鉞這種武器,分為兩種,一種是傳統的斧鉞,作用據說是用來破騎兵的,但是路瑜空所用的,是另一種鉞,也叫鴛鴦鉞,是一種形似鹿角的武器,與斧鉞不同,路瑜空所用的這種古武,使用時講究一個巧字。
鴛鴦鉞的上下兩段,各有兩端長短不一的利刃,長的一邊,被稱為鹿角,剛好可以卡住短兵!
這種戰斗上出其不意的技巧武器,瞬間扭轉了雙方的戰局。
但卻沒能決定結果……
路瑜空手中的鴛鴦鉞快要逼近風衣男的瞬間,那個風衣男身上忽然顯出一道扭曲的虛影,利刃瞬間橫穿風衣男喉部,這一擊干脆利落!僅僅只能看到一束鐳射一樣的銀光略過。
私下聯系的時候,章鵬幫路瑜空測試過,憑路瑜空的能力,這一擊可以直接截斷兩節草席,開喉斷骨自是不在話下!
但利刃在風衣男的身上,卻沒有留下絲毫痕跡,反而傳出了一聲尖銳的金屬摩擦音,長刀瞬間劈出,路瑜空左手的鉞刃迅速彈開對方的攻擊,兩人同時拉開距
“我不得不承認,在近戰方面,確實是你比較強,就算我使用了我的能力,也還是能被你化解攻擊……上次也是這樣,你甚至還看破了我的能力弱點……”
風衣男揚了揚自己的左手,一道醒目的傷口遺留在手背:“如果你這個時候還覺醒了其他能力,我真的沒法想象,你的實力會進步到什么程度。”
風衣男對路瑜空的進攻十分忌憚,雖然這個時代,槍炮火器依舊是主流,但是覺醒者的出現,再一次重拾了冷兵器的時代,多元化的戰斗,槍械往往跟不上許多覺醒者的節奏,一個覺醒者的加入有的時候可能會扭轉戰局,但是全程對方所用的武器,可能就只是一把小刀。
這是既定的事實,于是很多世界重新開始了冷兵器的戰術練習。
風衣男的刀法拜師于一個與升和文明極其相似的空間文明,據說那是曾經向升和學習過的文明勢力,在那里風衣男研習到了一種特殊的刀法,雖然對刀法中的流派之類字眼風衣男并不了解,但是風衣男卻憑借這個特殊的刀法,完美的解決了很多的目標……
路瑜空主動出擊,手中的鉞刃仿佛劃破黑夜,正面奔向風衣男,在短兵相交的時候,路瑜空的這種奔跑絲毫不像是一個合格的出招,渾身都是破綻,風衣男看準時機一道攔去!
這一刀出的奇快,沒有聲響,甚至沒有看到出刀的動作,長刀隱匿在黑夜之中,不再同之前那般犀利,反而顯得寂靜!
路瑜空手中的鉞刃出招變幻極快,分明是在奔跑,但是左手的鉞刃卻精準的用鹿角鉗住了對方手中的長刀,右手的鉞刃也在這瞬間直接出手……
這一幕讓風衣男感到似曾相識,當初和路瑜空第一次交手的時候,路瑜空就是限制住了自己的武器,接著突然抬手進攻,當時風衣男下意識先保護了脖子,但是路瑜空卻一擊斬在了他握刀的左手!
但是這個時候他沒得選,影子瞬間將他的前方包裹,路瑜空手中的鉞刃毫不客氣的在前方劃斬,影子勉強阻擋著利刃的撞擊!
一刀!兩刀!三刀!四刀……
路瑜空手中的利刃驟雨一般,每一次進攻都帶著雜亂無章的暴虐,與其說路瑜空是在用兵器劈砍,不如說他是在砸,風衣男被路瑜空瘋狂的攻擊打的毫無招架,如果不是有黑影在面前保護者他,他這時候已經死好幾次了!
兩邊的戰斗逐漸變成了路瑜空一邊倒的碾壓,風衣男終于意識到了,只是一次交手之后,路瑜空就已經徹底把他的戰斗模式摸透了,這個青年實在是有點過于可怕!
