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不好

要不要給自己來點？

旋即楊明被這個想法嚇了一跳，雖然這多少也算是應有之意，畢竟有了這種好像有助長之效的青霧，怎么會不想著改變自身的現狀。

楊明又不是蠢蛋。

只是這個做法卻多少有些冒險。

因為這青霧灌入大棗樹是沒有什么問題沒錯，可保不準到人身上就有什么妨害了哪。

所以還是試驗一下為好。

恰好這段時間玉蟬再次染滿金色，可以催生青霧。楊明就尋摸著找個貓狗之類的看看效果。

想到就干，楊明來到雜樓。

不過雜樓雖然幾乎什么都有，可貓狗這樣的活物卻也沒有備下，畢竟沒有什么人要不說，養起來也是麻煩。

但也答應幫楊明找一找。

不用兩天功夫，大概是覺得要了楊明一點額用有些太坑，雜樓里的管事給楊明找來了一只奶貓一只小狗。

奶貓看上去不過半個月、一個月的樣子，巴掌大點，一身黃，小眼睛左右打量，頗為機警。

小狗就是一般的土狗，肥嘟嘟圓滾滾，放下地之后，搖頭擺尾的四處尋摸，不時低頭聞聞，好像找吃的一般。

所以雖然之前楊明說的是一只貓狗就可以了，但在看到這兩小只后，還是都收了下來。

帶回矮樓，楊明之前之前尋思用貓狗試驗一下，但真的拿回來這兩小只以后，心里卻有些舍不得。

畢竟這兩小家伙養起來也好玩兒啊。

不過片刻后，楊明還是狠了下心，有害算我欠你們的，如果有什么好處，我肯定送你們這兩小只一場機緣。

想到這里，楊明抬手把一道青霧隨著撫摸小狗頭的動作，打入小狗體內。

只是就在楊明期待小狗這邊會有什么反應的時候，小狗卻一點兒異樣都沒有，照樣的顛顛亂跑。

這讓楊明苦笑一聲，雖然沒有什么危害，但好像也沒有什么用的樣子？

不過當楊明給兩小只準備食物的時候，意外的發現小狗吃的很多。

吃了一碗后，又吃了一碗，才意猶未盡的停了下來。

對比旁邊就吃了兩口的小貓，完全就是個大飯桶。

只是小狗本身就是飯桶，還是說被青霧影響的哪？

扭頭看了看大棗樹，現在樹底下的泥土又有些干痕，顯然汲取了太多的水分。

楊明思索后打水澆灌了下去。

樹，樹沒什么異樣。

狗，狗也沒有什么變化。

在等待十數天后玉蟬又由赤轉金，楊明再次催動青霧打入小貓體內，然后無奈的發現，小貓也成了飯桶。

一頓能吃以前的五、八倍的食物。

只是除了飯量大增之外，兩小只卻看不出什么變化。棗樹除了需要勤澆水之外，也沒有什么損害。

不知不覺間時光匆匆流逝，天空飄灑片片雪花。

矮樓中，兩小只現在長大不少，小貓高窩在窗戶邊上的小窩，呼嚕嚕的睡覺。

小狗卻在院中歡快的跑來跑去，精神十足。

楊明看了看葉子已經枯落干凈的棗樹。

這段時間他給棗樹又來了三發青霧，合計四發。小貓小狗則每只兩發。

別的不太看得出來，大棗樹也因為樹葉枯落，連水分都吸收的沒有那么多了。

但兩只貓狗飯量是越來越大了。

也就是靈真道內，對他們這些學童非常不錯，每個月會有五十點的額用配給，讓楊明不虞沒有食物喂兩貓狗。

只是這兩貨光吃卻沒有什么太大變化，僅皮毛油亮正常長個。

不過前幾天，楊明倒是發現小貓逮到了一只跟它自己體型差不多的山耗子。

也沒吃，就在那擺弄那只逃也逃不走，最后甚至干脆放棄掙扎可憐家伙。

這其中雖然有血脈壓制的因素，但小貓的力氣怎么看都不小。

至于小狗沒有這樣的表現，卻也并不弱小。因為不論平時咬楊明的臭鞋足袋那個勁頭兒，還是跟小貓斗的有來有回，越打越興奮的樣子，都讓楊明看得出，這家伙不比小貓弱。

而且也過了這么幾個月時間，雖然貓狗都沒有表現出得到什么好處的樣子，但也證明青霧不會有什么大危害，最最起碼不會致命。

所以楊明就打算給自己來一發。

思及此，恰好玉蟬整個變為金色，楊明也不客氣，反手按在自己胸口。

然后應心由念，無有不應的青霧卻徘徊在了楊明的手掌部位，怎么也沒法打入楊明自己的體內。

楊明以為是隔了衣服，把胸口敞開，再次反手按在胸口。

可結果還是不行。

楊明滿頭的問號。

雖然青霧的好處并不明顯，但楊明考慮之后，覺得可能是棗樹終究不是活物，兩只貓狗也沒有智慧，并不懂得體悟感知青霧會給它們帶去的補益。

所以這才在觀察了一段時間之后，打算給自己來一下子，親身體會一番青霧到底是個什么效果。

可讓楊明萬萬沒有想到的是，這青霧竟然無法用在自己身上。

是因為這青霧從自己身體內的玉蟬上凝聚而來的么？

楊明短暫的失望之后，卻也并沒有表現的太過在意，畢竟這青霧的作用除了讓兩貓狗飯量大增，力氣超過一般貓狗之外，也就沒有什么特異了。

不能作用給自己，就不能吧。

轉眼間，冬去春來。

不知不覺間，院中的大棗樹開始生出嫩葉。

楊明并不太在意，因為他快要感悟靈氣了。

最近一段時間，楊明總感覺到胸口有什么一跳一跳，與其他學童感悟靈氣時的感受對照，很輕松得出了自己即將感悟靈氣的判斷。

這讓楊明難免有些激動，而激動之余卻也有些小忐忑。就尋思著讓孫先生幫他護法一番。

聽到楊明的請托，這位之前曾為楊明講授養息術的先生也為楊明感到高興，干脆的答應了下來。

很快，時間到了下午，孫先生走進矮樓小院。

準備查看一下楊明的情況時，目光驟的被院中的棗樹給吸引了。

他們這些先生平常并不來學童們這邊的居處，而是另外有別的地方居住。

但沒想到今天竟然碰到了一株水棗。

只是觀察片刻之后，孫先生眼中閃過一抹惋惜之色，雖然這棵樹稱得上水棗，但也只是稱得上，底蘊根腳太差，是結不出能讓有孕在身的女子食用后，有極微小概率生出先天至水身的子女的。

而先天至水身，便是能在出生之時，引動紫氣金光七彩霞云的神秀之才。

不過這棵水棗雖然不成氣候，卻也多少算得上是好東西。

楊明察覺到孫先生過來，連忙從屋里出來，看到孫先生看著院中棗樹。

“先生，這樹可是有什么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