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李二陛下臉都腫了
- 大唐:攤牌了,朕真的是皇帝
- 胖仔魚
- 2356字
- 2021-09-11 15:43:11
轉身,他就對身旁的福伯道:“剛才小李掌柜所說的,你可記住了?”
福伯早就得了陛下的囑托,不敢泄露陛下的身份,點頭道:“老奴記住了。”
李二又命令道:“于我備馬,我與小李掌柜出去一趟。”
“是!”
那車備好。
李二陛下駕車。
李歡歌坐在車里。
福伯眼珠子都快掉了,看著陛下與李歡歌離開。
這時,身后竄出來了魏語青,望著遠去的那車,百思不得其解的道:“那車里面的人怎么這么熟悉?”
福伯震驚的道:“那是小李掌柜,沒想到陛下竟然親自為其駕車,實在是……讓人惶恐啊。”
魏語青圓溜溜的大眼睛瞪的滾圓。
她的注意力全在四個字上面——小李掌柜!
你個混蛋,膽敢騙我是酒館的小伙計,本小姐饒不了你。
……
長安城西。
光德坊東南隅。
京兆府衙門前的堂鼓。
咚咚咚……
一個鼓槌又掄了上去。
擊鼓,李二是專業的。
衙門口的大鼓,可不是亂敲一氣的,不同的目的,擊鼓的節奏不同。
作為大唐皇帝,李二最為清楚不過。
所以,他擊鼓的節奏不急不緩,一聽就不是什么急事兒。
所要申冤,還不敲的震天響,
三槌下去。
李二將鼓槌掛回原處,負手而立。
早有差役上前,質問所為何事。
李二挺胸抬頭,完全沒有一副一介商賈面對官府的膽小甚微,命令似的道:“我們要見京兆府尹,有大事稟報。”
氣場很足。
李歡歌默默點個贊:“老李,你很牛皮啊!”
李二謙虛的道:“低調低調。”
這話,全是從李歡歌那里學來的。
差役差點罵娘。
就你那趾高氣揚的樣兒,低調個屁啊!
差役生恐李二是那個大佬家的人,不敢頤指氣使,低眉順眼的說了一句。
“兩位且稍等。”
隨后,就去稟報。
李二含笑看了一眼李歡歌,嘚瑟的道:“小李掌柜,你瞧我大唐差役,如此平易近人。”
李歡歌撇撇嘴。
還不是你太會裝,鎮住了他。
少頃。
差役回來,領李二和李歡歌進入內堂。
新任京兆府少尹盧正夕親自接見。
長安城中,國公遍地走,權貴多如狗。
做官,要低調。
范陽盧氏為了他的升遷廢了不少心血,還等著半年過后舉薦入朝堂。
盧正夕將語氣神情拿捏的恰到好處,威嚴又不失親和的問:“堂下何人,所謂何事?”
正好,他還沒見過龍顏。
李二陛下就是深知這一點,才好領著來京兆府。
京兆牧是親王擔任,不過通常不會露面的。
最多,就是京兆府尹,或者京兆府少尹露個臉。
李二將李歡歌手中的那個信封拿過來:“這是小李掌柜,他有辦法消滅天花,具體細節都在里面,特來進獻朝廷。”
李歡歌一聽就要糟。
張口就消滅天花,誰敢信?
果然。
盧正夕臉色微變,卻問:“你是……”
李二陛下淡淡的道:“一介草民,經商謀生。”
李歡歌牙疼。
他早就看出來京兆府尹為何謹小慎微。
天子腳下,為官不易。
謹言慎行,錯不了。
老李倒好,傻乎乎的暴露底細,還想有好臉色看?
盧正夕冷哼一聲,令差役將信封呈上來。
李二陛下滿臉笑容的看著李歡歌。
怎樣?
京兆府少尹,面對一介草民,如此平易近人,還不都是朕的功勞?
小李掌柜,你快夸朕啊!
