變了。
“你說什么,他們一同回來的。”
手下拱手道:“是,少卿和大姐一同回來的。”
我去找慕夜談談。
慕夜正在咕嚕咕嚕的大口喝茶,杯子里還未和干凈,秦風就突然闖進來,抓著他的衣領將他提起來:“你昨夜跟我大姐在一起。”
慕夜點頭:“是啊。”
“你們在哪兒住的!”青風的臉黑的更厲害了。
“就一個破屋子,我擔心她一個人比較危險,就跟他住一起了,不過你放心,我沒做什么!”
話才剛說完,一個拳頭就落在了慕夜的臉上。
慕夜被打的腦袋發懵。
手掌握拳,如果不是因為秦風就是楚拓風,他這一拳頭就已經下去了。
“你他媽有病啊!我保護你姐姐,你還打我!”
“少對我大姐起什么歪心思。”秦風警告道。
慕夜白了秦風一眼:“你這個占有欲是不是有點過分了,你和她只是姐弟。”、
當慕夜感受到自己又要挨打的時候,非常識時務的連忙改口:“好好好,我不說你了,我對你姐姐沒這個心思行了吧。”
“沒心思就不要毀了她的清白。”秦風氣憤不已。
慕夜委屈的大喊:“我真沒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