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行看著眼前的此人,正是,之前給百行報信的龍國高層,此時他實在是沒有辦法忍受自己的家園遭到那殘忍惡魔的摧殘。
他現在也是走投無路,前方的將士誓死捍衛邊界,內部卻是亂成一鍋粥,現在的情況已經是到了最糟糕的地步。而百行卻是沒有回復他,只是讓他先休息一下,坐下來喝點茶。
而那位老者卻是急得都跪下來了,喊到:“百行先生,就請你救救龍國,救救這個世界吧。”他的呼喊很大聲甚至是驚動遠處的怪物,可是,近在咫尺的百行還是沒有任何行動。
他不緊不慢地將老者扶起:“龍華啊,不是我不想救,是我救不起。我一次又一次地愛護著這個世界,但是世界回應我的,只有它深深的惡意。”
說道這,他的眼中充滿了殺氣,那老者一下就起來了,百行繼續說道:“龍華,你知道嗎?我保護了這世界多少次?單是對抗像魔王那樣的怪物就不下萬次,可是我又得到了什么呢?”
他看著遠方,充滿戾氣地說道:“是那些弱小者的猜忌,是那些被保護者的襲擊,是那些求救者的傷害。你說你為什么為了這理由來我這。就算是你說是為了自己茍且偷生來我這,也比這理由好上千倍萬倍!”
而龍華此時已明了百行的心意,他離去,臨行前說了句:“百行先生,如果有幸,回來一起喝酒。”隨后,他便奔出院門,向遠方襲去。
而百行看著他,雖然心中有些惋惜,但是東坡與狼的故事他不想再發生了。而虎丘此時看著百行,竊喜地說道:“既然你不去,那是不是要把你的弟子拉回來了。”
百行也是溫柔地說道:“沒關系,他們身上有我留下的記號,那個從前的記號……對了,老白是不是被你刺激了,怎么這幾天都在房間里不出來。”
“我看啊,他是忍不住修行的好處,已經開始修煉了吧。”虎丘繼續笑道。
“是啊,人總會變的……”此時,百行一個閃身來到白酒的房間,他看著躺在床上的“白酒”直接一個龍爪手,將他提起,只是這“白酒”顯得有些出乎意料的冷靜。
“他人呢?”百行一邊釋放殺氣,一邊問道。而那人的面皮則是緩緩掉落,他是白衛中的一員。
他說道:“酒老已經走了,這有封他的絕筆信。”說著,他被百行直接砸在地上。而百行看著這封信,慢慢拆開,他看到里面寫著:
百行先生,我知道我的冒然離去會引起你的不悅,但是有些事我一定要去做,我實在是做不到忽視這個供養我的國家。即便是我的家族受到打壓,也無法使我忽視這份感情。我決定要打破誓言,我要去修練了。
勿念白酒
百行卻是看著地上的人說道:“你知道白酒明明是長年經商之人,卻為何有如此霸氣嗎?白衛。”
而那白衛卻反問百行道:“那百行先生,你知道為什么家族傷他那么深,他還是要回去嗎?”
此時,空氣中只有寂靜,百行不悅地看著他,他很久沒有這么跟人對峙過了,他疑問道:“為什么?”
“酒老,和我們不一樣,他具有的胸懷很小,小到只能裝下身邊的人。但是,他絕不容忍別人傷害自己珍重的人。”
那個白衛強撐著站起,與百行對視著,而百行看著他說道:“那你知道,白酒為了這個小家族放棄了什么嗎?他放棄了統一世界黑暗面的機會,就為了你們那個小家族壯大,他選擇從零開始經商。你說胸懷小,他就是傻,才會在乎這個小家。”
而那白衛此時又被強大的威壓壓在地上看著憤怒的百行,他不屑地嘲笑道:“那不是和你一樣嗎?酒老他放棄了自己不需要的東西,就像你放棄了離開這顆星球,去尋找更高的境界一樣嗎?”
百行愣住,他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么只能反問道:“是誰告訴你的。”
“是白酒先生告訴我的,并且他說了句話,說只有你才知道。”
百行此時打起精神,問道:“他說了什么。”
“他說,鄉人驅我,故土仍為鄉。”說完這些百行直接將他扔出去,一個人面色發白地坐在安樂椅上,虎丘在一旁說道:“百行,要不要我將他帶回來,還是怎么樣?”
