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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忍者

  • 刃孤狼
  • 妖痛
  • 4274字
  • 2022-04-06 09:57:08

我很快就找到了城南的車馬行,當車行的車夫聽到我要去新樹的時候,上下打量著我,然后不耐煩的擺手。

“新樹到不了,現在的馬車只能到東北四縣。”

我疑惑的問道:“這是為何?”

那車夫白了我一眼,道:“你真不知道?這四個縣已經被西政府軍圍困近兩個月了。別說車輛,就是連行人也進不來,出不去,想要闖出去試一試的,都被臨時政府軍用槍打死了。”

我吃了一驚,這四個地鄰縣被圍困兩個月,這就說明東政府九個縣,現在也就只剩四個縣了。

短短半年時間,他們的行動可真快,也不知如今在掌權的是柳村阿東來還是木希謹野。

“請問,我現在想出去,有沒有什么別的辦法。”我語氣平淡的向車夫詢問,沒想到車夫卻理也不理我,背過去身打理馬廄去了。

我嘴臉抽出一下,自然知道車夫什么意思,過去當殺手的日子,打聽消息都是如此。

我從孫義給我的布囊中取了一張綠票,畢恭畢敬的給了車夫,“我生來殘疾,掙錢實在不易,這點小心意還請笑納。”

車夫是個吃了軟的還裝橫的主,他斜眼看我手里的綠票滿臉不屑,待他尋思一二,還是不耐煩的接過去揣進自己兜里。

“走宮騰縣的野丘山,到三坂縣,到了三坂縣你就可以隨便租馬車了,那邊已經是大瀛洲臨時政府國了。”

車夫說完又忙活自己的去了。

去宮騰縣的旅途遙遠,我又是個瘸子,若是沒有馬匹,只怕一年也走不到新樹。

再看看這狗眼看人的車夫,若是當年我絕不廢話,一刀直接宰了他。

我正自愣神,哪知道那車夫一把把我推開,我一個踉蹌險些摔倒。

我還是和顏悅色的詢問車夫能不能租我一匹馬,車夫看我樣子落魄不像是能付起錢的,一匹馬張口要我五百,想要打發我走,嘴里不耐煩的說:“就五百,買得起就買,買不起滾蛋,別擋著門礙生意。”

對于車夫這種人,我見的多了,實在欺軟怕硬,必須要給點教訓。

我從寺里下山前,為了掩人耳目,就把佩刀用布條纏進拐杖里,現在我又把布條一圈一圈解開。

寒芒必現。

車夫看我瘸這腿提刀而來,一時竟也拿不準。

馬棚是用九根大木柱撐起來的,我走到馬棚前揮手一刀,一根大木柱瞬間一分為二。

我再看向車夫,車夫雙腿發軟,身子僵硬,歪著頭用極為難看的表情看向馬棚旁邊的茅舍。

“掌……掌柜,救……我!”車夫嗓音凄厲。

茅舍內無人應答,車夫癱軟在地上。

我再揮一刀,緊接著第二根大木柱攔腰斬斷,馬棚頂部嘩啦一下坍砸下來,砸的馬棚里的四匹馬兒驚慌不絕,甚至有一匹馬差點掙脫栓馬樁。

可能是這外面聲音鬧得太大,車馬行掌柜衣服都來不及穿,慌慌張張的從茅舍里跑了出來。

“啊這……大武士有話好說,手下留情啊。”

“你是掌柜?”

掌柜哈腰點頭,“是我這車夫有什么地方得罪了大武士,還請大武士手下留情。”

“我想租輛馬車,可你家車夫不太好說話。”

掌柜轉頭看跪在地上的車夫,然后伸手就打了車夫兩巴掌。

掌柜道:“大武士這下可解氣,不解氣的話您再打他兩下,還求大武士息怒。”

掌柜惡狠狠瞪了車夫一眼,車夫左右手開工,開始努力的扇自己的臉,沒幾下就腫的圓潤起來。

我我用刀指著車夫說道:“我要去新樹,他趕車。”

聽說我要去新樹,掌柜面露難色,說道:“大武士,這東北四縣已經被包圍的水泄不通。臨時政府軍嚴禁有人進出四縣,那些不聽令非要出去的,全部按照敵對勢力處置。”

