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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娘親

“至于宗師,我了解的就不是那么清楚了。我接觸過的也只有臨終前的師傅,居蓮大師,瘋僧居簡。

他們給我的感覺,我覺得除了壽命,或者師傅那樣不斷消耗生命力之外。他們不想死的話,天下沒有什么東西能夠殺掉他們。

不夸張的說,如果不是人的精力是有限的,他們可以以一敵萬。

當然,實際情況還是不能這樣比較,畢竟是人都會疲倦的。只能說,他們萬軍從中取敵人首級,也很簡單。

半步宗師看起來跟宗師一步距離,實際上天差地別。如今,江湖上的宗師,也不過雙手之數。

他們每一個人,無論好壞,都是江湖人難以攀登的大山,對你們來說還是太遙遠。

除非你們成為宗師,不然都必須對武林,對江湖,對你的對手充滿敬畏之心。

強如半步宗師,一個呼吸不暢,內力不繼,被一個普通人一耙子打死的是有的;也有不少宗師鋌而走險,以致走火入魔的;同樣有小看對手,二流高手一刀捅死超一流高手的。

江湖廝殺,從來都不是簡簡單單看內力修為,看絕學。用智慧的,用陰謀的,用毒的,用暗器的,用蠱的,用美色的,用財的,打敗一個人的方法太多。

所以,一個不慎,誰都可能丟掉性命。只有努力提高自己,才是正途。

你們倆且聽好!

習功夫者,不論軟功硬功,胥以凝神固精,靜心斂氣為主。

欲凝神固精靜心斂氣,又非排除一切思慮,騙除一切隱疾,不能成就。

以下所舉,有病者依法調治,無病者使內臟堅實,氣沛體充,成功較易,收效較速;否則內疾不除,外邪易犯,縱使日習不輟,非但不易望其有成,抑且因此受其賊害。

所以說常習打坐者,易成白癡;習吐納者,易成癆瘵。此皆未能先行內外功,調治內臟,不得其道,致外邪侵賊,內疾增盛,至成種種奇癥,而不可以救藥。

心法所舉十要、十忌、十七傷等,皆為關鍵。一定牢記在心,處處留意。待內臟堅固,然后再依心法中逐段練習,必能達到目的。

惟練習此功時,亦須按部就班,不可間斷,不可遺漏,每日以子午二時各行為最佳。蓋子過陽生,午過陰生,合陰陽二氣而融會之,則混然成太極之象,神思寧靜,機械不作一切雜念,末由而興混元一氣,功自易成。

若每日行一次者,則須于子后午前行之,其明約在清晨六七點鐘為最宜;蓋此時乃陰陽交泰之時,猶得氣之盛也。除此二時期外,若任意行之,必無利益。

再在行功之地點,宜幽靜無雜聲雜色之地為佳。若塵幕中大非其道,蓋一有雜色矚于耳目,神必亂,氣必散,神亂氣散,而能成功者難矣。

再此法以輕為主,不宜有矯柔剛勁之氣,不宜有貪多務求之心,否則后果必十分嚴重。

以上者,我代師傳授,希望師傅的武學傳承,能夠在你們身上發揚光大。

記住了嗎?”

雖然是邊走邊交代,落花生神情前所未有的鄭重,一則是對師傅傳道受業的尊重,二則是對兩姐妹的重視。

落花生一口氣說了很多,兩姐妹一直認認真真的聽著,并且記在心里。

對辛小妹來說,都是她不知道的東西。

對于雁心來說,也重來沒有人跟她細說這些東西。

瘋了的娘親沒有,江叔也沒有,她一直都在扮演著大家眼中,無所不知的大小姐。

“記住了!”兩人像聽課的學生一樣乖乖回答。

落花生也沒想到自己一口氣說了這么多,口唇都有些干了,他習慣性喝了一口酒,又不由想起那個彎腰摸著他的頭,笑得很開心的師傅。

也想起了,那個他嘴上不承認,心里當成娘親來看待的人。那個不屬于他的娘親,那個她,不提起報仇的時候,其實很溫柔。

他一點也不怪她,對他苛刻,對他嚴厲。他也不介意泡在藥罐子里不見天日,他不在乎每天一遍的刀山和火海,他也不擔憂看不見盡頭的書籍。

他那時只在乎,他有娘親。

只是,她不允許他叫她娘。

直到,她死的那天,趴在落花生肩頭,面對著后面的追兵,落花生第一次聽見她的笑聲。

不是窮途末路的慘笑,不是悲傷過度的悲笑,是很平靜很溫柔的笑。

她只說了四句話,就笑著離開了這個她不喜歡,也不喜歡她的世界。

“孩子,對不起。”

“現在,我可以聽你叫我一聲娘親么?”

