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賽爾小姐和漢森談好了合約條款,就算完成了此行的任務,很快要返回東京總部述職,姚一平內心非常矛盾,一方面他恨這個女人,是她改變了他的人生軌跡,遠離故土來到異國他鄉,而且是經過那種非正常的方式,另一方面他不愿意看到她離開,他有一肚子話要說,有許多疑惑需要從她那里尋找答案。但是眼下這個神秘的女人又要遠離自己的視線,就如同第一次相識一樣,來無影去無蹤,把困惑和疑問以及某種難以言表的復雜情感糾葛留給他一個人慢慢承受,這簡直是一種精神折磨,自從這個女人出現在自己的生活當中,一下子改變了原有的一切,而她顯然欠他一份說明。
拉賽爾小姐似乎并不介意姚一平的內心糾葛,她還像每一次見面一樣,爽朗大方,春風滿面,她沒有給姚一平任何機會向她發問,似乎在中國發生過的一切并不存在,“王美琪”好像與她無關。
“姚先生,我的任務完成了,可能再過幾天返回東京,如果有緣也許我們還會見面,我很期待!”
姚一平張了張嘴卻沒有說出話,只是從嘴角擠出一絲勉強的笑意,片刻之后他覺得自己內心有個聲音在催促他:“約她單獨見面哪怕只有十分鐘,問清楚到底怎么回事?”可是話到嘴邊又咽下去了。他麻木的看著拉賽爾伸過來的手,沒有意識到要和他握手道別,只是下意識的伸出手,任由對方在手上握了握,然后是一個熟悉的微笑,然后轉身一個熟悉的背影漸漸模糊,消失在視線里。
他好想打自己一巴掌,可是事實上他只是頹然的坐在椅子上,把視線放在電腦屏幕上,凝視著。
回到家里,姚一平立刻找來喬,他已經努力從記憶里抹去翁皮帕這個名字,以后不再有翁皮帕,只有路易斯.喬,正如沒有王美琪,只有琳達.拉賽爾一樣。
“喬,我想求你一件事,你一定要答應我?”
“姚先生您請說,只要我能辦到,一定答應您。”
“你立刻辭職,跟蹤一個人,她叫琳達.拉賽爾,東京森井光譜株式會社的,最近來到這里,近期將要返回東京。”
“為什么?我的任務是協助你,保護你的安全,阿南一再強調這一點。”
“你聽我說,你去跟蹤這個拉賽爾就是在幫助我,這是對我最好的保護,除此之外我不需要你為我做任何事情,你明白嗎?”
喬睜大眼睛看著姚一平:“到底怎么回事?”姚一平把之前發生的事情簡要介紹了一番。
“你是說,這個拉賽爾和桑托斯.黃是一伙兒的?他們聯手偷走了你的“蒼蠅”?”
““蒼蠅”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想搞清楚,我的猜測是否正確,如果真是那樣,這個女人就是我的仇人,我想搞清楚這一切,否則這個問題一直在困擾我,明白嗎?”
“姚先生,我需要請示一下阿南,征求他的同意才行,你知道,他是老板,Okay?”
“當然應該,如果萬一他不同意怎么辦?你愿意以個人身份幫助我嗎,當然我會負擔你的薪水。”
“好吧,我會盡快聯系阿南,征得他的同意最好!”
“那么拜托你了,喬!”
“你等我消息,最晚明天晚上回復你。”
“好好好!”姚一平再次握住他的手,仿佛那是他所有的希望所在。
電話里路易斯.喬向阿南做了詳細匯報,并且轉告了姚一平的請求,喬原以為阿南會爽快的答應,沒想到阿南說道:“喬,既然姚先生已經沒有危險,從你的描述來看,他也并不打算離開KG,那么你立刻轉移工作重心,要知道讓你長期待在新加坡還有其他目的,你要盡快想辦法滲透到KG高層,搞清楚KG和扎耶夫之間的聯系,明白嗎?”
“可我只是一名安保,而且被安排在姚先生身邊,我怎么能接觸到高層呢?這簡直不可能!”
“沒有什么不可能,姚先生本來就是高層,你明白嗎?”
“你是說要我通過姚先生獲取情報?”
“有什么不可以呢,你要知道我們的目標是什么?你自己想辦法,總之搞清楚KG和扎耶夫的聯系,再做下一步打算。”
“那姚先生那里我怎么交代,一口回絕?”阿南沉吟半晌繼續說道:“這樣,你和姚先生說我另有安排,我會派其他人完成他的心愿,讓他主動為我們提供一些情報,明白?”
“老大,他只是一個科學家,不是間諜,那樣豈不是很危險?”
“喬,我們都有風險,這是其一,其二我要你通過姚先生挖情報,并不意味著讓他親自去做,你要通過他接觸到KG上層,然后間接獲取情報,我的意思你明白了?”
“奧,這樣說的話我就明白了,但是你答應的派其他人不會是推脫吧?那樣我豈不是欺騙姚先生?”
“當然不是推脫,我會派人去東京,我也想知道你說的那個拉賽爾和黃到底是什么關系,黃現在是“LOD”骨干成員,我們一直在追蹤他,希望盡快將其消滅,如果查明他和拉賽爾確實有關聯,這對于我們更加全面的了解“LOD”會大有益處,你明白?”
“老大,你這么一說我總算搞明白了,沒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