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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17.偷襲

刑越小心翼翼的走在前面帶路,他們現(xiàn)在進(jìn)入到了一片茂密的樹林。

這時天已經(jīng)黑了,刑越舉著火把在前面帶路,等穿過這片樹林,前面就有個山洞,小時候他和刑天在那里待過,還算安全。

就這樣三個人一直走一直走,直到刑天插著腰喘氣:“哥,我太累了,我記得這片林子沒這么長啊,你是不是帶錯路了,一直兜圈子。”

兜圈子……

刑越仔細(xì)回想,的確有幾處他比較在意的地方,他以為這里是山林,有幾處相似的樹根很常見。但被刑天一提醒,他就覺得情況比他想的還要復(fù)雜。

三個人沒有再動。

可站著不動總不是一個好辦法,于是刑越舉著火把開始觀察四周的樹木和灌木叢。

沒有什么不同,很安靜。

不過奇怪就奇怪在這片森林過于安靜了。

就連蟲鳴鳥叫得聲音都沒有,全世界就像消了音一樣。

刑越這才察覺到自己從進(jìn)入這片森林里開始,那股異樣感是從哪兒來的,安靜的出奇,像是這里不應(yīng)該存在任何活物一樣。

刑天心也提著,站在刑越和鹿閑云中間,就怕有什么東西突然竄出來襲擊他們,連呼吸都輕了。

三個人的戒備心瞬間提高,可是他們用神識去掃,卻又沒有發(fā)現(xiàn)不和諧的地方。

“你們先待在這兒別亂走。”

他們此時站在視野相對開闊的草地上,這里也相對安全,容易防備樹上的襲擊,所以刑越打算讓他們暫時先待在這里,他自己往前面走走過去看看。

刑天和鹿閑云兩人背對而站。

刑越雖然往前面走了幾米遠(yuǎn),但并沒有讓鹿閑云和刑天脫離他的視線,火把余光照射的地方是一團(tuán)黑幕,隱約能看見樹林,雜草和野花的黑影。至于更深處,是被掩蓋在夜幕下,不想讓人窺探的深淵。它像張著黑色巨口,等待迷途羔羊的誤闖,然后把一切不屬于黑夜的東西吞噬消滅。

過了一會兒刑天就看不見刑越的背影了,他很緊張。

在夜色的遮蓋下讓他分不清自己周圍的情況:“鹿閑?”

原本應(yīng)該在他后面的鹿閑云不知道在哪兒,伸手觸碰卻撲了空。

剛收回手,指尖就被一雙溫暖的手牽到了。

“鹿閑?”

“嗯我在,不要害怕,先別說話。”那只溫暖的手攥著他,黑夜里兩個人的身影湊得近了,刑天這才真切的感受到鹿閑云真的在牽他的手。

刑天的心臟怦怦跳個不停,另一只空閑的手使勁按在心口上。不要再跳了,不要再跳了,跳也不要這么大聲,丟死人了……

鹿閑云沒想到刑天這么害怕,緊張到手抖,于是張開五指和他十指相扣,小聲安慰道:“別害怕。”

等身后的人不再那么緊張的時候,鹿閑云這才帶著刑天往左邊那棵大樹下走去。

“能看清路嗎。”鹿閑云問他。

“不能,全是黑的。”刑天搖搖頭,他什么也看不到。

鹿閑云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夜視能力似乎比刑天強(qiáng),她能看清周圍的大致的環(huán)境,剛才的某個瞬間,那棵樹后面似乎有什么東西正在偷窺他們。

夜風(fēng)肅穆,很快撫平了刑天內(nèi)心的狂亂。他跟在鹿閑云身后,十指相扣給了他勇氣,讓他無條件的選擇信任她,并跟她走。

鹿閑云他們離那棵大樹并不遠(yuǎn),走了幾米就到了。

“啊!”

