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秋韻她眼盲,我長的再帥她也看不見。第二,她是曲教授的女兒,曲家也是世家,不缺錢,謝謝?!?
“不能說說你們是怎么在一起的嗎?”薄慍霜用力的敲了敲桌子,板著一張臉,雖然他是老面癱了。
“這個嘛……”
楚懷惟和裴林浮忽然安靜下來,兩人直勾勾的盯著薄慍霜,良久之后,楚懷惟開口說道:“我們是娃娃親,有婚約的那種......”
“你呢?”
“再見?!?
薄慍霜站起身大步流星的離開,反手甩上門,無語的離開了。敢情是家里分配對象是嗎?
“先生你好,請問你需要什么花?”
一連三個月,薄慍霜日日都去醫院看望曲秋韻。又一次,薄慍霜推開花店的大門,店員輕聲的開口對他說。
“要一束桔?;??!?
“好的,稍等一下。”
這么久了,是不是應該送曲秋韻一點東西?那么要送什么禮物?薄慍霜站在門邊,失神的想著。
“先生,你的花?!?
“謝謝?!北C霜接過之后,掏出手機打了一個電話。
“喂,哥,你今天晚上有空嗎?”
薄慍霜單手轉動著方向盤,往醫院的方向駛去,一手摁著藍牙耳機給薄寒霧打電話。
“有。怎么了?有事?”
“說對了。晚上我去找你,等我。”薄慍霜掛了電話抱著花上了醫院電梯。
乘坐電梯的時候薄慍霜看見與他同乘的病人狀態有些不對,似乎在克制著什么,但他也沒有多想,畢竟醫院里的人有病很正常。
“秋韻,我來了?!北C霜推開病房的門,看見曲秋韻坐在沙發上,蒼白的臉色日漸紅潤。
“你好啊,初次見面,我叫曲秋韻?!?
少女抬起頭,神色認真的看著薄慍霜。
薄慍霜微愣,轉而回道:“你好,我叫薄慍霜,往后余生,請多指教?!?
曲秋韻眨巴眨巴眼睛,后面那句話好像有些奇怪。
“這個花是給你的,我放在你身邊了,你摸摸?!北C霜把桔梗花束放在曲秋韻身旁。
“謝謝,你的花很香,我很喜歡?!鼻镯崨_他笑了笑,客氣的有點疏離。
薄慍霜心中的問題,此刻有些藏不住,到底是無意還是故意,“秋韻,你,還記得我嗎?”
“記得啊,你是昨天的那個哥哥。”曲秋韻微微一笑,沒有在這個問題上停留太久,“請問你見到我父親了嗎?”
“見到了?!?
“請告訴他一下,說最近我很好,不用他天天來照顧了。謝謝?!鼻镯嵮鲋^,目光投向的地方,依然錯過了薄慍霜的方向。
“.....好。”薄慍霜深吸一口氣,小心翼翼的問曲秋韻:“那么我們還是朋友?對嗎?”
“當然。”
“但我們只能是朋友。”
曲秋韻笑容有點蒼白無力,她不忍,但也只能如實告訴薄慍霜,她說的話像是往薄慍霜心上捅了一把刀子。
“小哥哥,喜歡藏不住?!?
“但是我不可能成為你愛的歸處?!?
“我們不會有可能的。”
原來,他的喜歡根本沒有藏住嗎?所以才要疏離他?
“可是秋韻.....你應該知道的吧?喜歡一個人很難,不喜歡一個人也很難?!北C霜不甘的開口。
“我知道。我只是想告訴你,我們不會有結果,我不適合與人相處。我也沒有不讓你喜歡我的意思,喜歡是由心生的,攔不住也止不了?!?
曲秋韻站起身,向薄慍霜走近幾步,薄慍霜比她高了一個頭,兩個人站在一起,顯的曲秋韻身體有些嬌小和單薄。
“帶我出去走走可以嗎?以后可能就沒有機會了,米希亞的殘暴我們都知道,這個時代容不下太多的兒女情長。”曲秋韻伸出手摸了摸薄慍霜的臉。
“小哥哥,你一定長得很好看吧?可惜我看不見你的樣子?!鼻镯崜u了搖頭,自顧自的說道,有些低落。
“別說了。我帶你去樓下花園走走就行了?!北C霜扶著曲秋韻的手,打斷了她的話,再說下去的話,可能先抗不住的人,會是他。
薄慍霜一手扶著曲秋韻的肩膀,一手摁著電梯按鈕。
“你有什么事嗎?”曲秋韻忽然開口,薄慍霜轉頭隨著曲秋韻的視線看過去,不禁瞳孔縮成極小的兩個點。
身后的是剛才在電梯里的那個病人,他揮起手中的水果刀向曲秋韻的方向捅去。
薄慍霜發誓,他這一輩子的反應都沒有這么快過,他迅速的拉過曲秋韻,避開鋒芒外露的刀。
“啊!!!都去死吧!!”
病人撲了空,怒火更甚了,雖然也不知道他在生什么氣。
“快點來人啊?。?!攔住他!”曲秋韻扯著嗓子喊了一句,薄慍霜他跟個啞巴狗一樣。
“呃.....”薄慍霜悶哼一聲,他一直護著曲秋韻,反倒是落下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