我皺了皺眉頭。

想不到局勢已經如此緊張,臨時政府堵住了東政府所有物資來源通道,只怕這個冬天,東北四縣的人不好過,明年春天這場戰爭八九不離十也要結束了。

“如何封鎖我不管,我必須要去新樹,如何去我也不管,我只有他給我趕車,如果不答應,你倆的腦袋就會掛在那邊的樹上。”說著,我又用刀指了指茅舍旁邊的樹。

掌柜和車夫一聽,大氣不敢出喘。

掌柜顫抖著手掐了一下車夫,車夫垂頭喪氣、雙眼無神,人就跟得知自己馬上要死了一樣絕望。

坐上馬車,車夫心不甘情不愿的駕駛馬車,已經是跑了兩天一夜,野丘山正在眼前。

車夫停下馬車,試探著跟我說:“大武士,現在已經進了野丘山,前面有條路,是當地獵戶上山打獵踩出來的小路,馬車難以通行啊。”

我坐在車廂里,把刀用布條一圈一圈纏緊,任眼力再好的人也難發現,我手里的拐杖其實是一把刀。

見我許久未出聲,車夫又試探性的小聲問道:“大武士?”

我打開車門,提著一條腿把身子挪了出去,車夫見狀立即縮到一邊。

“馬留下,人走。”

車夫如獲大赦,跪在地上磕了三個頭,然后車廂什么的都不管了,直接撒丫子跑路。

我懶得管他如何,卸下車廂騎上馬朝山路行進。

不得不說,這條山路確實難行,窄路處人騎在馬上不得進退,只得走無路的山野間,然后再繞到這條路上。

要是說一直走野地也好,但是這野丘山連著七八座,山不高,長得倒是一模一樣,若沒有山間獵戶走的野路,十有八九得迷在里面。

我騎馬踩著野草,不知不覺的上了山頂。

從山頂往下看,哪里還能看得見野路。

上山前,野路四周都是密林,看不見太陽,不過好在傳進來的光線能讓我大致分清東南西北。

我憑著記憶里山路的走向,往東南下山。

眼看著就要黃昏,得在天黑之前找個地方先安頓下來。

夜間寒冷,還是要準備干柴生火。

打理好一切,胡亂吃了點東西,我烤著火,倚靠在一棵樹下沉沉睡去。

當我從沉睡中醒來,天上已經蒙蒙亮,不過林子還是黑的,我騎上馬重新趕路。

想回到新樹的心變得迫不及待,心沉重的發痛。

我曾看過一本書,書上說:“有人的地方才有家。”

當失去了那個最重要的人,那么這個人就會像是一條流浪狗一樣。

我牽著馬從清晨到黃昏,終于從一個沒有路的山坳里逃了出來。

三坂縣很大也很破,戰爭和流寇讓這里到處都是殘垣斷壁,燒焦的柳樹冒著黑煙,破爛的圍墻倒在了路中間。

這個村子已經變得荒蕪了,從這里遠遠看去,視線的盡頭是三坂縣城的城墻。

我騎上馬慢悠悠的朝著那邊行去,期間遇上不少從城里拖家帶口要逃離這里的難民,也有用馬車拖著火炮穿過縣城的部隊。

“看來西政府又要準備發動軍事行動了,八九不離十是要打宮騰縣,用不了多久就真的會統一。”

我牽著馬應付過了城門口的盤查,順利進入三坂縣城里。

城里的人流并不多,但也并不死氣沉沉,西政府占領這里有一段時間了,在這里扎根的居民也逐漸的恢復正常生活。

我把馬栓在了城中的一個車馬行,就獨自一人走進了城中主干道,這時看到不遠處一個大門口圍了許多人,我朝著那個方向徑直而去。

一來確實好奇他們圍在那里看什么,二來可以順便打探一下我想要知道的消息。

我一瘸一拐走到了人群最后面,抬頭朝大門里面看去,大門里面立著兩塊白色大牌子,牌子上寫有黑漆字。

正前方的牌子寫著“大瀛國新政府辦公處”,側面的牌子寫著“大瀛國三坂縣緝察司”。

我看著兩塊牌子后陷入了沉思。

良久之后,一個腰別武士刀的男人從圍觀人群中擠了出來,朝著緝察司院里大聲辱罵道:“狼子阿東來,發布狗屁禁刀令!身為武士絕不繳刀,有本事就來殺了我!…………”

