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漏三滴時,李承鄞捏碎了手中的玉牌。
碎玉的棱角嵌進掌心,血珠順著指縫滴在明黃色的龍袍上,像極了去年上元節(jié),阿嫵用金簪劃破他手背時留下的痕跡。那時她笑眼彎彎,指尖碾過他滲血的傷口:“太子哥哥,疼嗎?”
他那時只覺得喉頭發(fā)緊。十五歲的少女穿著石榴紅的襦裙,裙擺掃過他靴面,發(fā)間的珍珠隨著歪頭的動作輕輕撞在一起,叮當作響。誰都知道,這位被先帝接入東宮撫養(yǎng)的沈家遺孤是個美人,也是個惡鬼——去年冬獵,她親手擰斷了沖撞儀仗的獵犬的脖子,笑著將溫熱的血抹在隨行侍女的臉上。
“阿嫵想要什么?”李承鄞收回思緒,望著垂手站在燭影里的少女。她今日穿了身月白常服,素得像雪,唯有眼角那顆朱砂痣,紅得像是要滴下來。
沈嫵抬眸,睫毛在眼下投出一小片陰影:“想要哥哥腕上的墨玉鐲。”
那是皇后昨日剛賜的,說是西域貢品,能安神定驚。李承鄞解鐲子的手頓了頓,皇后的聲音又在耳邊響起:“阿嫵終究是外姓,鄞兒莫要對她太過上心,誤了儲君本分。”
他將沾血的玉鐲扔過去,沈嫵伸手接住,冰涼的玉面貼上她溫熱的掌心,她忽然低笑出聲:“哥哥的血,比這玉好看。”
李承鄞喉頭滾動。他知道自己對這個名義上的妹妹動了不該有的心思,從她十三歲那年,在御花園的假山里,他撞見她用銀簪刺穿了試圖輕薄她的侍衛(wèi)的咽喉開始。她那時渾身是血,卻仰著頭問他:“太子哥哥會告發(fā)我嗎?”
他沒告發(fā)。他甚至親手處理了那具尸體,用的是東宮最隱秘的密道。從那天起,他們之間就纏上了一道無形的鎖鏈,一端鎖著他日益瘋長的偏執(zhí),一端系著她愈發(fā)狠戾的本性。
變故發(fā)生在三個月后。先是皇后查出沈嫵暗中培養(yǎng)死士,在御書房哭著求先帝廢黜她的教養(yǎng)權;再是父皇翻出沈家舊案,隱隱有要將她遷出東宮的意思。
“哥哥,他們要趕我走了。”沈嫵闖進他書房時,發(fā)釵歪斜,臉上帶著未干的淚痕,看起來竟有幾分脆弱。李承鄞的心猛地一揪,桌上的奏折散落一地,全是彈劾沈嫵“心性歹毒,恐亂朝綱”的文字。
“誰敢?”他聲音發(fā)沉,指尖掐進桌案的木紋里,“這東宮,我不讓你走,誰也帶不走你。”
沈嫵忽然笑了,淚痕未干的臉上浮出幾分妖冶:“那哥哥殺了他們好不好?”
燭火“噼啪”爆了個燈花。李承鄞望著她眼中跳動的火焰,那火焰燒得他五臟六腑都在發(fā)燙。他想起父皇看他時日漸疏離的眼神,想起母后握著佛珠時冰冷的指尖,想起滿朝文武提起“沈嫵”二字時的鄙夷——這些人,都想把他的阿嫵從身邊奪走。
“好。”他聽見自己說。
血是在三更天染紅太極殿的。李承鄞提著染血的長劍推開寢殿門時,皇后正跪在地上,對著先帝的牌位哭求:“求先帝顯靈,救救我兒……”
他揮劍的動作沒有絲毫猶豫。溫熱的血濺在他臉上,他忽然想起小時候,母后也是這樣抱著他,在佛堂里求神拜佛,求他平安順遂。
“哥哥做得好。”沈嫵不知何時出現(xiàn)在門口,手里把玩著一枚金步搖,那是母后生前最愛的首飾。她走到李承鄞身邊,踮起腳替他擦去臉上的血污,指尖冰涼。
“現(xiàn)在,沒人能分開我們了。”李承鄞抓住她的手,掌心的傷口又開始滲血,和她的手緊緊粘在一起。
登基大典定在三日后。欽天監(jiān)說那是難得的吉日,宜登基,宜嫁娶。
沈嫵穿著繁復的皇后禮服,坐在銅鏡前任由宮女梳發(fā)。李承鄞站在她身后,看著鏡中兩人的倒影——他一身龍袍,她鳳冠霞帔,看起來竟像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他們說,我們是**,是孽緣。”沈嫵忽然開口,聲音透過鏡面?zhèn)鱽恚瑤е唤z不易察覺的顫抖。
李承鄞伸手,將她耳邊的碎發(fā)別到耳后,指尖劃過她細膩的耳垂:“朕是天子,朕說不是,就不是。”
吉時到的時候,沈嫵忽然笑了。她抬手摘下頭上的鳳冠,沉重的珠翠砸在地上,發(fā)出清脆的響聲。
“哥哥,”她轉身,眼角的朱砂痣在燭火下艷得驚人,“你看,這鳳冠戴在我頭上,像不像枷鎖?”
李承鄞的心猛地一沉。他想起昨夜處理先帝后事時,在暗格里發(fā)現(xiàn)的密信——沈家滅門的真相,竟是當年父皇為了鏟除異己,借故羅織的罪名。而沈嫵的母親,臨終前托人給女兒留下血書,字字泣血,要她報仇。
“阿嫵,”他聲音發(fā)啞,“那些都過去了。”
“過不去的。”沈嫵搖頭,從袖中取出一把小巧的銀匕,正是當年她刺死侍衛(wèi)的那把。“我接近你,討好你,甚至……對哥哥動心,都是為了今天。”
銀匕刺進心口時,李承鄞沒有躲。他看著沈嫵眼中翻涌的淚意,忽然明白了——她恨這東宮,恨這皇權,也恨他這份扭曲的愛。可她不知道,從他決定弒君殺母的那一刻起,就沒想過要活。
“阿嫵,”他抓住她握刀的手,將匕刃又送進去幾分,“這樣,我們就真的分不開了。”
血染紅了明黃的龍袍,也浸透了她的鳳袍。沈嫵的眼淚終于掉下來,砸在他胸口的血漬上,暈開一小片深色的漣漪。
“瘋子……”她哽咽著說。
李承鄞笑了,血沫從嘴角溢出:“是啊,我是瘋子。”
殿外傳來百官朝拜的聲音,山呼萬歲。李承鄞慢慢倒下去,最后一眼看見的,是沈嫵拔下頭上的金簪,狠狠刺進自己的心口。
她倒在他身邊,指尖最后一次拂過他的臉頰,像多年前那個上元節(jié)的夜晚。
“太子哥哥,這下不疼了。”
紅燭燃盡,殿內(nèi)只剩下兩具逐漸冰冷的身體,和滿室不散的血腥氣。新帝登基的禮樂聲傳遍皇城,沒人知道,剛剛坐上龍椅的天子,和他那位驚世駭俗的皇后,已經(jīng)在東宮的血泊里,完成了這場孽緣的終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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