樹后面突然竄出來一個東西,往刑天腳下跑,嚇得他往鹿閑云身側(cè)躲,同時另一只手胡亂抓到了什么。

“沒事,那是一只兔子。”鹿閑云一瞬間看清楚那是什么東西后忙安慰刑天。

奇怪,她神識掃過來時并沒有發(fā)現(xiàn)兔子,而且這只兔子,應(yīng)該是沒有活氣的死物,她掃過去沒有發(fā)現(xiàn)到它的生命特征。

就在兩個人都默不作聲時漸漸有腳步聲傳來。

鹿閑云身形未動,隨后按著刑天的肩膀和他一同蹲在樹下。

兩個人都沒有說話,緊張的氣氛達(dá)到了臨界點(diǎn)。

這時從他們身后升起跳動的火苗,明亮色的光將他們暴露的一覽無遺。

“是我。”

刑天激動的站起來:“哥!”

借著光,刑天這才看清自己慌亂中扣下來了一塊樹皮。

這棵樹很寬,能完全擋住一個成年男人的身體,可能是樹齡比旁邊的樹要高,上面的老皮往外翹著,現(xiàn)在被刑天一抓,樹干上的樹皮明顯少了一塊。

見是刑越,鹿閑云臉色如常的問:“發(fā)現(xiàn)什么了嗎?”

刑越搖搖頭:“我看到有一道黑影,等看過去卻發(fā)現(xiàn)什么都沒有,這個森林很奇怪,我們還是待在一起的好。”

鹿閑云看到刑天揭下來的樹皮,不過并不太放在心上,其實(shí)她比他更緊張,手心都冒汗了。

她承認(rèn)她怕鬼,最不喜歡這嚇人的東西。好在剛才有刑天陪著她,多少讓她生出了幾分保護(hù)這孩子的勇氣。

“我總覺得有東西在這片林子里偷窺,我們還是小心為上。”

刑越點(diǎn)頭,他只覺得這林子不同尋常,卻沒察覺到有東西偷窺,不過聽鹿閑云這么說,他就稍微提防著。

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有東西才不可怕,可怕的是沒有東西。

三個人十分小心的在森林里摸索前進(jìn),每越過一顆數(shù)刑越就在上面做標(biāo)識,看看他們到底是不是真的陷入了死循環(huán)。

刑天堅持著跟在他們身后走著,路上半個音都不敢出,同時他也在火光的照耀下盡快吸收自己看到的所有信息。

可惜走了一個時辰后他們并沒有在路上看見他們做的標(biāo)記。

刑天腦袋閃過某個念頭,仔細(xì)回想?yún)s什么也沒想起來。

“怎么了,刑天?”刑越扶著刑天坐下。

“我之前看過某本陣法。”刑天不確定的說:“跟迷幻陣很像,目的是把人困死在里面,破陣的關(guān)鍵是找到陣眼。”

跟迷幻陣很像,但是又不像,按道理來說他們走了半天,應(yīng)該會回到原地,但是卻沒有發(fā)現(xiàn)他們留在樹上的標(biāo)記。

這一點(diǎn),讓他很疑惑,畢竟沒有人的能力能這么逆天,制造一個大型的迷幻陣沒有靈力的支持是不可能的,這里可是鄔崖山,漠河邊界靈力最為稀薄的地方之一。無窮無盡的森林,他們又沒有回到原點(diǎn),那只能說明下陣的人本身能力高強(qiáng),最起碼得元嬰期以上的實(shí)力才可以有這么強(qiáng)悍磅礴的靈力。

可惜,漠河界從仙魔大戰(zhàn)后百年來,元嬰修士屈指可數(shù),他們基本上都是各大門派的鎮(zhèn)宗之寶,一般不會隨意外出。

“怎么才能知道陣眼在哪兒?”刑越問。

“我不知道,應(yīng)該就是和這片森林格格不入的東西。”刑天說完突然想到什么,和鹿閑云的視線在空中碰撞。

兩個人不約而同的想到了:“兔子!”