而百行則是默默地坐在安樂椅上許久,他看著虎丘,看著這昏暗的天空,他實在是不想在做些什么了。
而在戰場上,此時的白酒正在與將士們協作,他負責物品的供給,以及城墻的守護。而現在他正在幫助修建城墻。
一個將士說道:“老先生,去休息吧!你已經好幾天沒休息,你身體會熬不住的。”
而白酒卻是氣憤地說道:“你個不知事的年輕人。我已經是個半截入土的老人家了,也就趁現在多做些我能做的事,說不定哪天還要你幫我料理后事呢!哈哈哈。”
那名士兵見勸不動,只能默默地幫助白酒干活。
這時,站在城墻上的兩個人交談著,“你認為我們還能堅持多久。”一個帶著頭盔的將士說著,嘴里還啃著一個牛肉干。
另一個說道:“你別說了,現在不應該說我們能堅持下來多久,應該說白酒老先生能堅持多久,現在我們能堅持下來,都是靠著白酒老先生帶動士氣。要不然早崩潰了。”
“是啊,白老先生又是出錢又是出力的,說實話比一群只會說隨機應變的紙片人好多了。”那個盔甲將士嘆息道,說實話像白老這樣的人實在是太少了。
像其他兩個世家只是象征性地出了些資源,人員也只是出了家族的邊緣人物而已,真正的核心人員都在龍國核心保護得好好的。
哪像白家這次,全員上線,真是沒有想到啊,在這時期還有這樣的世家。而望著那看不到盡頭的城墻,但是這樣的場景又能支撐多久呢?
一個世家又能支撐一個國家多久,而現在魔王軍那邊已經開始入入續續深入許多國家,而對于龍國只是進行騷擾而已。
幾個魔王軍的將領都在討論著這事,“為什么王,不讓我們去那片富饒的區域,那片區域也潛藏許多足以讓我們的實力再次產生巨大變化的資源。”一個蛇發惡魔坐在座位上翹著腳。
“別說了,聽從王的安排,王就是從那片區域過來的,他一定知道些什么,但是有這樣的指令一定是為了我們考慮。”一個人說道。
“好了,都消停會吧,王要來啦。”在他說完后,一個強大的威壓使在場的每個魔物的頭都不得不低下。就像是一個臣子既將要見到自己的君王一樣。
那個恐怖的存在從他們身邊略過,而剛才嘈雜的會議也變得寧靜,它緩緩地來到主位上坐下后,一眾人的身上的威壓也開始減輕。
不過在那位大人眼中,這些只是那位的憐憫罷了。他漫不經心地說道:“你們剛才在說什么那么激動,也給我說說唄。”
他翹著腿看著戰戰兢兢的眾人,而那群人也沒了剛才的狂妄,而是謙卑地說:“大人,我們的意思是想說,那龍國所具有的資源足以讓我們魔王軍得到巨大的提升。所以……”
他還沒說完就被那位打斷道:“所以你們就想要去大肆攻占龍國,搶奪資源嗎?”說到這,他的眼瞳不斷收縮,逐漸壓縮成一條線,此時,那名說話的下屬直接變成一團星光。
而一旁還有異心的人都在不斷留著冷汗,他們不斷顫栗著,生怕那位的下一個目標就是自己。而那位則是嚴厲地命令眾人:“我不管你們以前怎么散漫,怎么放肆,但是誰敢違抗我的這條命令,我就滅了它,誰攔我誰跟著一起死。”
再說完后,全部的魔性生物首領都感到自己眼前出現一條線,線后平安無事,線前十死無生。他們感受到魔王軍能威懾其他軍隊的原因不是因為他們的強大,只是因為他們代表魔王而已,也僅此而已。
而一個個將領們,此時卻都不敢出聲,他們都在等待著王的發話,可是,很久很久王都保持著沉默,他們抬頭一看,發現了王早已離去。
一個個才敢抬起頭,看著自己剛才的樣子,似乎就是自己對待一些螻蟻的樣子。他們現在一個個離開,看著剛剛建立不久的魔王城,卻是讓他們感到巨大的威壓,因為這魔王城的原料就是他們原本各族的最強者。
而在白酒這邊,他已經遍體鱗傷,一只只的魔物將他團團包圍,此時的白酒就像是一只棧板上的魚一樣已經失去退路。
可是,此時一道白色閃光,從魔物群中突破一個路口,只見這白光將白酒帶起,他看著眼前的人,驚呼道:“你是……光源將軍,怎么會在這里,你不應該在后方養老嗎?”白酒還不忘調侃道,眼前的強者。
那強者也是應聲回應道:“你個“生意人”都來到前線了,我怎么能窩在家里。”
說著還將白酒故意晃了一下,讓白酒擔心了一下。在沉默了一段時間后,那強者問道:“黑暗勢力的要求是什么?”
