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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瞞天術

經過上次陳松的訓斥,陳笑變得越發沉著,氣的運用也熟練于心,沒有了多余的浮躁。

這些日子里,他的修行陳松都歷歷在目,終于下定決心,要將自己真正的絕學相傳與他了。

這一日,陳松喊來了還在外面的修行的陳笑……

“爺爺,你喊我咋啦?”陳笑疑惑的望著一臉嚴肅的陳松。

陳松睜開了瞇著的眼,緩緩吐出一口氣,顯然有重要事要和他說。

“今日,我將要傳你我真正的絕學!”

“或許你以后會接觸各種各樣的功法。但只有這個,是獨一無二的。這門功法,是我從我的師傅那一脈相傳下來的。而今天,也終于要傳到你手了!”

陳笑一愣,很快回過神,激動了起來!

起先他就想過,自己這么努力,拳法和身法都已經十分熟練。爺爺可能會傳授自己新的功法,卻沒想到竟然是絕世功法!

一瞬間,許多幻想中的功法浮過腦海。

“我知道了!莫非是傳說中,以一敵十的霸道進攻之法?”

“非也!”

“那莫非是傳說中,一人便可擋住無數攻擊的無敵護身之法?”

“非也!”

“那,那便是傳說中,縱使在萬人包圍圈之中,也能游刃有余的取敵將首級的絕世身法!”

“非也!”

陳笑越說越激動,臉色逐漸紅潤。陳松的每次否認都并未讓他心頭一冷,反而越發興奮,不斷想象著。

突然他好像想起來什么,拍案而起。

“我!我知道了!莫非是本不存在世間的仙術!爺爺原來是仙人?”

“膚淺!”

“你總是想著這些無意義的功法,這樣只會封閉自己的視野。功法從來沒有高低貴賤之分,只看修行者如何去使用!懂了嗎!”陳松呵斥著,指責他的虛榮。

陳笑恍然大悟,意識到自己的錯誤,冷靜下來。

“爺爺,我錯了,是我的思想有問題。”

“哼,知錯就改是好事。不過,我所教的功法與你之前說的那幾種也差不了多少。”陳松冷哼,滿意的說道。

“請爺爺賜教!”陳笑聽到陳松所說,再次激動起來。

“我今日所傳與你的功法,縱使你被萬人追殺,也能隱于人群,保你平安脫逃的絕世之術!”

“恩!恩?”陳笑一愣,再三確認。“逃跑?”

陳松沒好氣的說道,“怎么了,你還指望非要和別人打個你死我活才行嗎?只有活下去才有希望!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可是?”陳笑有些遲疑。

“你還學不學了!”

“學!學!”

雖說,這在某種意義上也確實是絕世功法,但遠不如自己想的那般帥氣。不過想著,多一功法防身總比沒有好,于是他還是妥協了。

終于,陳松的絕學要正式相傳與陳笑了。而他也不知,這門功法在日后竟多次相救于自己水火之中……

與往常不同,這次陳松讓陳笑收拾起了一些必須的行李,仿佛要出一次遠門。

按著陳松的要求,陳笑一件件核查著是否遺落些什么,心里卻五味雜陳,一種久違的思緒飄出。

看著這些行李,他想起了曾與陳松在各地奔波著,居無定所的日子。

那時,他們每天的依靠便是陳松四處為人診病來收取報酬。有時也曾擺著攤賣起草藥花朵,也替人算過面相,為了生活什么都努力過。

雖說日子過得遠沒有現在的舒適,就連睡在深山大街里,也儼然是常態。但對他來說,這些仍是一段美好的記憶。

“怎么了,太久沒出門,不會怕累了吧?”陳松在一旁,看出了他的心思。

“怎么會呢,我只是想起了爺爺調戲良家婦女,被人家丈夫追著打的事。”

原來,陳松曾經帶著他給一位良家婦女看面相,未曾想這年輕的如同少女般的她,早已是兩個孩子的娘親。結果調情一番被她的丈夫發現,生生追了他們好幾條街。

每每想起這件事,陳松都會尷尬不已,實屬他縱橫多年的一個污點。

“咳咳!那次只是失誤,誰知道她有丈夫。”陳松尷尬的咳嗽,辯解著。

突然他似乎想起什么,開始反擊。

“倒是你一直看著人家小女孩,死活不肯走呢!差點還定了一段娃娃親。”

陳笑小臉一紅,急忙爭論。

“那時候我還小啊,不懂事!再說了,我只是看著那女孩子冰糖葫蘆,是你擅自定的娃娃親!”

“還有那次……”

“你不也是?那次你也……”

一時間,兩人都紛紛互相說出許多黑料,誰都不服誰。

最后,他們看著對方的表情,不禁紛紛笑了起來。

回想起來,這每一段尷尬的往事也是他們之間不可割舍的親情羈絆。

“謝謝你……爺爺……”陳笑突然認真的說道。

“哼!沒什么,到時候我走不動路,你可別忘了養我。”陳松冷哼,臉微紅的撇向一旁。

“恩,一定會的,爺爺的養育之恩,永遠難忘!”

“好了好了,別肉麻了。差不多了,也該上路了!”

陳松起身,陳笑也點點頭,背起了那一大包袱。

雖然包袱的大小與體型有些不相襯,但對現在的他來說,也同樣游刃有余了。

兩人終于開始了久違遠門之行……

這次陳松選的修行之地陳笑并不陌生。這是他們先前發現的一處采藥草的好地方,只是路途很遠,僅是一個來回他們就要花上了將近半天,因此不常來。

而在早先,陳松也告誡過陳笑,這片山林遠不是表面那般和善,其深處更是有幾個大家伙存在!

