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清一點也不意外會看到巧瑩過來，依照巧瑩一板一眼的個性，是不可能讓她在秦王府的，果不其然，巧瑩請完了安，馬上進入正題。

“皇后娘娘，您該回宮了。”巧瑩提醒。說來她也有錯，當時明明就有感覺皇后不對勁，還讓皇后出宮。

上官清故意瞧了素素一眼。

素素低下頭，嘀咕道：“不關奴才的事，奴才擋不住。”雖然同為奴才，但她才不敢跟巧瑩對上，又不是不要命了。

“皇上正等著您回宮。”巧瑩再次提醒。

上官清相信，但是他讓巧瑩過來，絕對是故意的，宮里頭又不是沒奴才，更何況，慕容驥也知道她此行的原因。

她微笑，“本宮想在這里多待幾天。”

“于禮不合。”巧瑩直接道。

“規矩是訂出來的，本宮乏了，想休息一陣子，不為過吧？”上官清笑問。

“宮里是您的家，理應在宮里休息。”巧瑩反駁。

“本王這里是龍潭虎穴，不能休息嗎？”話說同時，慕容修牽著凌小蝶到來。

巧瑩請了安后，目光盯著慕容修的手，這個秦王不守規矩就是不守規矩，就算是再過幾年也是一樣。

凌小蝶被巧瑩看得渾身不自然，想掙脫慕容修的手，卻又掙脫不了。

慕容修緊緊握著凌小蝶的手，就算不在他的地盤，他想握妻子的手，干嘛還看他人臉色。

巧瑩越瞧越不順眼，忍不住地道：“規矩。”

慕容修覺得好笑，“本王牽自家娘子的手，為什么要規矩？”

巧瑩只覺得額角陣陣抽疼，“這是禮法。“一個一個都不遵守禮法，既然如此，他們設這些做什么？

“在這里沒有。”慕容修笑道。

上官清見他們快要吵起來，只好開口，“你們能不能不要一見面就吵架？”吵得她腦袋瓜子都喊疼。

凌小蝶微愕，聽皇后這個說法，他們似乎常常在吵架。

也是，這個宮女看起來頗重規矩，而慕容修不守規矩，當然會不和，倒是她是什么身份？敢指正慕容修？這讓她不由得升起欽佩之意。

皇后都說話了，巧瑩也只能退一步，“奴才不敢跟秦王吵架，只要秦王守規矩就好。”語氣平板無波。

慕容修著實好奇，“你不累嗎？這么多年沒見，我還以為你在宮里能變得圓滑，結果還是一樣死板。”

凌小蝶拉了拉慕容修的手，要他別添火加油，不過聽他的意思，兩人應該都是舊識，相處的模式也是如此，只是巧瑩畢竟是個姑娘家。

媳婦都開口了，慕容修也只能退一步，“好，看在你的面子上，退一步。”這總成吧。

巧瑩訝異，曾幾何時，慕容修也會看人面子？看來這個秦王妃不容小覷。

“皇后娘娘肝氣郁結，出來走走對她的心情有很大的幫助，三爺正要進宮向皇上稟明。”凌小蝶出聲解釋。

巧瑩聽過秦王妃對后院婦科頗有一套，不管她所言是否為真，近來皇后對于寧妃的囂張頗為頭痛。

“奴才在這里候著皇上的旨意。”只要皇上應允，她自也沒有話講。

慕容修很有意見，但在凌小蝶眼神的示意下，也只能乖乖答應，“好好好，那你該送送我吧。”

凌小蝶無奈。

上官清微笑，“就麻煩靈兒了。”

凌小蝶點了個頭，瞧了慕容修一眼。

慕容修知道意思，跟著凌小蝶退出了綠茵院。

上官清在他們走后，淡淡地道：“本宮累了，想歇息。”可不想聽巧瑩的勸言。

巧瑩知道上官清不是累，只是不想聽她說，也只能跟著素素退出屋子。

素素在走出院子，見四下無人，突然開口，“你還在意嗎？”

巧瑩見素素一臉好奇，不解地問，“在意什么？”

素素打量了巧瑩一會兒，才道：“你真的放下了？”

巧瑩頓時知道素素指的是什么事，“別胡說。”

“我才沒胡說。”素素反駁，“如果不是三爺離開京城，你們說不定就在一起了。”

巧瑩瞧了四周一眼，見沒有人，才放下心，“這種捕風捉影的流言，怎么你也當真了？”

素素撇了撇嘴，“當年三爺最愛鬧你了，如果三爺對你沒意思，怎么當年不鬧我？”

一直以來，巧瑩都知道那一陣子，旁人認為秦王對她有意思，才會一直鬧她，其實，曾經她也有一點懷疑過，但是他從來沒有表示，她也不會自作聰明。

“對三爺而言，他只是想挑戰禮法而言。”一直以來她都這么告訴自己。

素素不相信，“別騙我了，剛才你的目光直直盯著三爺的手。”

“光天化日之下，又有外人在，這于禮不合。”巧瑩道。

“人家是夫妻，要手牽手，又不是什么奇怪的事，你那么在意做什么？分明心里還有三爺。”素素提出疑問。

巧瑩臉色一變，“你別亂說話。”

素素見她生氣了，聲量變小了，“你是真的不知道，還是故意裝傻？”

巧瑩見她一副你就別騙我的樣子，覺得奇怪，“你在說什么？”

“你真的沒有感覺，秦王妃很像某個人，一個讓秦王沒轍，卻又念念不忘的女人。”素素見巧瑩一臉疑惑，直接公布答案，“你不會不知道，我說的人是你。”

巧瑩恍然大悟，搖了搖頭，“你再這么胡說下去，要是出了事，就連皇后娘娘也保不了你。”

素素縮了縮肩膀，又不甘放在心底，脫口而出道：“你敢說秦王妃不是你的替身？”

巧瑩瞪大眼睛，不敢置信，“你是嫌小命活太長了嗎？這種話沒腦子的話也敢胡亂說，你項上人頭如果想保著，嘴巴閉起來。”

素素也知道巧瑩不是在嚇唬她，只好閉上嘴巴。

巧瑩見素素終于知道分寸，暗松了口氣，“小廚房在哪，帶路。”

素素不再多言，帶著巧瑩去小廚房，而她們都沒有發現到，她們的對話落在折回來的凌小蝶耳里。

凌小蝶臉色微僵。她并沒有要聽人家墻角的意思，只是聽到了三爺，才會停下腳步，將所有的對話聽進耳里。

她是巧瑩的替身？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