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穿過人流走到許倚的面前。
還是一件月白的裙子,那幅明眸晧齒,仿若神明的模樣,一如從前,沒有一絲改變。
“許倚,我回來了。”
風含笑仰著頭看著站在臺階上的許倚,笑的燦爛。
許倚鼻間泛酸,目不轉睛的盯著眼前人,良久忽然開口輕笑,他看見風含笑她也紅了眼眶。
“是我來遲了.......”
“不,只要你肯來就好了。”
凌晨五點,叛逆少女江墜月,最后還是拉著闕清裳,兩個人悄無聲息的去找唐祜了。
“嘿!嘿!唐祜開門,是我來啦。”江墜月拍了拍門,聲音清脆的喊了幾句。
唐祜揉了揉眼睛,睡眼惺忪的打開了門,“唔......”
“現在還早著呢,你們都不用睡覺的嗎?”
“我們啊?不用啊。”江墜月理直氣壯的插腰,她們是帝紀聯邦調查局平平無奇的,打工人,聯邦的社畜不需要睡覺。
闕清裳把話扯回了正題,說:“我們是來找人的。”
唐祜不解的問:“找誰?”
“初蒼梧。”
“他不在我這啊。”唐祜攤手無奈。
“這個我們知道。我們就是想知道初蒼梧他人住哪里呀?”江墜月輕輕的拉了拉闕清裳的手。
不要把事情亂告訴別人,會嚇到別人的。
闕清裳見狀就閉上了嘴。
唐祜思考了一下,答:“他原本是不住在風詰城的,他在聯邦大廈里面對接工作,這幾天住那。本來他今天是要走的了,幸好你們來的早。”
唐祜話音剛落,闕清裳就立馬推開門走了。
“那什么,我留下來陪唐祜哦。”江墜月在后面喊了一句,也不知道闕清裳聽沒聽見。
“墜月,你留下是有什么事嗎?”唐祜給江墜月倒了一杯水,坐在了她身邊。
江墜月接過水后猶?了一下,然后輕聲開口:“唐祜,你現在是不是,忘記了什么?還是以前有失憶過?”
唐祜神情讬異的看著江墜月,說:“你怎么知道啊?我七歲的時候在孤兒院里被樹枝砸到了,然后以前就什么都不記得了,所以我只記得七歲以后的事。”
“而且我還一直會做夢,夢見在一片沙漠里,白色的神殿前,有一人穿著紅衣,駝鈴聲聲響起。”
“原來是這樣啊。”江墜月手有點抖,難怪你會性情大變,也難怪你記不住我,只是,現在的你,是來世還是今生?
“而且啊,我潛意識里一直覺得我好像忘記了一個很重要的人,但是自從墜月你出現以后,就沒有這樣感覺了。”唐祜笑了笑。
“你說這是不是很奇怪?”
唐祜正自顧自的說話,轉頭卻發現江墜月已經紅了雙眼,她用力的撲到他的懷里,放聲大哭。
“唐祜!!!”
一聲唐祜,記憶回籠。
“殿下,我在。”
“今天這什么鬼天氣啊?”楚懷惟無語的跺了跺腳,一邊罵罵咧咧的在原地裹著自己的衣服。
薄慍霜怎么還不回來啊,我都要被太陽曬死了。
“哎喲喂。”
楚懷惟捂著頭被撞的向后退了幾步,怎么站在原地還會被撞啊?他張口就是一句。
“你是不是瞎啊?!”
“對不起先生。我看不見,我朋友去買東西了,我本來是想自己走一走的,實在是抱歉。”少女小聲的開口。
楚懷惟大驚:“等一下,你是......曲秋韻?!”
“秋韻,怎么了嗎?”
身后百年不變的聲音傳入耳邊,楚懷惟回頭看了一眼,日思夜想的人就站在自己面前。
“你好啊,楚懷惟。”
“別來無恙,裴林浮。”
“不是,尤加利,你站在那和人說話干什么?”
“不是讓你去買東西了嗎?”
薄慍霜提著箱子行色匆匆的走到楚懷惟面前,楚懷惟什么都沒有說,只是讓開身子。
“秋、秋韻?”薄慍霜不敢相信。
“小哥哥,我們又見面了。”
“我帶你去見一下我朋友吧,我跟你說,她可是長海城里最美的姑娘,有名的大家閨秀哦。”風含笑挽著許倚的手臂,興奮的說。
“好。”許倚點了點頭,他現在心里有點不詳的預感。
見到人的那一刻,許倚感覺到自己的心臟,仿佛已經跳了出來,救不活了。
“敢問,姑娘是?”
“小女名言雪聲。”小姑娘聲音又嬌又軟,但許倚聽著像催命符。
“我,聽說過你,冒昧的問一下。”
“你是長海太子的?”
“原先是太子妃的,至于現在,應該是生死仇敵了吧。”
許倚緊張的開口:“陛下,你們先聊哈,我發個信息。”
“好。”風含笑不明所以的看了許倚一眼,但還是答應了。
【救命,我見到言雪聲了!!!定位發你了,以后在風詰城里小心點,別被弄死。】
許倚打字的時候手都在抖,池望和言雪聲的事情簡直不堪回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