“其實啊,他們送死的那一天,我就已經隨他們去了。”

“雁雁,交給你了。”

那一天之前,落花生身上還沒有冤魂,殺的都是該死之人。那一天大開殺戒之后,落花生就只剩下不多的生命。

那一天,娘親走了,師傅來了。

……

雁心看著師哥臉上,失去笑容,掛滿懷念,她突然覺得也許師哥承受的其實比她想象的要多。

她上前握住師哥的手,“師哥,想什么呢?”

落花生回過神來,摸了摸雁心的腦袋,“雁雁,想娘親么?”

“嗯,有時會想,有時不想。”

“想她的時候,就想一想。”

“師哥你呢?”

“我當然也是會想的。不過沒有你那么多。”

“當然了,因為是我娘親嘛!”

“是啊,所以你可以肆無忌憚的想。”

“那我也借給你想一想。”

“好啊!”

“可是娘親對你不好,你還是不要想了。”

“沒有,她對我挺好的,她讓我有一個家。”

辛小妹安安靜靜的在一旁陪著,不去打攪他們,她覺得,有時爭與不爭,并不那么重要。

現在,他們在一起,就很開心,如果,能夠把那個犟脾氣的哥哥拉過來就更好了,可惜,她不能,他也不愿。

就這樣挺好。

……

繼續趕路,走過一片草地,繞過一片生機勃勃的莊稼地,人煙逐漸多了起來。這里,好像沒有被金兵打擾過。

雁心指著遠處的一處路邊茶攤,對兩人炫耀道:“師兄你看,那是我的地盤。”

兩人抬眼望去,在一棵歪脖樹上掛著茶館的招牌。樹下,有七八張木桌,幾十只板凳,四五個伙計,一個睡覺的掌柜。

此外,還有二十幾個客人,其中兩三個歇腳的,四五個買醉的,七八個喝茶的,剩下一群衣衫襤褸的圍在另一棵樹下爭論著什么。

三人走近,伙計不認識大小姐,掌柜的又在睡大覺,竟然沒有人招呼他們。

不過對于這樣和尚美女白馬的組合,一部分人還是多少有點關注,不過想了一會,沒有一個認識的,就自顧自的了。

“伙計呢?上茶啊!掌柜的平時怎么教的?”手下人不認識自己,讓她在師哥,姐妹面前跌了份,雁心很不高興。

“不知幾位,是要那涼茶,還是要熱茶,或者,來壺地道的花釀。”伙計畢竟是專業的。

“兩杯熱的,一杯涼的。”落花生把茶錢放到桌角,回答道。

“好的,幾位俠客稍等。”

雁心并不缺銀子,不過自己的地盤還要花錢,她就不干了,直接將師哥拿出的茶錢收了回去。

“給他們錢干嘛,自己留著。”

“咦!我倒要看看是誰,敢在白老三的茶攤上吃茶不給錢,比我們本事還要大?喂,白老三,還睡呢,有人敢砸你的場子。”

那邊樹下,圍著的十幾個人中,有一個人走過來出聲譏諷。

落花生三人順著那人離開后留下的空隙看去,只見在那一棵樹下,蹲坐著一個雙九年華的女子。

她皮膚微黑,瘦小的身軀上穿著一條干凈的藍色碎花裙子,質樸的臉上有些許污泥,倔強的緊咬著嘴唇,嘴角有一絲紅色。

落花生眉頭不由一皺,雁心和辛小妹直接拍桌而起。

當然不是因為那人譏諷他們,而是她們一看便明白了,那群人在欺負那女子。

幾乎沒有猶豫,兩姐妹直接出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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