嘶啦——
李二陛下的笑容僵住,就像是最嗨的時候被人甩了狠狠的一耳光,臉皮子紅的和猴屁股似的。
京兆府少尹盧正夕,竟然看也不看,就將差役呈上來的信封給撕了。
撕了——
撕——
嘈你大爺!
李二陛下臉色陰沉,拳頭緊握,就要捶死這個狗雜碎。
李歡歌趕緊一把拉住他。
只見京兆府少尹盧正夕像是川劇變臉一樣,由之前的不卑不亢,轉眼兒就官威十足的道:“本官剛遷京兆府少尹,公務繁忙之際,抽身面見爾等,你卻拿這東西消遣本少尹,是何居心?”
李二陛下卻據理力爭的道:“少尹大人!你看也不看,就認定我在消遣于你?”
盧正夕冷然道:“你當本少尹糊涂不成?簡直是放肆!天花一出,橫尸遍野,無藥可醫,你卻說消滅天花?”
李二陛下快氣炸了,強忍住心里的怒火,沉聲道:“少尹大人既然知道天花的厲害,就應該證實過后再做決斷。若是少尹大人一意孤行,做錯了事兒,不怕朝廷怪罪嗎?”
盧正夕爆怒:“夠膽!”
朕宰了你這個狗官!
李二陛下眼中寒意閃爍。
盧正夕心里“咯噔”一下,腿腳忍不住一哆嗦。
隨即,又回過神兒,心里納悶,區區一介商賈,本少尹怕他個屁啊!
還能殺了本少尹不成?
他高聲道:“來人!”
早有差役進入內堂。
盧正夕冷哼道:“給本少尹將此人拖下去,打他二十個大板!”
“諾!”
左右差役擒拿住李二陛下的兩只胳膊。
李二陛下本想掀翻他們,卻忽然又全身松下來,盯著盧正夕淡淡的道:“少尹大人,打了我,希望你不會后悔!”
盧正夕樂了:“區區一介商賈,你在威脅本官?”
“哼!敢來京兆府消遣本少尹,打你二十大板算是輕的。”
“左右,于本少尹將他押下去!”
對于一直不曾說話的李歡歌,就無視處置了。
也算逃過一劫。
李歡歌作為小酒館一掌柜,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老李被押下去。
嘭——
一板子下去,李二陛下哼也不哼。
夠硬氣!
李歡歌算是服了這頭犟驢,和傳說中的大唐第一鐵頭娃有得一拼。
他不動聲色的塞給差役一塊碎銀。
差役隨意的一抬手,碎銀就不見了。
尼瑪!
這么熟練的操作,平日里沒少得油水。
李二陛下看到這一幕,一時間氣血上涌,吼道:“狗東西,要打就好好的,別放水!”
嘶——
李歡歌過去就踢了他一腳,罵道:“老李,你腦子進水了,虎個什么勁兒!”
然而,為時已晚。
破財沒消災。
二十大板,一個不少,打的結結實實。
最后,李二陛下咬牙從地上撐起來,額頭冷汗直冒,愣是臉色如常的走了。
李歡歌心存愧疚,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老李啊,我算是看出來,你就是一商二代,溫室里的花朵,沒見過人心險惡,官場黑暗。”
“以后可不能這么虎,畢竟士農工商,商賈地位最低,開醉了當官的,破家只是瞬息爾。”
李二陛下的臉紅的滴血。
朕尼瑪!
朕還有臉炫耀京兆府平易近人,剎那間臉都打腫了,屁股也快碎成八瓣了。
這二十大板,就是對朕的懲戒。
李二郎,枉你以為天下吏治清明,原來你就是一傻蛋!
“小李掌柜,先告辭了。”
李二陛下揮揮手,駕車回去,頭也不回的走了。
李歡歌只當他沒臉見人了,也就沒攔著。
他看著老李落寞的背影,冷然道:“老李,你因為我挨了板子,我會為你報仇的!京兆府尹?老子讓你跪地求饒,學狗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