隨后兩個人氣餒了。

想到了又怎么樣,那只兔子從他們眼皮子底下跑的,現(xiàn)在又該去哪兒找它。

“看來不行嗎。”

刑天失望,他要是能早點(diǎn)想到,或許就不會讓那只兔子跑掉了。

“算了,別想了。”刑越看出刑天臉上的自責(zé),他無所謂的摸摸他的腦袋:“我們會有辦法出去的。”

火光簇簇向上跳動著,像是在無聲安慰。

停下來的刑越打量周圍的環(huán)境,他舉著火把再三確認(rèn)樹上可能存在的標(biāo)記。

可惜……

“有種熟悉又陌生的違和感是嗎,我也有。”

鹿閑云抬頭望著灰色的樹林,彼時山風(fēng)吹過,片片黑色樹影婆娑搖曳,如鬼魅如冤魂。

隨后她把視線投向某個方向。

刑天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

一棵樹。

刑天伸手去拿刑越手上的火把,在刑越不明所以的情況下,兩個人走到了那棵樹的后面。

粗壯的大樹后有一塊樹皮被揭了,露出里面一小塊白凈的樹干。

駭然!

“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我們不是走不出這片林子,而是這片林子不讓我們走出去。”這樣想的話思路就打開了,鹿閑云如此認(rèn)定著。

“你看這棵樹,這是刑天不小心留下了,我記得它旁邊應(yīng)該是有片空地,當(dāng)時你讓我們待在一起,現(xiàn)在它周圍全是樹,樹下連根雜草都沒有,總不能說這棵一模一樣粗的樹有兩顆,而正好都被刑天抓了吧,所以除了陣法還有一種解釋,那就是這些樹成精了,它們故意變動位置讓我們在這里面走,轉(zhuǎn)了一圈又一圈,我們以為我們走了很遠(yuǎn),其實(shí)都不過是在林子里打轉(zhuǎn)。”

話音剛落,從四面八方伸出來枯藤直接朝著他們所在的位置發(fā)起攻擊。

枯藤偷襲的速度又快又準(zhǔn),沒有準(zhǔn)備的三個人下意識地向一旁跳開。

“哥!”

刑天這一叫鹿閑云才看到刑越和他們分開了。

不過也顧不上太多,目前還要解決掉這些竄出來的枯藤。

鹿閑云瞬移術(shù)受到枯藤和森林的限制每次只能移動那么一點(diǎn),不過這些枯藤也聰明,發(fā)覺鹿閑云像泥鰍一樣靈活后,開始聚集更多的枯藤來纏著她。

刑越那邊自顧不暇,祭出吟天劍和數(shù)條枯藤戰(zhàn)斗,凌厲的劍鋒劃出一道恢宏劍氣,這才斬斷了枯藤延伸出來的觸角。

來不及驚喜,就見枯藤嗦嗦伸長,再次將刑越圍在了中心,無奈只能再次揮劍,身形攢動著,快速穿梭在洶涌而至的枯藤中。

這邊,鹿閑云騰空飛起,成功躲避了身后突襲的一根枯藤,還未落地,旁邊又來一條,她身形未穩(wěn),嘗試在空中調(diào)試身體,隨即徒手抓住一根枯藤,借著微弱的力道將身體重心移到手臂上,最后將身體成功翻轉(zhuǎn)180度,使得下面的枯藤錯失了攻擊她腳踝的最好時機(jī)。

隨后鹿閑云迅速落地,原地后空翻躲過了接踵而至的攻擊。

她一邊躲避著枯藤的攻擊一邊有意向刑天靠攏,氣喘吁吁分神喊了刑天一聲。

刑天靈力修為不如她,身形也不如她靈巧,吃了好幾記悶虧,身上被枯藤抽了好幾道血痕。

他體力好,可到底招架不住接二連三的襲擊,此時正和幾道枯藤陷入棘手的交纏中。

有兩根枯藤的觸角已經(jīng)緊緊纏繞在他的手腕上了,聽到鹿閑云的聲音,他不得不分心往她哪兒看去,誰知道一柄染著黑氣的匕首扔到他跟前。

他想也不想的握在了手里,向著手腕上一劃。

劃出的黑刃瞬間將觸須一分為二,纏在他手腕上的藤條也隨即脫落。

這時候鹿閑云已經(jīng)來到他的身材,將他從地上扶了起來:“你沒事吧。”

“沒事。”刑天搖了搖頭。

短暫的交流并沒有給他們喘息的機(jī)會,兩個人就被更多的枯藤包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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