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半個小時侯就要到站了。
純純說:“哥,下站后我去旁邊的超市買點禮物,我總不能空著雙手見你父母呀,這也不禮貌呀?”
遠帆用手摸了純純一下白嫩的臉,純純說:“大白天你別調戲我,讓她倆看見又要說三道四了。”
遠帆笑道:“傻妞,你還買什么?你來了,就是最好的禮物,我爸媽看見你會喜得合不攏嘴,他們會情不自禁的問我:從那兒拐騙來的小仙女?”
純純打了遠帆一下,嗔道:“哥,你再瞎說我不理你了。”
遠帆道:“好,好,我不瞎說,傻妞,如果我照實說,那你多沒面子,白撿一個大姑娘。”
純純嘴角勾起,眉毛彎了彎,說:“本來就是白撿的,誰叫我喜歡你呢?還死皮賴臉的纏著你。”
遠帆說:“傻妞,千萬別說這話,這多跌你面子和身份。”
純純說:“哥,在你面前我愿意跌面子和身份,只要你不認為我是下賤。”
遠帆說:“傻妞,如果我說這話,那我還算個人嗎?那簡直豬狗不如。”
倆人正說著,杠杠從包里摸出二瓶酒,先邀請豬豬,然后又邀請遠帆,就著兩包花生米,一包干子,二根香腸來喝酒。
杠杠說:“同是天涯淪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識,哥們,煙酒不分家,來喝一杯。”
遠帆不想喝酒,只好說:“上個星期和同事喝酒,胃出了血,送進醫院才好,謝謝啦,我現在確實不能喝。”
杠杠右手拿酒瓶,左手捏了一粒花生,扔進嘴里,叭嘰叭嘰嚼著,嚼完后說:“既然是這樣我就不勉強你了。”
于是明明,豬豬,杠杠三個一邊喝酒一邊吹牛。小美和小芳一邊聊天,一邊刷手機。
小美剛才無意中看到遠帆撫摸了一下純純的臉蛋,心中醋意頓生,她揚起頭,眉頭挑起,嘴勾呈弧形:“咦,純純,遠帆,好親熱呀,大白天就在車廂內調情,你倆不害臊,我倒替你倆害臊。”
遠帆說:“小美,我摸一下女友的臉就影響你,說什么害臊不害臊?有的情侶大白天在街頭親吻,也不得害臊,我不知道你吃得那門子醋?”
小美眉頭一掀,兩眼睜圓,說:“笑話,真是天大的笑話?你倆親不親熱與我有什么相干?我只不過隨口說了幾句,我干嗎要吃你醋?你值得我吃醋嗎?老鄉,就你這副尊客,免費作我出租男友我都不要,你以為你是帥哥,你是白馬王子,在我眼中你就是一堆狗屎,除了臭,還有別的價值?”
然后又飛快的扭過臉,兩眼敵視著純純,此刻純純臉兒一陣紅一陣白,羞辱遠帆就等于羞辱她。
“小姑娘,你好有眼光呀,你男友有潘安之貌,李白之才,孔明之謀,是男人中男人,是精品中精品,小姑娘,不,應該叫純純,純純,此時此刻你心中作何感想?”
純純氣糊涂了,手抖著擰開純凈水瓶蓋,將一瓶純凈水狠狠潑在小美的臉上,小美誤以為是硫酸,發出驚天動地的尖叫聲:“你,你。你膽敢往我臉上潑硫酸,我的臉,我這張臉,我不想活了,我可憐的臉兒。”
手一摸,不是硫酸,是純凈水。小芳見小美失去了理智,披頭散發撲向純純,忙過來緊緊的抱住小美的身子,小美身子向前不斷俯沖。小芳抱著他使勁往后拽,一個向前,一個向后,勢均力敵,暫時僵持著。
純純不知道從那兒摸出一把鋒利的水果刀,銳聲說:“你別過來,你別過來,你別過來。”
一邊說一邊揚起手中的水果刀,幾道寒光閃過,小美害怕了,理智也一下子清醒了。她愣了一下,不敢往前撲了,畢竟水果刀也是刀,它照樣能劃破她的臉,刺破她的胸。
眾人勸的勸,拉的拉,說的說。一場風波就這樣平息下來。遠帆有些吃驚,看上去柔弱的純純,惹惱了也會有這樣凌厲的一面。
杠杠說:“你們都是女漢子。”抬抬說:“巾幗不讓須眉,你倆是女人中女人,是當代花木蘭。”
明明仰天大笑:“這是那兒跟哪兒,劇情亂了套。”
豬豬說:“諸位,別爭了,也別吵了,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既然能在一起,說明我們有緣分,列車馬上就要到站了,請諸位珍惜這份難得緣分吧。”
小美狠狠的剜了純純一眼,臉上充滿了厭惡的表情,說:“還緣分,惡心死了。”眉毛鼻子立即皺成一團。
純純跳起來,眉梢一尖,立馬反擊道:“我怎么聞到一股臭味,誰放屁了?”
小美雙手叉腰,大聲啐道:“你罵誰放屁?嘴巴放干凈。”
純純毫不示弱冷笑道:“嘴巴干凈了,就不會像放屁一樣臭。”
遠帆忙按下純純,道:“少說幾句,少說幾句,你倆各退幾步,自己回頭看看,全車廂的人都在看著你倆。”
小美仍余怒未消:“看,有什么好看,本姑娘又沒犯法,只不過斗了幾句嘴。”
又沖純純莞爾一笑:“小姑娘,莫生俺氣,咱和你鬧著玩,是斗嘴,別往心里去。”
純純也嫣然一笑:“小美姐,俺還生什么氣?俺高興還不及,有小美姐在,人生的旅途充滿了驚喜。”
眾人聽了都面面相覷,不知道她倆葫蘆里究竟埋得什么藥?
這時車廂內廣播響起:各位旅客請注意,葫蘆縣己到了,請在葫蘆站下車旅客帶好自己的行李,準備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