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帆焦急的問:“那我排到多少號?年關己近,你不是不知道?一旦過了年底,我要你還有何用?”
小芳說:“這樣吧,既然你是我哥哥的朋友,哥們,那我給你一個面子,你也別得意,這是我看在我哥哥面子上。明天下午五點,在下下飯店里包廂見面,不見不散?”
遠帆不由得問:“五點鐘,你還沒有下班呀?”小芳啐道:“你傻不傻?我業務這么繁忙,還再用去上班嗎?二十多個男友,東家請,西家邀,我還得一碗水端平,誰也不能得罪,你說我容易嗎?”
遠帆不解的問:“你為什么要去下下飯店?不去下下咖啡廳嗎?咖啡廳內有柔和輕音樂,幽靜的環境,不像飯店到處都有酒鬼,高呼舉杯邀明月,在燈火輝煌客廳內,在杯盤狼籍的餐桌上,在人語喧嘩的嘈雜聲中,抬頭只見唾沬星子四處亂飛,那來得明月?醉里不知身是客!”
小芳眉頭一皺,撇撇嘴說:“俺是個實在人,粗人,飯能填飽肚子,咖啡呢?你既便喝一晚上,它也不能填飽肚子,除了多上幾次衛生間外,并沒有其它作用,咖啡是屬于小資產階級情調,而飯菜屬于大眾,屬于樸素勞動人民。”
遠帆說:“好吧,你高興去那兒就去那兒。”小芳說:“這就對了,女土優先嗎?明天見。”遠帆想明天見,誰知明天又會發生什么?
黃昏時天就變了,呼呼刮起西北風,后半夜便下起了鵝毛般大雪。天亮時遠帆便發了信息給小芳,小芳回:別擔心,別說下雪了,下刀子我也去。
遠帆以為有了這句話可以放心了。到了下午雪停了,風也止了,天晴了,太陽照在雪地上,到處都耀眼的銀白色,簡直就是一個童話般的世界。
看看時間差不多了,遠帆先發信息給她,她沒回,又打手機無人接。遠帆急了打電話給小李,哭喪著臉說:“你妹妹失蹤了?”那絕望的神情像極了戰敗犯。
小李卻輕描談寫說:“我妹妹失蹤很正常,她有那么多前男友,后男友,還有備胎男友,誰知道那個男友,用甜言蜜語,花語巧言把它拐跑了,如果一個星期內她不失蹤那么幾天,反而不正常,你找她有什么事嗎?”
遠帆著急的說:“我跟她約好了,今天下午五點在幸福大街幸福飯店幸福包廂內一同共進幸福的晚餐,現在都下午四點鐘,我發信息她不回,打電話無人接,今天早上她還信誓旦旦跟我說,她一定赴約,沒想到現在杳無信息,你說叫我怎么辦?”
小李仍輕描淡寫的說:“好辦,等她吧,說不定她現在正在和某個男友約會,哥們,你也別太著急,說不定你安排下一輪。”
遠帆大聲說:“別著急,你當然不著急了?你有女友了,回去可以向家人,向親朋好友炫耀了,可我呢?”
頓了頓接著說:“你知道離年底還有幾天嗎?火燒眉毛,火燒屁股了,你別站著說話不腰疼,如果我找不到你妹妹,到時侯我就會失去理智,你知道失去理智后果是什么嗎?”
小李笑道:“你不會想不開抹脖子上吊吧?”遠帆說:“放心,兄弟,我沒那么脆弱。”小李問:“那你打算干什么?”
遠帆說:“我搶你女友,信不信?”小李說:“都說朋友妻不可欺,我相信你不是那種卑鄙無恥的小人。”遠帆說:“別忘了她是你女友,不是你妻,我有橫插一桿子的權利。”
小李笑了:“那我歡迎你橫插一桿子。”
遠帆掛了手機,此刻他站在大街上,望著來來去去行人和汽車,他真想一頭撞死在汽車上算了,可他還是沒有那種勇氣和膽量。對面的音響店里傳來陳淑樺的巜滾滾紅塵》。
這時手機忽兒響了,他想肯定是小芳打來的。他忙手抖著從兜里摸出手機。
平時冰冷的手機此刻像烙鐵似的燙了他一下。手抖身子也跟著抖,是激動嗎?他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