他和路瑜空一共交手兩次,第一次路瑜空看破了他能力的漏洞,在他左手的手背開了一道口子,第二次竟然就被對方看破了所有的進攻手段并且碾壓!
風衣男絲毫沒辦法反抗對方,他甚至覺得路瑜空可能是有覺醒能力的,這個覺醒能力可能就是對方的體術之類的……
風衣男的能力被稱為影子守護,屬于召喚系的范疇。
其實這個能力和影子沒什么關系,只是使用者召喚出的東西看起來和影子很像,所以才得名。
影子守護者其實是一種挺常見的覺醒能力,風衣男的影子主要是以防護為主。
這種被召喚出的影子硬度是極強的,與其說是物質,倒不如說他更像是能量。
這種暴虐的攻擊持續了好一陣,直到路瑜空忽然停了攻擊,迅速后撤,風衣男這才略微有了一些喘息的機會。
兩邊都沒有再動,路瑜空默不作聲的劃了劃自己手中的武器,銀色的利刃晃動在夜空之下,路瑜空就好像是武俠小說中的暗影殺手,沉靜的就好像一個毫無波瀾的水潭,但是這水潭卻深不見底。
風衣男再也沒有想要進攻的意思了:“這次你贏了,不過衡清對你的追捕是不會結束的,希望你能活到我再來找你。”
“你不說,衡清對我這種小角色根本提不起興趣嗎?”路瑜空對衡清的通緝其實并不是很在意,他和衡清,從最開始接手杰沃德的坐標塔時,就已經站在了對立面。
風衣男不知道路瑜空是認真的還是在說笑:“你覺得衡清會把一個孤身搗毀他們前線指揮的家伙當成無足輕重的小角色嗎?”
“真好奇他們會傾倒多少的資源對付我……”路瑜空不再理會風衣男,轉身走到安雨桐身前,“走吧,這次是我贏了。”
“你可比我之前了解的要厲害得多。我還以為你只會扔個套環呢。”
“那是我最喜歡的游戲之一。”路瑜空語氣中滿是得意。
“可惜有點精神分裂癥。”安雨桐冷不丁的說道,路瑜空被安雨桐的話再一次噎住了,眼神中帶著幾分困惑與不解,這又是從哪里得出來的結論?
路瑜空總覺得安雨桐有那么一點腹黑的屬性,而且還是毫無邏輯的腹黑。
“哎,好酸啊……”房間內的境碎努著嘴,盯著手中的茶杯。
旁邊的李守墨頓時茫然的看著境碎:“你是不是舌頭壞了?還是神經系統出問題了?你喝的是紅茶,怎么會酸?”
境碎忽然憨憨的笑了一下:“我感覺我現在就像是一條在路邊逛街的狗,忽然被人踢了一腳,還塞了滿嘴的檸檬。”
李守墨更加費解了:“我覺得你應該不是舌頭壞了,是腦子壞了,要不要到我們那里治療下?”
境碎表情頓時黑了下來:“你這人,沒勁,跟你坐一起真的沒勁。”
“先別貧嘴了,我叫你來可不是看你發病的。”
“我知道,你是來和我談衡清的事情對吧?我知道,他們私底下已經將戰火徹底點燃到了其他聯盟勢力,那你說我能有什么辦法呢,他們又不像其他空間中的地方勢力,我去到人家的私有領地,直接就被坐標塔封鎖了,口頭譴責吧……”
李守墨知道境碎就是在耍無賴:“反正你要想辦法去搞定這件事,如果衡清真的再次將游界的戰火徹底點燃,我們手頭的工作只會更加麻煩,當初就是讓你牽制住衡清他們,才讓你這樣肆無忌憚到處亂跑的。”
“我知道!我知道!大不了,我直接去前線大鬧一通,你們到時候可別說我胡攪蠻纏……”
李守墨皮笑肉不笑的威脅道:“你自己最好想出來一個合適的方案。”
“你真的,甲方……你真的是我甲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