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梅咬著嘴唇,沒想到男人這么直接,站在原地再三思量,男人也沒出聲催促她,只是輕輕翻動著書頁。
女人,他從來不缺,漂亮的女人同樣如此。
只是經(jīng)常吃肉吃膩了,偶爾想換一換清淡點的口味,李梅剛好撞到這個‘偶爾’,又是熟人推薦,說是個未經(jīng)人事的處子,才給了李梅這個機會,一夜七萬,想賺這點錢的漂亮女孩子遍地都是。
如果李梅的真人遠遠不如圖片里那么清新脫俗,此時站在他面前的就是另外一個女孩了。
“能不能加點錢,一萬也行!”李梅討價還價,似乎覺得自己的身價不止七萬,物盡其用,多撈一點是一點。
男人的視線離開書本,看著雙手食指交勾垂在小腹處,咬著嘴唇,臉色羞紅不安的少女,輕蔑一笑。
“陪我三天,那三樣東西會如數(shù)送到你手上,或者給你三萬的現(xiàn)金,你自己選一個,我的耐心和時間都有限,三分鐘之內(nèi)聽不到我想要的答案,你從哪里來就回哪里去。”
說完繼續(xù)埋頭看書,氣定神閑,不像是一個好色之人,對他來說,這只是一筆無足輕重的買賣,不管李梅把第一次看得有多重要,一個家境貧寒的女孩子,這個價錢已經(jīng)虛高了。
咬著嘴唇的少女,想到那三樣價值不菲的物品,猶豫片刻還是妥協(xié)了,只是動作很慢,比葡萄架子上的蝸牛還要慢上幾分。
遇見一般的男人,早就餓虎撲食,哪里會讓李梅慢吞吞地寬衣解帶。
李梅見男人不急不躁,甚至沒有抬眼看自己,心中有一些羞憤不滿,卻還是抑制住了重新穿回衣服的沖動,移步走進浴室。
眼角余光瞥見女人的光滑玉背消失在浴室門口,男人才放下手里的書籍,起身走向浴室,邊走邊解衣扣,走到浴室門口時,剛剛好。
后來嘗到奢侈品在手不僅用得稱心如意,還被周圍人艷羨的甜頭,李梅覺得自己已經(jīng)過不下去朝九晚五,領(lǐng)著幾千塊工資的生活。
看著周圍那些想吃自己這塊天鵝肉的癩蛤蟆,花個幾百塊就一臉不情不愿的肉疼,看得越多,就越是覺得天上人間頂樓里的那個男人招人稀罕。
就厚著臉皮再去天上人間以身飼虎,想讓那個男人包養(yǎng)她,上次三天三夜換來了價值七萬的東西,包養(yǎng)每個月給兩萬就行。
但去了之后被告知,那個男人只喜歡長相清新且未經(jīng)人事的處子,很少會長期包養(yǎng)一個女人,除非這個女人的姿色能與明星媲美。
李梅的長相只能算得上清新脫俗靚麗可人,雖然身材比例很勻稱,但整體姿色勉強夠得上中間偏上,和影視劇里那些經(jīng)常出現(xiàn)在大屏幕上的一線女明星還有很大一段差距。
遠遠達不到讓男人流連忘返的程度,既沒有絲毫留念,又怎會花錢包養(yǎng)。
不過出入天上人間的人都非富即貴,當初那位給她和頂樓里的那個男人牽線搭橋的同性朋友,說是如果她愿意坐臺三陪,以她的年紀和身體條件,平均每個月的收入至少也有好幾萬。
做這行都是吃青春飯,每個女人的價錢都是隨著年紀的增長而貶值,不過十幾年撈個百十萬不是什么大問題。
而回去上班一個月幾千塊,扣除生活中雜七雜八的費用,十幾年能存二十萬就算是很會勤儉持家的能人了,喜歡大手大腳花錢,沖動消費的李梅,大概率在十幾年后會是一個窮光蛋。
幸運點嫁給一個事業(yè)有成的男人,但事業(yè)有成的男人都不蠢,不像那些為了娶個女人,僅是丈母娘提的彩禮就要花光積蓄的傻子,婚后是不可能把財政大權(quán)交給李梅這種有幾分姿色,卻學識淺薄的女人。
對于在天上人間坐臺三陪這個提議,李梅猶豫了一個月,在這個月里,她想看看以自己的姿色能不能釣到金龜婿,不停的去認識那些看似事業(yè)有成的單身王老五。
自己的獵艷以及親切朋友的介紹撮合,條件最好的,是一個月收入三萬左右的公司中層管理,對方對她的身材相貌很滿意,不過結(jié)婚前得約法三章:
不做扶弟魔,每月從工資里拿出一萬供家里的日常開銷,等李梅懷孕后,增加到一萬五,后期的育兒經(jīng)費根據(jù)實際情況而定。
如此一來,幾乎徹底斷了李梅想憑借‘天生麗質(zhì)’釣金龜婿的念頭,恰好又看上幾樣奢侈品而手頭緊的她,撥通了一個號碼,經(jīng)過一個星期的密室操練,成了天上人間坐臺里的香餑餑。
干到了三十二歲如狼似虎的年紀,在生日那天金盆洗手從天上人間退役,主要是自己主動求愛也招攬不到生意了,一代新人換舊人,這種煙花風流之地,歷來只見新人笑,至于舊人會不會哭,已經(jīng)沒人關(guān)心。
十二年青春,換來了兩百萬的財富,但自己花錢過于大手大腳,又需要好生保養(yǎng)以穩(wěn)定生意,所以金盆洗手時的存款也不過幾十萬,后來沒過幾年就花光了。
在遇見某些情趣變態(tài)的男人時,李梅有過后悔。
俗話說男怕入錯行,女怕嫁錯郎,其實女人兩樣都怕,一入煙柳深似海,從此再無素衣夜歸人。
但一想到自己回去朝九晚五累得直不起腰卻只能領(lǐng)幾千塊,也就不那么后悔了。
在天上人間干了近一年的坐臺三陪后,李梅才打聽清楚那個以七萬價值換走自己落紅初夜的男人,叫蔣彪,江湖人稱彪哥,是天上人間的幕后掌舵人,身邊常年環(huán)繞著各有千秋的鶯鶯燕燕,把她丟在其中,只能算是中間偏上。
三個無處謀生的混子正是從李梅口中得知,蔣彪喜歡貌美可人的處子,才想到迷暈張雨童去換取一時闊綽,解決眼下的燃眉之急。
張雨童的臉容底子,絕對是三人這些年見過的女人中最好的,那天晚上攔路搶劫,若不是三個混子怕人財兩空還背上人命,肯定霸王硬上弓用強了。
后面拍裸照,也是想著先敲詐勒索足夠揮霍一段時間的錢財,再以照片為要挾,和張雨童來一場露水之情,慰問被某個島國片子掏空的身體。
張雨童只是簡單的襯衫牛仔褲,還沒穿給女人加不少分的高跟鞋,腳上一雙平底小白鞋,一張素顏朝天,不施粉黛,卻自有一種勾人奪魄的韻味,越看就越是讓人深陷其中蠢蠢欲動,按耐不住心底的邪火。
若不是有涂乘風在一旁做護花使者,這次用藥迷暈,三人一定會輪番嘗一嘗這位校花級的美人滋味,到底是如何的令人欲罷不能,再用手機錄下來,適當要點錢財。
只要開口索要不是太狠,傳統(tǒng)保守的女人是不會在這種事上魚死網(wǎng)破的,一兩萬塊錢對于一個大學老師而言,不過兩三月的工資。
可真這樣做了,一旦張雨童事后醒來告訴涂乘風,那個看起來又高又黑有點憨的青年,多半會與他們不死不休,挨過涂乘風拳頭的三人知道那小子不是個能隨意拿捏的善茬,只是可惜了這么個拔尖美人。
一想到張雨童不著片縷在蔣彪房里婉轉(zhuǎn)承歡,三人心頭莫名堵得慌,在將昏睡的女人打包裝箱之前,三人隔著衣服過了一下手癮,不敢太過放肆。
怕扯壞張雨童的衣服留下一些痕跡,據(jù)說蔣彪在玩弄女人這件事上,有很嚴重的潔癖,其他男人碰過的,他不會再碰。
這幾天的隔窗蹲墻角,三人發(fā)現(xiàn)張雨童晚上出門都會叫上涂乘風,兩人之間的行走站位總是有些距離,看起來不像情侶,多半是那又高又黑的小子在追,而女人在試著給他機會。
或者涂乘風就是女人花錢請的貼身保鏢,三人沒有對付涂乘風的把握,想過調(diào)虎離山,被否決了,這才斗膽在朗朗乾坤下作案。
四個小時,頂著炎炎烈日到達天上人間的三個混子,滿頭是汗,途中換著拉行李箱,遇見一些萬向輪跨不過的坎或水坑,三人也只能動手搬抬,累得上氣不接下氣,幸好現(xiàn)在日漸偏西,晚風送涼,后背及頭上的汗液逐漸干涸,舒暢了很多。
腦子比較好使的那個吩咐另外兩人留下看著行李箱,不準別人靠近探查,自己則小跑向天上人間門口的兩位迎賓小姐,到了跟前,難掩眼中火熱,真不愧被譽為男人的天堂,站在門口迎人的小妞都這么水嫩標致。
“你們好,我想見一見彪哥,你們能不能替我傳達一聲,就說我手上有一件他很感興趣的貴重物品,只能讓他一個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