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月后。
今日的如升樓,紅裝艷裹。
入眼都是一片喜慶,連終日一身黑的靈貓們,都穿上了一件紅色的衣裳。
這場親事,讓如升樓格外熱鬧,卻沒有幾個人。
除了新郎新娘,就只有謄和葚。
兩人都穿得十分喜慶,一個站在霜的斜后方,一個站在湫和霜的斜前方。
兩人對視一眼,謄高聲道:“一拜高堂!”
一對新人同時跪下,拜。
起身。
“二拜高堂!”
跪,拜,起身。
“夫妻對拜!”
跪,拜,起身。
隔著喜帕,霜看不到湫,卻能感受到一道炙熱的目光似乎穿透帕子,粘在她的臉上。
這場婚事,人少,所以規矩也少。
禮成以后,四人圍成一桌,吃了一頓飯。
今日有喜事,免不得要放肆一回。
謄和葚將整個如升樓所有的酒都搬了出來,勢要將湫灌醉。
霜坐在旁邊,笑意盈盈的看著他們鬧,時不時的吃上幾口菜,喝上幾口酒。
鬧到最后,謄和葚趴在桌子上爛醉如泥,湫還端坐在椅子上,沒有絲毫醉意,只有眼中淡淡的迷離讓人意識到他喝了許多的酒。
湫讓靈貓們將爛醉的兩人各自送回了房,趴在霜的肩膀上,喊著難受。
霜不知怎么照顧醉酒的人,只能拍著他的背,心疼的問他怎么才能舒服一點。
“回房吧,風吹得頭好痛...”湫埋在她的頸間,悶悶的回答。
“好。”
霜起身,扶著他進門,坐在鋪著喜被的床上。
剛坐穩,就被他攬著脖子,兩人一起倒在柔軟的床鋪上。
她以為他醉得都坐不住了,伸手,心疼地摸了摸他的頭:“躺著會好一點...”
霜話還沒說完,身子倏地一僵。
她感受到一個濕,熱的東西滑過她的脖子。
“湫,你,你...”霜慌得話都不會說了。
滾燙的氣息微微上移。
一聲低沉磁性輕笑在她耳邊響起。
“娘子,春宵一刻值千金。”
娘,娘子!
霜“唰”地瞪大了眼睛,臉上浮上一層薄薄的紅暈。
緊接著,她就感覺到一片溫熱包裹住自己的耳垂。
酥麻的電流感從耳垂一直流向了她的心口。
“嗯...”
她下意識的躲避了一下,推了推壓著自己男人。
“湫,等一下...”
男人放開她的耳垂,扳過她的臉,附身咬住了她的粉唇,霸道的撬開她的唇齒,掠奪她所有的氣息。
這個吻,霸道,強勢,帶著酒后的肆意和狂野。
霜的眼神漸漸開始失神,原本推拒的手不知何時緊緊攥住男人身前的衣裳。
她要,窒息了...
在她覺得自己將要昏過去的時候,男人放開了她。
她垂首大口大口的呼吸,這才注意到自己大紅的喜袍已經敞開。
她慌亂的想要去攏衣服,卻被他一只手輕而易舉的扣住,壓在頭頂。
“湫...”她顫著聲音喚他。
他卻惡劣的伸出那只空閑的手,在她頸后摩挲,捏住一條細細的綢帶,慢慢的扯開。
臉上還可憐兮兮的,帶著委屈的道:“我們都拜過天地了,你也該換個稱呼了吧?”