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新發現
“我我也想學著跟表姊一塊做生意?!?
卿慕裳小聲嘟囔起來,看李海清的眼神也不斷閃躲,徑直躲到卿酒酒跟顧清的身后去了。
卿酒酒略有些不滿,卻也明白卿慕裳這究竟是怎么回事。
想來是李海清身上的氣勢嚇著她了罷。
李海清畢竟是一家之主,又常年行走在商場上,若不是卿酒酒早已習慣了,只怕也要被李海清的氣勢所壓制。
倒是顧清
看見顧清仿佛什么事都沒有的樣子,卿酒酒便疑惑得很,后來想了想這畢竟是個讀書人。
讀書人身上的氣勢說不定生來就壓制著商人呢,誰讓三百六十行,惟有讀書高呢。
“罷了,李大人不要介意,我表妹不懂事,跟家里頭鬧了別扭非得跟出來。”卿酒酒只得先跟李海清解釋,免得一個不小心讓人為難了卿慕裳。
聞言,李海清便收回了視線,領著卿酒酒一行人參觀鋪子去了。
“鋪子都已經打點得差不多了,這里頭灶房什么的都應有具有,卿小友看看還缺少什么。”李海清說。
卿酒酒等人在門口時便只看到了鋪子的表面,這店面不大,里頭卻是別有洞天的。
灶房跟鋪面是通過一間暗室所連接,暗室里頭可有兩三個鋪子這么大。
卿酒酒驚嘆之余也不忘記檢查應該準備的食材跟調料,發覺李家不愧是鎮子里頭有名的商人,這準備的東西都是最好的。
“不缺什么,多謝李大人了,不出意外的話明日便可開張了?!?
卿酒酒心滿意足,這間鋪子的設計很合她的意思。
卿慕裳眼里頭都是羨慕的意思,想到卿酒酒大不了自己多少歲卻可以跟鎮子上的李家談合作,以后卿酒酒一家只怕是要發達了。
而她們家,怕是要去喝西北風了。
想到前幾日自己父親罵她的話,卿慕裳便滿心眼里頭不爽快,回去的路上亦是緊緊盯著卿酒酒。
卿酒酒實在是受不住這目光,招人煩,只得先開口問:“表妹,你若是沒什么事情便還是回去吧?免得被祖父知道你又來家里頭搗亂,免不了一頓罵的。”
卿慕裳雙拳緊握在一塊,不甘心咬住下唇,什么話也沒說跟著他們進了卿家。
“我不走!表姊家里頭有銀兩了,便當做是家里頭多養一張吃飯的嘴好了。”
卿慕裳想到回去還要受氣,在這里最起碼還能夠看到顧清,心里好受了許多。
卿酒酒全當是小孩子鬧脾氣懶得搭理她忙自己的去了。
倒是喬氏過來看見卿慕裳便想到先前她費盡心思偷方子的事情,擔憂得很,將卿酒酒叫到灶房里頭。
“酒兒,你這是怎么了?你難道忘了裳兒前些日子的事情嗎?”喬氏問。
卿酒酒攤開雙手,無所謂道:“我當然沒忘,不過她既然跟家里頭鬧脾氣了就當養她兩日,她若是死不悔改,我也不會跟她太客氣的。”
聽了此話,喬氏就明白卿酒酒的心里頭有數,暫時放下心來。
屋子里頭,卿慕裳卻一直鬧著顧清,讓顧清書都看不下去了。
“你究竟想要如何?你要么安靜些,否則你就回家去!”顧清將書擺起來,直接擋住卿慕裳的那張臉,眼不見為凈。
卿慕裳不爽快了,癟嘴說:“清哥哥你以前不是這樣的!我不想怎么樣,我就是想跟表姊一塊做生意,可是你也瞧見了表姊她不樂意搭理我?!?
“不止阿姊不愿意搭理你,我也不愿。你再這般吵吵,你便自己回去。”顧清將頭埋進書中,決定專心念書去了。
見顧清也這樣冷臉待她,卿慕裳眼內便泛起了淚花,決定靠自己了。
上回是她運氣不好碰著了卿酒酒,這回她一定要拿到方子!
既然都不愿意幫她,那她就靠自己的本事去拿了。
卿慕裳看顧清是真的專心致志看書,根本無暇顧及她,便輕手輕腳出門,朝四周掃視幾眼。
家里頭都安靜得很,除了灶房里頭傳來卿酒酒跟喬氏說笑的聲音之外。
卿慕裳鬼鬼祟祟到了灶房門前,捂住自己的口鼻,絕對不讓自己發出任何一點聲響來。
屋內的兩個人絲毫沒有注意到門口的卿慕裳。
卿酒酒抬手不停給自己扇風,奈何一點用都沒有,汗水依舊源源不斷流下來。
“這日子是愈發熱了,還有多久到夏至?。俊鼻渚凭茻岬檬懿涣肆?,將袖子一塊挽起來。
喬氏亦是滿頭的汗水:“快了,還有七日?!?
“難怪這般熱,咱們夏日里頭難道沒有冰塊嗎?”卿酒酒無意問道。
“冰塊?”喬氏聽了很是震驚看著她,懷疑卿酒酒是在異想天開,“大侄女,你莫不是最近太過勞累了吧?冰塊那東西都是富貴人家才有的,咱們這種窮苦的人家哪里用得上呀?”
富貴人家?
這一句話可謂點醒了卿酒酒。
對啊,天這么熱,冰塊又是只有富貴人家才能夠擁有的東西。
那是不是只要她搞到了冰,將冰沙、凍果汁之類的東西,再便宜賣出去,不就可以讓同樣是清貧人家的嘗到冰塊了嗎?
好啊,這可是一筆大生意!
到時候定能夠在鎮子里頭掀起大風暴,狠狠賺上一筆!
卿酒酒高興至極,一手就握住了喬氏,興奮問道:“多謝三嬸嬸!那不知三嬸嬸可知咱們的鎮子里頭何人能夠用得起冰塊呀?”
喬氏很是不理解看她,朝她眨眨眼:“向來李家應該是擁有的,你不是在跟李家做生意嗎?”
“對哦!”經過喬氏這么一提醒,卿酒酒便飛也似的沖了出去,她完全忽略了躲在門口偷聽的卿慕裳。
跟新的商機比起來,卿慕裳實在是太無阻畏懼了。
“阿清!你在作甚呢?”卿酒酒闖入屋中,“我現在要馬上去鎮子上一趟,你務必看好了表妹,咿,表妹呢?”
顧清被她這么風風火火的給嚇住了,將頭從書中抬起來:“方才她還在此處的,眼下也不知去了何處,估摸著是回去了吧。”
“她怎么可能甘愿就這樣回去,總之我還要出門辦事,你看著點她,別讓她胡來。”
卿酒酒也未說明是要去干什么事情,打理好自己便奪門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