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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垂簾

朝堂

墨辰病重的這些日子,太后索性讓人擺上了珠簾,自己坐在后面垂簾聽政,甚至下旨讓杜恒擇日出兵。墨辰得知消息,已經(jīng)是十日后,大軍出發(fā)也已有五日,一路上,杜恒走走停停,故意拖延時間,想看看陛下會不會另有旨意。

皇后宮中

“什么?這么重要的事,怎么現(xiàn)在才來告訴朕?”墨辰正和云菡用午膳,撂下了筷子,責(zé)問道。“是。。。是太后的意思。”遇刺前,他曾數(shù)次與太后因此事爭吵,如今,太后竟然直接下旨。

“聽說這些邊境小國開春的時候鬧了饑荒,所謂的叛亂,也是搶了附近幾個莊子的糧食,并未真的傷人。若是貿(mào)然出兵,群起而攻之,受苦的只會是百姓。”云菡曾聽父親提起過,也知道陛下有心議和:“此事父親心中定然有數(shù),雖領(lǐng)了太后的旨,只怕行軍速度不會過快。”這也便說明,此事還有轉(zhuǎn)圜的余地。皇帝:“宣杜云天!”當(dāng)即下旨派杜云天前去相助,并且?guī)チ俗约旱挠H筆密信。

半路上

杜云天領(lǐng)了旨,便快馬加鞭追趕,杜恒等人并未走遠,反倒走出了一副游山玩水的樣子。打開密信:天朝無國君,無以為國,三軍無將領(lǐng),何以出兵。出兵一事萬萬不可,還請將軍見機行事。“你們幾個人?去買口棺材。”杜恒吩咐完將士,瞅了一眼自家兒子:“要兩口。”

宮中

“將軍和少將軍遇刺身亡了。”杜恒派去的心腹稟告道。墨辰故作悲痛:“將軍身故,出兵之事暫緩,待擇其良將,再行商議。”

邊境

杜恒和杜云天日夜兼程,抵達吐蕃時,正巧遇見有人尋釁生事。杜云天上前,三兩下便眾人分開,上前詢問才知,北邊有一畝地,正巧在兩國交界處,便爭吵了起來。杜恒大步上前:“如此一分為二,不就好了。”百姓:“這畝地原是我們在耕種的,他們鬧了饑荒,才計較起來。”“這地原就在我們的地界,種出來的糧食,自然該歸我們所有。”爭吵引來了蠻夷侍衛(wèi):“吵什么吵。”杜恒眼瞧著侍衛(wèi)要驅(qū)逐百姓,趕忙出手制止,扼住對方頭領(lǐng)的手腕,稍稍用力,便疼得對方嗷嗷直叫:“帶我去見你們首領(lǐng)。”“你什么人,我們王爺,也是你說見就見的嗎?”“將軍杜恒,能見嗎?”杜恒甩開他,握住腰間的劍,數(shù)十年征戰(zhàn)沙場的氣場讓人不寒而栗。

杜恒一生征戰(zhàn)四方,威名在外,向來令人敬畏,一入營帳,王爺便備了酒席招呼。“王爺,老夫此次奉命前來,與王爺商談此事,以示兩邦友好。多有得罪,還請海涵。”說完,便一飲而盡。“將軍客氣了,此事說來也怪本王,鬧了饑荒,百姓們餓的不行,才作出此等惡行,是本王該向?qū)④娰r罪。”王爺穿著番邦服飾,大腹便便,一碗酒下肚,浸濕了嘴邊的胡子。“老夫看貴國馬匹,駱駝倒是挺多,我國江南一帶物產(chǎn)豐富,只不過運輸多是水路,小船傾覆,便什么都沒了。若是王爺愿意以此換取我國的糧食,倒也未嘗不可。”“這,將軍這一去一回,本王怕百姓們挨不過去啊!”杜恒沉思了一會,太后原是派他出兵的,貿(mào)然回去,便是抗旨,若是能不費一兵一卒:“老夫早年間倒是在江南待過一陣子,也認識幾個米商,王爺若是信得過,備好馬匹、駱駝,讓犬子先去一趟,解了這燃眉之急。”能稱霸一方的,王爺也不是什么善茬,杜恒看出他的擔(dān)憂,將劍丟給了杜云天:“這草原景色不錯,老夫就在這里叨擾王爺幾日,這等小事就交給小輩們?nèi)マk。”杜恒把自己當(dāng)做人質(zhì)留下,王爺便也無話可說。

皇后宮中

將軍在世時,太后只敢背地里耍手段,得知將軍已死,便明目張膽地向皇后發(fā)難:“哀家近日身體不適,身邊的人笨手笨腳的,總是伺候不好,倒是有些羨慕尋常百姓家,兒媳在身邊照料,不如這陣子就住到哀家宮里吧!咱們婆媳倆親近親近,也多給后宮的姐妹們一些機會。”總是長輩,也不好拒絕,應(yīng)了太后,綠袖原本想跟著去,卻被打發(fā)了:“哀家宮里伺候的人夠多,你就不必跟去了。”

太后宮中

蘇嬤嬤按照太后的吩咐,給云菡準(zhǔn)備了衣服,卸下鳳冠,換下風(fēng)袍,依舊掩蓋不住云菡身上大家閨秀的氣質(zhì)。說是侍奉太后,實則將云菡當(dāng)做粗使宮女。

無論哪朝哪代,都不曾有過這樣的事,宮女們一時之間議論紛紛:“這皇后娘娘怎么來干跟我們一樣的活?”“這不大將軍剛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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