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青蓮劍宗去南溪鎮大約需要半月,這半月足以使千玨修為更上一層樓,達到鏡者七段,對于此次任務千玨也更加有了把握。
心中打定主意,千玨便馬不停蹄的朝著南溪鎮趕去。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一場更大的劫難正在等待著他……
時間來到三天前,南溪鎮外迎面走來了一男一女,男的一身道士打扮,手中拿著一面一人高大旗,上面寫著“上承天道,下至九幽”八個大字,頗有一種江湖術士之感,而女的妖媚動人,身姿綽約,行走間玉臀隨風搖擺,勾魂奪魄,這樣的組合讓人怎么想都覺得清奇,所以自她們一進小鎮就吸引了人們的目光,引來無數路人的指指點點。
與道人的低調沉穩不同,女人一路嬉笑著與圍觀的人群打著招呼,引的一眾路人口干舌燥,恨不得將她就地正法,道人一看她這風騷的模樣,怕生出事端,忙拉著她消失在了人們的視線之中,自此人群也悻悻散去。
只是奇怪的是自她們來到南溪鎮后,小鎮便接連不斷的發生怪事,最先出現問題的是小鎮南邊的一個村莊—牛家村。
那是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有一家三口路過牛家村,由于天色已晚,他們便借宿在了一老婦家里。
當晚,男孩被一陣窸窣的聲音吵醒,睜開眼的他發現父母親不在身邊,雖然內心惶恐,但是他還是決定要去聲音的源頭看看。
于是他一邊下床一邊給自己壯膽,終于到了門邊,男孩透過門縫向外望去,映入眼簾的一幕使他終身難忘。
原因竟是男孩驚恐的發現自己的父親正被一陌生女子啃食,而自己的母親顯然早已遭了毒手,倒在了一旁的地上,死不瞑目的朝自己這邊望著。
男孩看著這一幕被嚇得肝膽俱裂,雖然他很想哭,但是他卻不敢發出一絲聲響,更讓他驚恐的是他發現整個村子里的人竟都一排排的站在女子身后并眼露紅光,其中就包括那個老婦人。
看見這一幕的男孩再也忍不住哭了出來,好在他及時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但是身體還是止不住的顫抖。
就在男孩愣神之際,女子停下了動作,就在男孩為此感到疑惑之時,女子突然朝著自己這邊望來,四目相對,男孩被嚇得跌坐在地。
還不待多想,男孩迅速爬回了床上,蓋緊了被子。
男孩本以為自己也會如父母那般慘遭毒手,可是過了很久男孩也沒有聽到有人靠近的動靜,漸漸的男孩便感覺眼皮逐漸沉重而沉沉睡去。
等他醒來已是第二天清晨,男孩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像是想到了什么,男孩慌張的尋找父母的身影,就在他感到絕望之時,門外響起了父親和母親交談的聲音,隨著聲音的靠近,男孩確定了那就是自己的父母,男孩迅速沖下床撲到了父親的懷里,死死不愿放開。
就在男孩處在失而復得的歡喜之時,像是嗅到了什么,男孩將目光投向了一旁的母親,雖然是一樣的容貌,但是男孩還是敏銳的察覺到母親身上多出了一種奇怪的香味,男孩知道她的母親是從來不會用胭脂水粉的,想到這,男孩眼中的喜悅一掃而空。
雖然察覺出了異常,但是男孩還是表現的一切如常的樣子,可是就在男孩想向眼前的假父母說什么的時候,話到嘴邊卻是什么也想不起來,就像是被抹去了什么一樣,就這樣男孩與他們一起生活在了這里。
第二天的時候,距離南溪鎮不遠的桃花鎮,桃源村,村口一五大三粗的漢子正焦急的等待著什么。
漢子名叫張濤,他有一雙胞胎弟弟,名叫張林,二人雖是雙胞胎兄弟,但是性格卻是大不相同,張濤長得五大三粗,性格耿直,張林心機深沉,弱不禁風,但是卻又極富經商頭腦,所以張林在成年后便選擇離家經商,而張濤則一直留在了桃源村。
就在幾日前,張濤收到弟弟張林的來信說是要帶著妻兒回家祭祖,這兩日便可到家。這讓張濤高興不已,他與弟弟多年不見,內心說不思念自是假的,雖然嘴里罵著張林這個臭小子,身體卻是很誠實的來到了村口等待,可是一日又一日的過去了,張濤還是沒有看到弟弟的身影,內心也不禁擔心了起來,生怕他路上出什么事情。
終于張濤還是按耐不住決定前去接應弟弟張林,于是他回到家中向年邁的母親交代了一番后便啟程了。
張濤和張林的父親在他們還很小的時候就去世了,所以自小他們是被母親帶大的,張濤雖然比張林早出生幾分鐘但是卻是一直扮演著哥哥和父親的角色。
由于沒有父親二人從小也是受盡了白眼和欺凌,這也是造成了后來張林毅然決定離鄉打拼的原因之一,而張濤為了照顧年邁的母親便放棄了離家的想法,留了下來。
張濤一邊走一邊向路人詢問是否見過自己的弟弟一家,可是回應他的盡皆是搖頭和不曾見過。
雖然得到的都是否定,但是張濤依然沒有放棄,行至一酒家時張濤忽聽店小二與幾位客人講起關于南溪鎮的一樁怪聞,張濤來了興趣,在一旁找了個位置坐下聽了起來。
大概意思就是最近幾日南溪鎮鬧鬼只要進了南溪鎮就出不來了。
聽到這里的時候張濤心里一驚,再想到自己的弟弟一家回來必然是要經過南溪鎮的,來不及多想張濤迅速起身朝著南溪鎮而去。
經過數天的趕路,張濤終于趕到了南溪鎮,他看著遠處的村子,此時正值清晨,空氣中充斥著濃濃的青草味,雖然知道此行兇險,他卻是毫不猶豫的朝著村子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