原來圍在這里的人都是在看張貼的禁刀令。

男人罵了沒多久,緝察司里就跑出來八九個持槍緝察,圍觀紛紛散開,我也隨著行人走遠。

那個男人面對緝察沒有絲毫退縮意思,依舊叫嚷,緝察將男人圍在中間,想要把他的刀繳下來。

但見男人絲毫不退,快速抽出刀,拽過一個緝察擋在身前,然后揮刀快速無比的把那些緝察砍翻在地。

這個男人并沒有要那些緝察的性命,將他們砍廢后就攀上屋頂迅速離開。

聽見門外哀嚎聲,緝察司陸續跑出來二三十名緝察,緝察司署長下令一聲全程封鎖,三坂縣就這么陷入了短暫的混亂。

我拉低帽檐,拄著拐杖離開。

緝察雖然人手眾多還有槍,但是他們太不了解武士、忍者了,只怕等他們封鎖全城,那個武士早就逃走了。

遇到這種情況我要緊快離開,我此行的目的地是新樹,絕不能因為封城而耽擱了時間。

我去車馬行牽回了馬,又順便買了個拉柴火板車,就此向城外離去。

到了城門口,果然不出所料,城門還開著,只對進入人員進行盤查。

又趕了一天一夜的路程,距離大囿臺縣城還有一百多里,我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一匹馬從我身邊疾馳而過,正是昨日大鬧緝察司的男人。

他騎著一匹黑色灰尾的馬,像是有什么急事,踏出一路塵土飛揚。

我悄悄揮動馬鞭,遠遠跟著。

大約過了半個多時辰,馬匹黑色灰尾的馬停在了一個飽受戰火摧殘的村子里。

這個村子我曾經來過,因為戰爭的原因,村子里的年輕人都走了,如今只剩下一些不能行動的老弱。

我把馬車拴在村外面的林子里,扮做逃荒的人進了村子。

村子很奇怪,不同前幾年那樣有當地的老弱,我在村子里走了一圈,看到除了被藏得很深的七八匹馬外空無一人。

我隨便拉開幾處房門,里面只有嗆人的灰塵和蛛網。

當我再拉開一間房門時,看到了一張布滿灰塵的桌子,桌子上還有一個碗,碗里盛著腐爛的野菜。

我繼續四下查看,看到地上也有幾棵腐爛掉的野菜,屋子的角落里還倒扣著一個摔碎一角的碗。

看樣子這座村子是有什么事情發生過。

碗里的野菜,翻倒的碗,定是有什么人進來打斷了兩個人的用餐。

這種情況通常是發生了兇案,這個村子里的人應該是都死了,被人殺死了。

我轉身正要出去,卻聽見房頂有沙沙聲,如細紗滾動,聲音很小。

“有人嗎?討些吃的。有人嗎………。”

我知道房頂沙沙聲是有人在那里,于是就出聲裝作乞討。

那人的身子很輕,輕的如麻雀,若不是今天外面無風甚是靜謐,我是萬萬察覺不到他的存在。

我緊握住拐杖往外走,嘴里嘟囔著。

但剛走四五步,還未到房門處,房門就突然關閉。

屋頂沙沙聲已然聽不見了,與此同時,身后右側的窗戶突然炸碎,我轉身看去空無一人。

正自謹慎四顧時,耳后突然傳出細微的破風聲。

我反應不及,一個東西在我的脖頸上扎了一下,我伸手拔出,是用吹管吹出的一枚細針,針頭上還有白色粉末,看樣子是淬過毒的。

我雙腿一軟癱在地上,一個黑衣蒙面的忍者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的,站在我的面前。

“敢來這里討飯,這里可沒有吃的,不過下面的倒是很多,我這就送你下去。”忍者玩味的說道。

一柄苦無從綁腿抽出,熟練的朝向我喉嚨扎下。

剎那間,我伸出左手扣住他的脈搏,手腕擰轉,右腿一搭,瞬間將那忍者撂翻在地。

我突如其來的出手讓忍者猝不及防,我與忍者在地上同時翻滾起身。

我手握拐杖,忍者單膝跪地,一手反握苦無,一手背在身后。

“竟然沒有中毒?”忍者差異道。

由于我頭上敷了一層面皮,所以剛才那根針并沒有扎透皮膚。

“今天算我栽了,后會有期!”

兩顆彈丸從忍者指間射出,在地上炸出一團白色煙霧。

我暗道一聲不好,掩住口鼻奪門而出,也不知道這團煙霧里有沒有毒。

待煙霧散去,再次進到屋內,忍者已經不知所蹤。

論隱匿和逃跑,忍者絕對算得上第一。但論搜尋蛛絲馬跡,狼穴的殺手絕不遜于忍者。

我摸著墻壁尋找忍者逃匿的蛛絲馬跡,我知道他絕不是從門窗逃走的。

突然,我在墻上摸到了細長的深痕,順著細痕抬頭向上看,一道微弱的陽光斜著從瓦片間的縫隙射了進來,照射在梁木上。

墻上這道細痕是那忍者的苦無留下的,苦無不單單能殺人,也能用來翻墻。

“看來他便是從進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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