如果沒有他在身旁,絕不能擅自深入其中,甚至踏入邊界都不行。

但今日不同,陳松要親自帶他進去一探。因為,這山林深處也是修行很重要的一環。

“爺爺,我們難道是來采藥的嗎?不是要學功法嗎?”陳笑不解的問道。

“這個絕世功法特殊,需要借助這里的險惡環境才能練成!”

隨后,陳松帶著他一邊深入,一邊講解著。

陳松今日所教的此功法名為欺天術,術如其名,大成之際,甚至能騙過天地,縱橫山海。

可惜的是,這個功法傳說本是一名大能所創,但現在流傳下來的只是個殘本,被他的師傅意外所得。

他的師傅同樣是天縱之才,卻花費畢生之能,才根據殘本推演出了現在的功法,并將其拆解成兩部分。

一部分是由其師所感,將欺天術進行簡化,并命名瞞天術。另一部分仍稱為欺天術,但是是經過自己修補的殘缺版。現在已經全然傳到了陳松的手中。

如今,陳松準備繼承其師的意志,將這兩部分功法親自傳到陳笑手中,讓欺天術得以繼續延續下去。

值得一提,那套拳法和身法其實也是他的師傅為了修行這門功法有針對的自創的,道理簡單卻也很直接的關系到欺天術。

而今日,陳松打算先將欺天術的起始之術瞞天術傳給陳笑,有朝一日,待陳笑瞞天術大成,再將剩下的欺天術傳給他,也算完成師命了。

瞞天術雖是欺天術入門,但仍然是精妙絕倫。其最大的奇妙之處則是使用者可以將自己的氣全部隱藏起來,如同平常人一般。

陳松平日便是如此,熟練如他,已經能夠讓人很容易誤以為他只是個平凡老者,不會造成什么威脅。

因為,真正的修行者都是以氣為源頭,一切圍繞著氣進行修煉,而氣也成為了判斷一個修行者的實力要素。

低修為的人遇到高修為時,高修為的人自身的氣會形成天然屏障,讓其難以捉摸。但反過來高修為的人很容易知道低修為的實力,他們的氣是阻攔不了高修為的探查,就像優勝劣汰一般。

實力的高低一下便見分曉。

而同修為之間,有很多老練的人都喜歡掩蓋自己的實力,給別人錯誤的判斷。但氣的存在是始終無法完全被掩蓋的。

所以,氣也是判斷一個人是否是修行者的通用方法之一。而每個人的氣更是都有獨特的差別,因此也是很多修行者依賴的感官之一,大多時候甚至大于耳目。

瞞天術的奧妙則是完全的掩蓋自己的氣,除非對方實在高于自己太多修為,才能看破這門功法,而窺其本源。

不然,即使其他修行者走到自己身前,恐怕都認為自己只是個普通人,從而放松警惕。

聽到陳松解釋到這之后,他終于感覺到這門功法的真正獨到之處,開始激動起來。

“那爺爺是不是經常用這功法,游走生死之間?”

“那可不,當初我路過某個圣山,不小心看到他們圣女洗澡。好家伙!整個山的人追我三天三夜,我憑著巧妙的瞞天術逃出了包圍圈,不過那圣女身材確實帶勁……”

陳松想起什么,自豪的吹噓起來。興奮的說起來自己的光輝歷史,并有些深陷于回憶。

甚至越說越起勁,都開始講起了逃亡的細節。

陳笑不禁白了他一眼,全然忽視,開始思索他的師傅為何會將這門功法傳給他。

不過細想,既然能從整座山的人合力追捕之下逃出生天,可見這門功法的獨到之處。

“那爺爺,這門功法你打算怎么教我?”陳笑已經有些迫不及待了,越發想學會這門功法。

“先別急,到地方再說。”陳松笑了笑,賣起了關子。

只是這有些陰險的笑,令陳笑莫名有些心發慌。

讓他想起來,洗髓藥浴之時,陳松也是這般笑容,不禁開始有些戒備起來。

此后,陳松沒再說什么,只是加快了腳步,陳笑也緊隨其后,甚至有些追不上他的腳步。

終于,咬咬牙漸漸跟上了陳松節奏的時候。不知不覺,已到了深夜,他們也到了目的地,這讓陳笑更深的感覺到實力的差距。

眼前是一個天然渾成的山洞,洞口不大,也不深,但好歹也能遮風擋雨,這是陳松先前在附近采藥尋到的。

看來,他們后續的修行日子就是要在這里度過了。

還未待陳松發號施令,陳笑已經熟練的擺好了帶的行李,一些烹飪工具和換洗衣服。

隨后,也仔細的打掃這個山洞的各個角落,并檢查安全隱患。還在周圍采了些柴火回來備用,這些不僅是烹飪所需,也可以原來驅除晚上的野獸。

雖然過了幾年安逸的定居生活,但這些落袋為安的技能,仍然牢牢記在他的腦海中。

一連熟練的動作,讓陳松滿意的點頭,坐在了一處凸起的石頭上。

“不錯嘛,小子,我教的都沒忘記呢。”

“放心吧爺爺,你的風流往事我都沒學會,但這些有用的技能我可都記得呢。”陳笑調侃著。

“哼,你就嘴貧吧。今天也不早了,好好休息,明天我就告訴你怎么開始修煉瞞天術”

陳笑也知道了,接下來的修行估計不簡單。兩人簡單吃了個晚飯,點起來篝火。陳笑便認真調整自己的狀態了。他們間也沒了打擾,沉默下來,各自睡了個好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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