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譚鐘看著眼前的爺爺喊了一聲。
“小鐘,你媽媽的事……”譚老爺子開口說道,“其實……”
“爺爺,我跟司銘澤沒完!要不是司銘澤堅持讓警察來家里,媽媽也不會墜海……”
“不是小鐘,你聽爺爺說,或許我們真的誤會銘澤他們了,”譚老爺子打斷譚鐘的話說,“我今天去了監獄看了吳叔和那個給你媽媽治病的醫生韓易,其實他不叫韓易,他叫韓簡。韓易是他哥哥的名字…………………………這些都是他親口告訴我的,所有事情都和你媽媽脫不了關系,更是主使人。”譚老爺子把韓簡假身份以及韓簡替殷茹辦的那些是全部告訴了譚鐘。
譚鐘不敢相信爺爺所說的是真的遲遲沒反應過來。
“還有一件事情,剛剛爺爺再進來之前也聽見了小雅那孩子和你之間的話,爺爺想要你一個準確的答案,你認定了嗎?”
譚鐘點了點頭,雖然賀小雅現在還不肯原諒他,但他心里早就已經認定了賀小雅是他這一生的人。
“既然認定人家了,就好好和人家解釋清楚,讓她明白你的心意,我看小雅也是個通情達理的孩子,你就不要辜負了人家。爺爺曾經強硬著讓你和小暖在一起,是爺爺的不對,沒有能讓你早一點看清自己的內心。”
“嗯。”譚鐘心里明白,他會找個時間和賀小雅說清楚為什么騙她,他想賀小雅應該會理解他的。當初在高中的時候,賀小雅向他表白卻被他決然拒絕了,那時候他的心里只有和他定娃娃親的嚴暖。知道幾年沒聯系,嚴暖失蹤后,在賀小雅發表的《晚安之城》歌詞里,他才漸漸認識到了自己的心,他對嚴暖并不是愛情,說簡單點只是哥哥對妹妹的情親,說復雜一點他只是不甘心罷了,而后他才發現自己對賀小雅真的虧欠太多了。
他有想過直接找到賀小雅說明他的心意,那時的他已經是譚氏總經理的身份了,可是因為嚴暖的失蹤他沒有勇氣以譚鐘的身份陪在她身邊,所以他在沒有辦法的時候以“等一”的身份慢慢靠近她,走進她的生活,不知不覺中他已經對這個女孩有了不一樣的感覺。現在嚴暖回來了,雖然只是從別人口中得知而自己也并沒有和嚴暖見面,他原本就找個機會和賀小雅坦白,哪知卻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
幾日后,司婉正打算出門去買菜,沒想到在一剛出門就被后面一根棍子打暈過去。
等她再次醒來后,發現自己在一個四面都是水泥墻的封閉房子里,身上被麻繩死死捆在了一把椅子上,嘴里也被塞了像是一團布一樣的東西,無論她怎么掙扎都掙脫不了,直到她看見不遠的地上有一塊玻璃碎片。她使勁力氣將自己和椅子一起放到挪到了碎片處,正當她后面的手要夠著玻璃時,一雙黑色鞋子的腳出現在眼前。
“我媽出事了!”司銘澤原本是回家拿資料,卻發現司婉并不在家,發現家門沒鎖,門口司婉平時買菜的籃子和隨身帶的手機都在地上,立馬察覺出不對勁跟霍延和司瑾城打了電話。
霍延,司銘澤和司瑾城立馬派人開始到處尋找,幾人調了全市的監控發現司婉是在家門口被打暈放到了一輛沒有車牌號的破舊面包車上帶走的,而那人卻穿著一身黑色衣服帶著帽子口罩根本認不出來。
殷茹?不是說她墜海了嗎?司婉抬頭看著這個居高臨下的女人。
“怎么?以為我死了?”殷茹的聲音因為墜海后聲帶受損導致很沙啞,“嘖嘖,真是個妖精,都五十多歲的人了竟然還保養得這么好,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只有三十多歲呢。也難怪霍延居然要娶你。”殷茹將司婉的頭發一把抓起,“不過,你這張漂亮的臉蛋,過了今天就一無用處了!是時候該算算我們的賬了,你覺得呢?”
