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早晨,太陽剛剛升起,金色的陽光透過密林灑落在山谷之間。
山澗的瀑布在陽光的照耀下,猶如一道璀璨的銀鏈懸掛在山壁之上。山間的花朵在清晨的露水滋潤下,顯得更加嬌艷欲滴,散發出陣陣清香。
固恒宗的一座洞府外,有一道人影悄然而立,肩上扛著百斤巨重銅像。
扛著銅像的男子面容英俊,宛如刀削斧刻的雕塑,他的眉毛濃密,眉眼間透露出一股英氣。
待第一縷陽光照灑在男子臉龐,男子輕呼喘氣,四肢似機械般緩緩移動,將銅像一點一點從背上挪移下來再放回原位。
將銅像放回原位,男子這才背靠大地,貪婪地享受著這一份輕松感,正安穩休息著,一道陰影遮擋那陽光“還睡呢?!?
未央聽見熟悉的聲音,不用看就知道是趙虎這小子,微睜雙眼瞧見趙虎賁那精神不佳的模樣,聲音略顯無力“喲,來這么早,太陽打西邊出來,來扶哥一把。”
趙虎賁抓著抬起的手,稍微使力,未央穩住身子便起身,“啪,啪,啪”活動身子骨,像炒豆子似的,噼里啪啦的響。
這聲音發出,未央一股莫名的爽感傳遍全身。
“累死我了!”未央不由發出感嘆“趙虎賁扛石墩的是我,怎么你還一副丟了魂似的,不知道還以為是抗到現在?!?
“我是沒抗石墩,但是錢禮那老頭沒人性,他不睡覺,我還想睡覺啊”
“昨天你來這后,你是不知道,那老頭有病,他給我抄寫的紙,里面不知道用了什么東西,只要我動筆,我就莫名其妙想睡覺?!?
未央不解,詫異的問道“所以呢,這不是很好嗎?這東西還能幫助你睡眠,你美美睡一覺,還挑剔上了。”
“什么啊,我是在錢禮哪里抄的!老頭專門針對我,一看我又這睡覺的意思,就把我打醒,你看看我的腰,在看看我的手,還有這,這....”瞧著趙虎賁激動的,二話不說把留在身上的紅色印記給未央看。
“我能接受他打我,但不能接受他讓我睡著把我叫醒重睡?!闭f著說著趙虎賁哭腔都出來了。
瞧著趙虎一邊述說一邊帶著臟字罵著錢禮,未央也只能苦笑順著他回應。
其實比起精神上的折磨,未央這邊能好到哪里去,主要是錢禮太了解趙虎,趙虎這人就是這樣,能偷懶就絕不浪費時間去猶豫,能堅持規矩早睡,但不能絕不能早起。
“走吧,反正這也是假期最后一天,上完今天的早課,回去一個月見不到他?!壁w虎賁來時順帶了他那份早飯,兩人往學堂走去。
兩人來到學堂,此時大部分弟子已經到齊,錢禮端坐在講臺前,神色平淡地掃視著底下的眾弟子。
未央,趙虎賁兩人坐在最靠后的角落里,交頭接耳地低聲說著話,等待著錢禮的開口。
錢禮清了清嗓子,輕敲了敲桌面,聲音不大,臺下默契的閉嘴,錢禮開口道:“各位,再過不久就是宗門三年一度的外門大比,相信你們應該也知道這大比的重要性,你們不要以為外門大比只是進入內門的門檻,贏不贏無所謂。”
“我要告訴你們,隨著宗門領土擴張,隨著而來的也有嚴格的規矩,如果歷經兩次大比不過的,那么很遺憾你只能被強制驅逐,這是顏面!我不希望這件事發生在我教的弟子身上?!?
話音剛落,弟子們紛紛議論起來,臺下吵鬧如市場,錢禮也不去理會,又繼續說道:“接下來我有第二件事宣布,領土的擴張人數的增長,事務堂這幾年積累了堆積成山的任務,任務有大有小,經常去事務堂也該發現這現象。”
“所以從今天起,每過三年大比,眾弟子都必須前去事務堂領取任務作為大比資格,這是門票也是要求,外出任務時間一個月?!?
“這些天可不是讓你們去玩的!”
“外出任務一個月?!甭牭竭@消息趙虎賁自動省略后半部分,可自取任務并且還有一個月多時間,趙虎賁頓時感到竊喜,輕松了不少,這對他來說不算什么難事。
事務堂里可有不少輕松的活路,況且自己早就跟事務堂的師兄師姐打好關系,也多虧了這幾年不斷地刷臉,到時候直接往那一坐,就有人送來我想要東西。
錢禮自然注意到趙虎賁,作為親密(整頓)相處三年的學生,一眼便看穿他的心思,課上也沒有揭穿他,繼續道:“行了該注意的我都說了,剩下的就看你們自己?!?
眾弟子紛紛點頭,表示明白。
錢禮說完,等著學堂弟子散去自己也整理好東西離去,心里嘀咕著“宗門這是出什么事了,外出任務一個月?,不好好修行,出什么遠門,就像是要遣散人群一樣,算了這是宗門的事,與我無關”。
趙虎賁很快來到事務堂,和想象的一樣,輕松拿到自己想要的任務,一個非常簡單的任務,他不禁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未央作為趙虎賁的死黨自然而然的領取到了簡單的任務,并且任務地點離趙虎賁任務地點僅僅相差八里左右,也是經過精心挑選出來。
兩人拿著單子興沖沖的跑出來,滿懷期待的離開事務堂,然而,就在這時,錢禮突然出現:“誒?這不是未央和虎賁嗎,好巧!你們兩人過來一下?!毙χf道
瞧見突然出現的錢禮帶著笑容和他們打招呼,兩人額頭彈出一條一條黑線,在他們眼中視角中這笑容猥瑣而又不安!
“好巧啊,錢老師!才半個時辰沒見可想死我了?!蔽囱肼氏乳_口,張開雙臂朝錢禮小步跑去,模樣演的就像許久不見的親人一樣。
“嘿嘿,嘿嘿,嘿?!卞X禮拉開了未央的擁抱,嘿嘿的笑著。
未央和趙虎賁兩人對視一眼,心中一緊,不知錢禮要做什么。
二人來到錢禮跟前,兩人小心翼翼地看著錢禮,等待著他的下文。
錢禮看著兩人,微微一笑:“虎賁啊,為師前幾年聽說又買了棟宅子啊,還是在芻陽縣?!闭f則宅子兩字故意拉高聲線。
‘這老頭提我的宅子干什么?’趙虎賁微微一愣感到詫異,笑著回復道“錢老師,你消息可真靈通,你怎么知道我五年前就在芻陽買了一座大院,不愧是有這三年感情的師生。”后半句趙虎賁也故意拉高聲線
二人笑著,你不說我不說就這樣笑著,未央出聲打斷,拉著虎賁離去,并和錢禮回聲道別道“老師,我們還有任務,就不到擾你了,一個月后我們再來找你喝茶談笑?!?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