此時,空氣變得凝重,白酒的眼瞳中開始變得灰暗,他無奈地說道:“他們要我回去,以曾經的身份,并且要公布出來。”
聽到這,那位強者急了,他趕忙勸說道:“老白啊,千萬別著急啊,這事可馬虎不得,你要知道一旦你回去了,一輩子就只能生活在陰暗面。”
而白酒看著路上的風景說道:“沒辦法啊,白家已經沒法支撐太久了,各大家族此時還在分食著白家的席位,指望他們還不如讓我自己去面對戰場。”
那位強者也是嘆息著,他知道現在的情況,更知道國內的大世家的競爭,他們不到最后一刻是不會出手的。
而白酒打斷他的思緒道:“龍華啊,我可能要走了,那護民關的將士請你幫我轉告他們,就說白酒先生奮身前線,卻不幸遭到大量魔物圍攻,英勇犧牲。還有我的家人們,請轉告他們我很愛他們。”
說著,他留下了眼淚,這是最后的不舍,也是心中最后的情感。就在回到其他安全區后,龍華目送著白酒消失在自己的視野中。
他也不愿這樣,他也無能為力,他也想要阻止他這么做,但是,現在這是唯一的出路了。
在一條悠長且昏暗的古道里,一個腳步聲響起,一個個帶著猙獰面具的人走出了來。為首的就是白酒。
他來到一個鼎前,這鼎上雕刻著各種強大的兇獸,而白酒此時將自己的浸入鼎中,而一旁出現許多帶著猙獰面具的人,紛紛拿著血液倒入鼎中,然后將鼎合上。
一個人問道:“老首領,都已經這么老了,而且還這么多年沒開封了,他能行嗎?”
一旁的領事對他說道:“別說這些東西,首領就是要看看老首領是不是真心想要回來才設的這道關。要是,如果他失敗,就算沒死,那已經變成了一個廢物,無法再領導我們。”這群在這調侃著,似乎已經看到了老首領的結局。
而在鼎內,白酒的的頭發開始變黑,體格也開始逐漸壯實,身上的氣息開始越發的兇戾。而正在擦拭古董的百行注意到了這些,因為白酒身上有他烙印的銘文,可以讓他感受到白酒周身發生的事。
他苦笑道:“居然要將自己煉成獸兵,真是有你的,不過還是理智一點好,就讓我來幫幫你吧。”一瞬間,那些在看守白酒的人都沒注意到,百行已經在鼎中加入一些東西,還在白酒身上多烙印了些東西。
隨后,就回到自己的住所,看著正在苦苦堅持的白酒,他嘆息道:“一路平安吧。”
此時,白酒的眼睛變得通紅,對著鼎瘋狂地攻擊,甚至都將鼎打得略微的變形,要知道這鼎可是,一些魔物最高級的將領都才有辦法破壞的。
一旁觀察的眾人不經膽寒,這鼎將出現什么樣的怪物。只聽轟隆一聲,鼎蓋被直接撞飛,出現在他們面前的是一個壯碩的年輕人,他背上還有著一副猙獰的圖騰,這圖騰令人顫栗仿佛是什么遠古的強大存在一般。
只見他說道:“好了,帶我去見云天,讓我去看看他的黑暗到底是怎么樣的。”
說罷他便離開了這,而剩下的那些人頭上的冷汗都不斷流出,好像剛剛經歷一次生死博弈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