“把監控倒放,看看這輛車開走的起點!”司銘澤盯著監控說到。
不料,監控倒放到一個死胡同,剛好形成了死角。“巷子里的監控呢?”
“巷子里沒有安裝監控。”
幾人作罷連忙開車來到巷子處,分開敲著各家的門。
“你好,請問認識這輛面包車嗎?”幾人拿出手機里監控圖片分別問著。
“不認識。”
“沒見過。”
幾乎差不多走完了整個巷子得到的答案都是否定,不過監控里那輛車確實是從這里開出去的,這也沒錯啊。
就在幾人泄氣重新開車離開時,一個老大爺的聲音在后面響起,“等等!”
司銘澤一行人下了車,只見那老大爺繼續說,“可以讓我再看看那輛車的樣子嗎?”
離老大爺最近的司瑾城立馬點開手機放大遞給了老大爺。
“對,就是這輛。”老大爺看清楚后連忙對著幾人激動地說,“這是昨天有人開到我店里修的那輛車,昨晚由于太累了就尋思著今天再修,但因為我修理廠里已經堆滿東西了就想著把車開到巷子里放一晚上,誰知道我這記性忘記扒鑰匙了。剛剛你們一問我才想起來,發現車不見了。”
“大叔,你想一想你在放車之前可有遇見什么奇怪的人?”司銘澤著急地開口問道。
“奇怪的人……”老大爺抬起頭思考著,“對了,我當時看見一個女人,穿著黑色衣服站在對面馬路一直往我這邊看,也不知道在看什么。”
“是這個嗎?”霍延立馬拿出手機里監控黑色衣服的人給他看。
“誒對對對,對就是她。不過長什么樣子我就不知道了,當時燈光有點暗再加上距離遠,所以就沒注意長什么樣子。”
“那你記得當時那女人站的地方有哪家門店開著嗎?或者會有哪些人知道這個女人?”司瑾城問道。
“這我就沒多注意了。不過以我平常在這里常住的留意,對面有家副食店一般關門都很晚,興許你們可以去那里問問。”
隨后恰好警察趕到后便一起來了副食店,副食店老板是一個比較胖,大概四十多歲的男人。一看見這么多人還帶有警察走到他這里,副食店老板突然有點驚慌。
帶頭的警察向老板出示了證件,“老板別怕,我們是警察,來你這里向你打聽個人。”說著,司銘澤將手機監控畫面遞了上去。
“這監控里的黑色服裝的女人昨晚站在你店外面柱子那里,你見過沒?”
男人看了看照片里的女人,“這人昨晚確實是站在那里很久,而且她還在我這里買了把匕首,我昨個還感覺奇怪她給的錢怎么像是被水泡過的一樣都快泛白了。”男人想起來,邊從抽屜里拿出一張五元的紙幣邊說,“喏這就是她給我的這張錢,原本叫她另外拿張給我可她說只有這張,我也覺得她可憐就還是收下了。”
“你能給我們形容一下她長什么樣子嗎?”司銘澤拿起拿張五元的紙幣觀察著。
“她帶著帽子和口罩,我也沒看清楚,不過她的聲音很沙啞。哦對了,她左手手背上有一塊黑色的胎記。”
“胎記?”霍延皺了眉。
見詢問也只能到這里,“霍先生,我們會繼續調查將收集的證據盡快集合在一起,給你們答復。”
“好的,麻煩了!”
警察走后,司銘澤和霍延司瑾城一同上了車。
“我知道是誰了!”司銘澤和霍延兩人同時開口,看著對方,“殷茹!”
司瑾城都疑惑著兩人是怎么猜出來的。
“這錢有問題,你們聞聞!”司銘澤遞上剛在老板那里換的那張紙幣。
霍延和司瑾城接過錢一問,不仔細聞還好,只要一湊近鼻子撲面而來的咸味讓人很不適應,“是海水泡過的!”
“的確,還有一點,殷茹左手手背上有胎記。”霍延想起來說到,“她沒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