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過去，已經沒有什么人再談論有關黃文寶談戀愛的事情了。但不說不代表不存在，大家都把這事當成公認的事實了。

……

午休前，丹妮裝完水打算回班。

“那個?！庇腥私兴?

“嗯？”丹妮轉身，是一個高二的男生，她覺得他有點臉熟但是想不起來在哪里見過，“你找我嗎？”

“額，對?！?

“有什么事情嗎？”她一下子真想不出來怎么會有高二的人找自己。

“我是黃文寶的同學，額，我想和你談談，行嗎……？”

“……嗯，你說。”丹妮這下子是想起來了，他就是之前那個投籃失誤，差點把球砸到她的男生。

午休的鈴聲響起，同學們陸陸續續回班，接水處只剩丹妮和蔣子寒兩人。

“……離黃文寶遠一點吧?！笔Y子寒的神情嚴肅，“你別誤會！我的意思是……那個，其實他很渣的?！?

“？”丹妮倒是沒想到他會這樣說，剛想開口解釋的時候蔣子寒又接上了。

“我知道你們談戀愛的事情不是真的。但你有沒有想過為什么大家都認為你們在談？因為他從來沒有解釋過這件事。我知道你也許對他抱有希望，但是每當我問他對你的感受，他都是閉口不提?！笔Y子寒眼中的光暗了一分，“他在逃避。”

“他完全可以解釋清楚你們的關系，可他并沒有。他就是想吊著你，害怕解釋了你會傷心……你難道一點都看不出來嗎？他之前還和我開玩笑說信不信他分分鐘就能搞定那個學妹。起初我還不相信，可現在……”蔣子寒嘆了口氣，準備回班午休，“我也不多說了，在陷入沼澤無法自拔之前，回頭吧?！?

……

真的都是假的嗎，真的像他說的那樣，一切都是在作戲？

仔細想來，還真是……

丹妮自嘲一笑。

在籃球場的相遇，送她回家時用的奇怪理由，運動會上的曖昧舉動，甚至包括——本該已經被銷毀掉的監控視頻……是啊，都是這么不合理。

原來，一直都在被騙啊。

她真笨。

明明一開始就告訴自己這是個錯誤，這是場鬧劇，如今事態怎么會發展成這樣？這樣的不可收拾。

靠在沒有人的墻角，任由刺骨的風吹著。

也任由冰涼的眼淚墜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